楚飛舞彷彿觸電般,眸中慾火再次燃起,最老實的生理反應出現了,她瞥見後便一陣輕笑:“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說完,她便迅速掠了出去。
楚飛舞忙跟在後面追了出去,兩人就這麼一追一跑,毫不避諱的出現在了自由天的大街上。
終於,楚飛舞從後面一把抱住了雁依依。
雁依依看着他,似乎有些失神,不知正在思索着什麼?就在這時,旁邊一直看着兩人的人羣中走出一人,道:“你就是楚飛舞嗎?”
楚飛舞正關心的看着自己心愛的女人,怕她出什麼事情,此時聽到有人問他,便連看也未看的點了點頭,道:“是我。”
那人是一個少年,見楚飛舞看都未看他一眼,似乎有些動氣,道:“我是郝色派來的。”
人羣中頓時**起來,郝色顯然是通緝遍天下,但居然還敢公然出現,豈知楚飛舞依舊看都不看的問道:“那個老不死的還活着?在哪呢?”
這個少年顯然很驚訝點他們的反應,尤其這兩人旁若無人的情意綿綿,讓一貫受人追捧的他感到了冷落,不由高聲道:“你再不去,他就死定了!”
楚飛舞終於把眸子從雁依依身上挪開了,看了看那個少年,見他一臉秀氣的樣子,估摸着是女孩,當下道:“什麼意思?你不是他‘派’來的嗎?”
他在“派”字上強調了一下。
這秀氣少年倨傲的道:“派來是不錯,不過他說他要死了也沒錯。”
楚飛舞眉頭一皺道:“人在哪裡?”
秀氣少年道:“跟我來!”
他返身走了幾步,哪知楚飛舞根本動也未動,不由大爲惱火,跺腳道:“你怎麼不跟來?”
楚飛舞也想走,但他突然發現雁依依依舊神遊太虛,似乎完全沒注意眼前,當下冷冷的瞥了少年一眼,道:“在哪裡?”
少年一邊走,一邊怒道:“你不跟來,就等着替他收屍吧!”
就在這時,雁依依似是突然驚醒,看了少年一眼,道:“你來自歡喜天吧?”
那少年頓住腳步,顯然是被嚇了一跳,轉身看了看雁依依,又被雁依依的驚人容貌震呆了,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剛纔雁依依一直被楚飛舞摟在懷裡,所以少年並未看見她的模樣。
雁依依轉首對楚飛舞道:“你跟她去吧。我需要一點時間休息一下。”
楚飛舞從剛纔雁依依驚醒便感到懷中抱着的玉人,已經不是剛纔與自己打鬧的依依了,驚道:“依依不跟着我了麼?”
雁依依螓首微搖,道:“不是不跟,是出了一些差錯,我需要調整一下,你先去吧,我一會就跟來。”
楚飛舞顯然捨不得雁依依離開,剛要說話,雁依依忽然笑道:“正好,你也可以趁着我離開的這段時間好好練習,尤其是你要去的地方-----”
她眸子一轉,轉到那邊呆看着的少年身上,聲音卻輕輕傳入寧逝秋的耳中,道:“歡喜天修歡喜道,雖看起來荒誕不經,但實際上卻是從肉慾入道,進慾海而不沉論慾海,這沒有堅強的意志是不可能的,這也正是你目前最需要的。”
楚飛舞正在回味雁依依的話,雁依依忽然一掙脫他的懷抱,身形一掠,道:“去吧,我也走了!”
楚飛舞剛要抓住她,但見影子一閃,人便憑空的消失在了長街之上,即便旁邊衆多的圍觀者,竟也沒有一人看出雁依依是怎麼走的,紛紛發出驚呼聲。
楚飛舞一陣失落,知道雁依依離開自己,肯定是跟她的修行有關,但他也知道她肯定會在某一時間重新回到自己身邊的。
楚飛舞擡腳正要跟那少年一起走,忽然外面一陣**聲響起,聲音中似乎還夾雜着他的名字。
他擡頭愕然回首,只見圍觀者已經自動的讓開了道路,一個隊伍衝了過來,看他們裝束整齊,動作規範,只聽爲首一個漢子叫道:“聖界最高通緝令,通緝捉拿楚飛舞,死活不拘,上!”
楚飛舞只覺得好笑,這些人的水準頂多高級初段,比起杜家三兄弟就差了幾個級別,居然還敢跑來捉拿自己,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
他剛要動手,忽然空中幾個黑影閃過,四個人黑衣蒙面人落了下來,一人用尖細的聲音道:“暗階四影,奉命保護楚飛舞先生,直到與雍小姐的決戰爲止,任何在這之前妄圖傷害楚先生的舉動,都將被視爲與暗階爲敵。”
全場譁然,誰都沒想到暗階會出面保護楚飛舞,同時還透露出了一個天大的消息,那就是楚飛舞與現在暗階風頭最勁的雍憐思將會一戰!
楚飛舞苦笑一下,知道這又是雍憐思玩出的花招,不過反正光明階那邊也已經把自己誤會死了,隨便他們了,反正有人幫自己打架比沒人的好,轉首對剛纔來的那個少年道:“我們走吧!”
剛纔來的那對人馬,開始叫囂着亂罵了,楚飛舞懶得跟他們計較,朝另一個方向而去,他剛走沒幾步,就聽見了後面噼裡啪啦打起來的聲音,轉首看了看,果然那暗階四影已經與那羣人戰在一起了,聳聳肩,擠出人羣,走了出去。
走了一會,後面剛纔有些嚇呆的少年已經追了上來,扯了扯他道:“你怎麼跑了?他們不是在打嗎?”
楚飛舞瞟了他一眼,道:“兩羣神經病在一起發瘋,難道就規定我這個正常人也要跟着發瘋麼?”
這個秀氣的少年明顯是女扮男裝的,此時小臉一紅,道:“暗階那邊不是你認識的人嗎?怎麼會幫你打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