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過後,察克哈避開其他大臣,命轎伕七繞八拐的繞到貝親王府的後門。轎子落定,他倒是沒有急着出來,而是命人輕釦了三下門環。沒一會兒,院內就傳來了細碎的腳步聲。只聽咯吱吱,門開了一道縫,露出一顆腦袋出來,“是察大人呀。”來人連忙閃出門外,朝轎內的察克哈拱手作揖。
“張管家,煩稟通報一聲,我們家老爺有事和王爺相商。”察克哈的隨從這廂還沒說完,察克哈已然掀了轎簾,朝院內走去。
“察大人,”張力虎略一躬身擋在了門口,“我們家王爺還未回來。”
“還沒回來?”察克哈一甩袍袖又欲擡腳,“那察某就進去候着王爺好了。”
“察大人,”張力虎連忙擋住了院門,“我看您還是改日在來吧。”
“嗯?”察克哈一愣,“那也好。”旋即轉身,吩咐轎伕回府。
在轎子的輕微顛簸中,察克哈閉目養神,轎外的隨從不樂意了,“察大人,你說這張立虎也太過分了,以往貝親王不在時,都是咱們進府相候的,今天怎麼就死活不讓咱進了呢。他不過是一奴才。”
察克哈眼睛微睜,“奴才自然是聽主子的。”
“大人的意思是,王爺有意不見?”隨從一驚。
轎內的察克哈卻不在說話。
直到察克哈的轎子消失在巷口,,張力虎方纔轉身進了院門。咯吱一聲關上了大門。一路小跑的朝西廂房跑去。快到房門口時,他放緩了腳步,來到了窗戶下,輕輕敲了下窗愣“王爺,是察大人,老奴已經讓他走了。“
“你下去吧,盯緊點,別讓任何人靠近這裡。”
“老奴明白。”說完張力虎就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
“爹~”
“別叫我爹!”貝親王刻意壓低的嗓音仍然掩飾不住他的憤怒,“你知道私出後宮是多大的罪嗎?!這種時候了,你竟然還跑到我這兒來
,你是想讓皇上將你我一起收拾了嗎?!”
“皇上?哼哼!”何琳琳冷笑道“知道怎麼樣?不知道又怎樣?如今他將司徒鶯兒嫁給那個孽種,分明是要給他撐腰,說到底還是忘不了玉如意那個賤人!”想到這兒,何琳琳兩眼泛紅,“爹,把那尹嘯天給殺了吧!”
“殺了他?”貝親王看着因愛生恨的女兒,不免心中嘆息,當初遂她心願送她入宮,究竟是對還是錯呢。
“對,殺了他,讓岑兒當皇帝。”
“怎麼殺?下毒還是刺殺?別說尹嘯天身邊有多少明衛暗衛,就是他一個人,你進得了身嗎?就算咱們有幸得手,你就保證岑兒一定能坐上皇位?
何琳琳送開了貝親王的衣袖,直直的坐到了地上,面如死灰。
貝親王輕輕將女兒扶了起來,按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倒了杯溫茶放到她是手中,“琳兒莫怕,有爹在,就是他娶十個司徒鶯兒也是枉費心機罷了。“
“當真?”何琳琳眼中一亮,望向自己的父親。
“當真。”貝親王陰測測的一笑。
••••••
“司徒小姐,娘娘說讓你在