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說到底,他不過也就是個外企的中等小職員。月工資最高的時候也不過五千多塊錢,就這樣的福利別說買車了,在北京買套小房子都是難,何況還是這種好幾千萬的車,就算他砸鍋賣鐵的買上了,也養不起啊。
但是既然已經沒有關係了,有也好沒有也罷,都與我沒有什麼關係了。
他吐了一口煙霧,白色的煙霧下看不清的是什麼樣的眼神。時間像是靜止了一樣,我們都選擇不約而同的沉默。
我低着頭猛吸着奶茶,即使燙的喉嚨生疼也不想停下。裝作一副剛纔什麼也沒說的樣子。
“我不知道。”他手裡的煙抽了兩人口,就有人過來制止他。他衝着那個人抱歉的一笑,掐滅了手裡的菸頭。
我本來想脫口而出,痛訴他的不負責任。可是想了想還是把那些話嚥了回去,何必要去討人煩。
我站起身來,走向遠處的一家服裝店。
走近一看竟然是婚紗店,看着那些雪白的婚紗感覺到了一絲絲的尷尬。
還不等我走過去,已經被兩個異常興奮的銷售員給推了進去。
我盛情難卻的看了看周圍的婚紗,然後搖了搖頭說,“不用,我再看看。沒打算買婚紗。”
她們倆好像聽不懂我說的什麼一樣,一手拽着我,一手去指着各種的婚紗問我喜不喜歡這種款式。
也許是婚紗這種買買越來越難幹了。再說現在結婚已經不再是一次性的生意了,但是現在又流行裸婚了呀。不買婚紗不辦酒席。所以一連婚紗好幾年的買,現在當然是看見個人親的跟她姥姥似的。
我搖了搖頭,自顧自的跟她們解釋着,“我真的不買婚紗,我還沒打算結婚呢。不着急不着急。”
其中一個張的挺標誌的小姑娘轉過來,眼淚汪汪的跟我說。“姐,我今天是第一天上班。你就看看吧,你看你男朋友都在幫你挑呢,選一套吧,以後總用的着的。”
看着她眼淚汪汪的這個樣,我還有點於心不忍。出來找份工作不容易,還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姑娘呢。
我對着她一臉悲壯得問,“那你們這最便宜的婚紗多少錢啊。”
她聽見我決定要買了,哪倆眼睛一下子就瞪起來了。像是餓了良久的狼,終於捕到了獵物一樣。
“姐,你今天真是來着了,我們年後有一個特別優惠的活動,滿五千減一千,還免費的帶一套婚紗照。真是特別多的值,錯過了這個機會又要等一年。”她眉飛色舞的跟我講着,怎麼說都特別像是地攤上那些大喇叭說什麼低價甩賣,一年只有一次錯過在等一年。只限三天之類的,結果那一個月每每從哪裡路過,它還是在哪裡廣播着一樣的東西,只是他的買的貨又換了一批。
我從口袋裡掏出僅剩的一塊六毛錢,放在手掌裡遞給她。她愣了愣,不明覺厲的看着我,不知道我什麼意思。
“我就這麼點錢了,你看能買點什麼。還有我也不是你姐,那個也不是我男朋友。不過你跟他推銷一下,說不定還有戲,他比我有錢多了。”我毫不客氣的跟她說,本來我還挺客氣的,非要往我槍口上撞,這又是何苦。
我都說不買婚紗了,還一個勁的在我耳邊叨叨叨,婚紗這種東西又不是你多說兩句我就買了的。你說的再多我也不會買,因爲沒有用。
“你把那套婚紗拿出來,給她試試”餘辰的聲音從我腦後悠悠的傳來。
我順着他的目光看了過去,他指着櫥窗裡的一件婚紗。這是衆多婚紗裡唯一一件婚紗是被偌大的玻璃櫥櫃罩起來的呢。
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那個年輕的銷售小姐明顯的愣了一下。
“先生,這是我們店的鎮店之寶不能試穿的。”她面露難色,我從她眼底還看到了頂點的不屑。
一個年級稍大些的銷售員走了過來,笑的一臉的親和。
果然能看出來,年輕和成熟的不一樣來。做事成熟的人就算對你再怎麼不屑,她也只是在心裡偷偷的貶低你,絕對不會放在臉上半分。
不像那個小姑娘,心裡怎麼像的都掛在了臉上。還是年輕啊。
那個年長的銷售員對着我們親切說,“先生真是好陽光。這件婚紗是私人訂製的,全球只有一套如果小姐非常喜歡的話,我可以拿出來給你們試試,我相信這位小姐穿上她一定會非常美麗”她說的滴水不漏,這些話的深層含義好像是再說,她給我們拿出來就一定要買不然就是我們不厚道了。
可是她卻說的一件謙卑,好像我們欠他的一樣。
我搖了搖頭,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餘辰就已經點了點頭,讓他們拿出來了。
我轉過身,一臉煩躁的看着他,“爲什麼啊!我都說不用了,你爲什麼非要這麼堅持做一件沒有意義的事!買這個有什麼用?你要是真想買倒不如請着你們家的那個女主人親自來挑選,還是說她身子不方便請我代勞一下?”我說完轉身就要從他身邊出去。
卻被他牢牢的拽住了,“你就試一下嗎?就試一下。”他的口氣變得卑微的祈求,低三下四的語氣讓我心裡酸了一下。
我吸了一下鼻子,認命的走進更衣室。
試一下而已,沒有什麼的。說不定他只是在幫方小羽選的罷了,別把自己想的那麼重要,不定你現在在他心裡什麼都不是。
我任由她們脫光我的給我套在沉重的婚紗,只是在拉拉鍊的時候多費了點事罷了。
大約是我今晚吃的太飽了,肚子都漲出來了。所以拉鍊卡在腰上上不來下不去的。沒辦法,我們一羣人在更衣室裡跟生孩子一樣。
一會這個說用力,用力。那個說快了快了。然後七嘴八舌的讓我用力吸肚子,折騰了十多分鐘,才終於把拉鍊拉好。
然後聽見一羣人一片的唏噓聲,搞得我好像真的在裡面生孩子了一樣。
嚇得餘辰在門外頭,喊了我好幾聲,我都無從應遐。最後聽說他差點都衝進來了,好幾個保安跟在他身後生怕他真的破門而入一樣。
後來我特別不屑的嘲笑他,“你還怕她們在裡面怎麼找我啊?現在有幾個女的能打的過我了?”他就低着頭一直笑,也不解釋什麼,也不說
什麼。要是鍾敏,他那張嘴就停不下來了。
我穿着婚紗推門出來,餘辰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換上了一套藏藍色的西裝。
不得不說,這叫婚紗的真的很漂亮。
雪白的顏色,一塵不染,甚至連一絲的褶皺都沒有,
這一剎那間的驚豔似乎定格在了那一瞬間。純美的顏色讓人不忍觸碰,彷彿一切都會在彈指一瞬中飄逸沾染.
婚紗,純白得無絲無痕.點綴的蕾絲花邊,雪紡紗裙的優雅,完美搭配。婚紗,像花瓣百合花一樣淡泊、嬌柔,輕薄透明的面料,以及繡花,一切都是那樣完美動人。那件層層疊疊輕紗瀰漫,綴滿軟緞織就的玫瑰和寶石拼鑲的婚紗,是對愛情的期盼,是對幸福的憧憬。
流暢的腰身,精美的剪裁讓人顯的更加高挑。白紗和鏤空蕾絲讓人覺得純情又誘惑,長長的裙襬脫落在地上,高開叉的剪裁讓大腿時隱時現,柔順的質感像是珍珠一樣的好貴,卻唯獨缺了一塊頭巾。
聽說設計師在設計婚紗的時候隨手把頭紗的設計圖紙給弄丟了,所以這件半成品才能被這家公司拿到手。
也許是因爲殘缺把,才讓它成爲了一件特殊的珍藏,全球唯一的一件。
餘辰看着我,眼神晃動。我看着鏡子裡捧花的自己,嗯,真的很好看。
“你穿這件婚紗很好看,特別好看。”他激動的有些說不出話了,聲音都變的不穩定了。
我對着鏡子,伸手摸着潔白的裙襬,看着只是一瞬間驚豔的自己,心裡明白終究不是屬於我的。
“也許,我這輩子再也沒有機會穿上這件婚紗了吧。”突然鼻頭一酸,竟然差點落淚來。
餘辰站在我身旁,藏藍色的衣服很沉他。好像又把他那種攝人心魄的魅力又給無限的放大了。
我看着站在我身側的他,如果在未來的某一天這件事又重新的上演,那是不是也挺好。
但是我想再也不可能了,他要娶得人終究不是我。
“能幫我們拍一張嗎?”我還在愣神呢,就試着餘辰的手已經搭在我的肩膀上了。
我衝着鏡頭微微一笑,鏡頭將這一刻永遠的定格住了。
年輕的小姑娘從相機裡取出照片來,獻寶是的遞給我。嘰嘰喳喳的像是麻雀一樣,“你還說他不是你男朋友,我男朋友要是有他一半好我就心滿意足了。”
我低頭聞了聞手裡的白玫瑰,悠然的開口說,“喲,你還有男朋友呢。”
她頓時就沒了聲音,尷尬的乾笑了兩聲。
我這個人就是一旦看這個人不順眼了,就處處的看他不順眼。其實,她還真的挺無辜的,只不過想多招攬個客戶,可誰知道上班的第一天就遇上了我這麼個難伺候的主。也着實委屈,要怪就只能怪她太多了,非要往我槍口上撞。
我從餘辰的手裡拿過相片來,我半靠在餘辰的懷裡,靜靜地笑着。這張照片讓誰看都以爲我們倆是兩口子把,要是方小羽看到了,還不得氣的流產?
她心心念唸的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搶過去了,現在心卻不在她那,是不是也算的上一種可悲?
你說當年是不是傻?我也是年級小,連點心眼子都沒有,看着方小羽文靜的跟只小兔子一樣就對她掏心掏肺了。
可是我卻忘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何況是爲了一隻心心念唸的公兔子。
我怎麼就沒看出來方小羽對餘辰的好感呢,還傻傻的介紹她們兩個認識,那我現在輪到這個地步,算不算的上活該?
當年那個和我睡一個寢室的人,跟我做些好朋友,出門還是好姐妹背地裡卻睡了我最愛的男人,可笑可悲。
當我知道餘辰和方小羽的事以後,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從陰影裡走出來,甚至那段時間裡看誰都覺得可疑。
甚至是蘇洌景我都懷疑她在剴覷着我的什麼,等有一天拿到了就都回理我而去。
等我換回衣服的時候,餘辰已經掏出卡來把那件婚紗買了。老闆娘笑的嘴都歪了,跟見了財神爺一樣看着餘辰。
我把衣服的衣領整理好,走到他身邊。“何必要花這個錢,還是說你要預備結婚的時候穿?”我低聲說。
他看了看已經被裝在精美盒子裡裡面的婚紗,舔了舔有些乾裂的下嘴脣,說“如果有一天你嫁給別人了,記得一定要穿着這件婚紗。你披上嫁衣的時候,也就是我披上袈裟的時候了。林晴,你告訴我,我到底該怎麼辦”他緊咬着嘴脣,像是個茫然無措的孩子。
“何必要說這種話,你要娶的人也不是我,你的孩子也不在我肚子裡。說這一切都沒有意義了。”我覺得腸子像是打了個結一樣,讓人呼吸都是那麼的難受。
又是一陣安靜的沉默,我開始煩躁起來。每次提起這件事,他永遠都是沉默。他爲什麼不能抱着衝着我吼一聲,事情不是想的那樣!甚至哪怕他乾乾脆脆的承認也遠遠比他現在這樣的沉默讓我感受的許多。
我站在一個尷尬的位置上,茫然無措的看着他們兩個人。我算什麼?媒人還是情敵?還是他們感情生活的導火索!我都不是!我只是路過他們世界的一個路人甲而已,他們要相守一生,而我只是上天註定出來給她們倆牽線搭橋的人罷了。終究要被他們一腳踢開。
我煩躁的衝了出去,我聽了餘辰追了出來在身後不斷地呼喊着我的名字。可是我的脖子就是死死的定住回不了頭了。
沿街的店鋪裡播放着賴偉峰的,鬧夠了沒有,傷感的旋律衝擊着我的大腦。
我多想跟你說,你的身邊還有我。可是我又有什麼資格,站在你身邊和你共度剩餘的時光。我們是不是就只能這樣了?自己一個人各奔天涯。從前的時光,只是我一個人的獨角戲,現在已經落幕了。我也該離開了。
我抑制住想要哭的衝動,使勁的昂着頭不讓眼淚掉下來。
我那麼愛你,可是終究不能跟你在一起。
我在你身邊那麼多年,可是跟你餘生一起走的人卻不是我,放手離開,是我最後的溫柔。
餘辰追我單身,扳過的身體來,看到我的臉又是一愣。
“你哭什麼?”他擦掉我眼
底的淚痕,我彆扭的掙脫他的手掌不讓他動。“你到底又在彆扭什麼啊?該死!不許哭了,外面風這麼涼,你的臉不想要了!”他咬着牙,衝着我吼道。
這是從我認識他起,這是爲數不多的衝我發火,第一次因爲我抽菸。第二次因爲我和別的男生的夜不歸宿,第三次是因爲我離家出走。第四次就因爲我在馬路上哭?
“不干你的事。不用你管。”我不服從管教着,衝着他吼了回去。
他掰過我的臉來,從口袋裡拿出一塊方格手帕把我臉上整理了個乾淨,才肯把手放開。
“回車上!”他拽着我的胳膊要把我帶回到車上,我卻跟他擰着個勁。使勁往後掙着不肯跟他走。
來來回回好幾遍,他後來乾脆也煩了,一把把我抗在肩上,甩到了車裡。
一路上上兩個人都沉默不語,車裡的氣氛比外面的空氣都要冷。
“停車!”我衝着他喊了一聲,我知道他想把我送回家,可是我不想回家。可是如果跟他說我不想回家,那他肯定也不會回家的。
“別胡鬧!太晚了,你聽話回家洗個熱水澡,好好的睡一覺。把這些不該想的事都忘了吧。你要是。。。實在不想回去。要不然你回我呢也行,反正你也不是沒住過。你的那間房也一直給你留着呢”餘辰開着車,發動機的聲音在耳邊嗡嗡作響。而餘辰的聲音卻震的我心裡嗡嗡作響。
沒想到過了這麼長時間,他還把我的那些東西留着。
像我媽那種脾氣,整天的被打壓慣了難免有的時候會爆發一回。
我上高中的時候,就僅僅的因爲我吃飯的時候早下了一會筷子,我媽差點把桌子給掀了。
一直喋喋不休的數落着我的不是,一會說我自私自利一會說我不懂得規矩。然後莫名其妙的的就從飯桌的問題扯到了學習,開始瘋狂的翻就舊賬把那點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全都翻出來一一的跟我說道。
其實說兩句也就說兩句了,聽着也就罷了。可是她說着就開始幫我屋裡往外扔東西,我當然就不樂意了。
我上高中的時候,正是我風頭正盛的時候,什麼事情都想自己獨立,也有了自己的思想和行爲方式。再說那個時候有餘辰護着,整天被人哄着寵着的,一下冷不丁受這麼大的委屈,我當然就受不了了。
我就跟我媽爭論了幾句,一爭論可了不得了。差點就把我們家一把火給點了,其實那盤菜她早就在廚房裡吃了半盤子了,所以就覺得特別委屈,憑什麼你可以吃,我就不行。你自己都做不到,憑什麼說別人。不得不說這些年裡,我爹基本把我媽寵成了三歲小孩了。一不高興就鬧!再不高興就得上房頂了,全家都得哄着她,跟我纔是媽媽一樣。
我就記得我媽把手裡的碗往地下一摔,指着我喊了一聲,“滾!”
當時我也是氣的四六不分了,拿着包就出了家門了。
可是離家出走是需要預算的,而且你平常的時候是想不到這筆預算的,因爲你也不知道你要離家出走啊。再說,發生這件事也是偶然突發性的,哪有時間去準備行李和出走的經費。
所以,我一出了我們家的門,我就後悔了。我能去哪裡?
要是去蘇洌景家,我媽肯定一找都能找到,還有蘇洌景她媽那個脾氣也是夠爆的,我怕到時候我媽真的找去了,我和蘇洌景真的會被當場活活打死!
想了又想,我就決定去餘辰家了。那個時候餘辰的家裡就剩他一個了,一百多平米的房子,三室兩廳足夠他住的了,也不差騰出一間來給我住是吧,何況他家裡也沒什麼人也不會有什麼不方便的。關鍵是他疼我啊,肯定不會讓我流浪在外的。
打定了注意我就直奔他家了,按理說應該提前給他打個電話交代一聲。但是轉念一想他要是不同意怎麼辦。所以我決定先斬後奏,反正我到了你們家了,你就不能不管我了吧,也不能把我給轟出來。
我到了餘辰的家門口,猶豫了半天還是敲了門。
結果來開門的竟然不是餘辰。而是一個男的,我再伸頭忘屋裡你看,全都是一羣光着膀子在喝酒的年輕小夥子們。
當時心裡還一愣,餘辰這是什麼愛好了。
那一羣人裡面,有幾個我還認識,我剛進門就被他們起鬨似的拉了進來。
遞給我一雙筷子,還有偌大的啤酒杯。就是從前夏天在外面吃飯的時候那種特別的被子,用來專門喝啤酒的。透明的,上面有些格子似得花紋。倒上啤酒也很好看。
我環視了一圈,卻沒有大小余辰的身影。我向我旁邊的一個男的問到,“餘辰呢?怎麼不見他?”
結果不知道是因爲聲音太大,還是怎麼樣。引起來了一桌人的起鬨聲。
不知道誰帶頭喊了一句,“你把你杯子裡的酒乾了我就告訴你,你的情哥哥去那了,怎麼樣?”
然後又是一片的起鬨聲。有的拍着桌子給我加油,有的半退半就得激這我。還有的直接把杯子都端起來了要跟我一塊喝。
我不知道怎麼就來了興致,一口氣咕嘟咕嘟的把一大杯子冰鎮啤酒就乾的見底了。
最後反而越喝越盡興,什麼啤的紅的白的都招呼上了,醉酒當歌,人生幾何。好不快活,最後也就不在乎餘辰去那了,愛去哪去呢,愛回來不回來,爺高興就成。
哪一頓飯不知道喝了多少,醉倒是沒有,反而有點撐得慌。
後來餘辰確實也回來了,本來他是請了一幫兄弟回來聚會的,結果吃到一半發現那點菜壓根就不夠,酒也不多,所以餘辰就出去買酒去了。
好不容易把酒菜都買回來了,一推門就看見我拿着個空酒瓶子一腳踩到板凳上一腳踏在沙發上,一臉風騷的獻唱着“朋友的酒!”
後來每每提到這件事都是我心裡抹不去的一個恥辱啊。
那場聚會因爲我的到來而早早地結束了,餘辰把他們都打發走了,問我來着幹嘛來了。我如實的交代了,本以爲他會摸着我的頭好好的哄一鬨我,誰知道他對我一頓臭罵啊。但是並沒有把我攆出去,還專門給我打擾了一件客房,變成了我第二個家。
都是過去的事了,不提也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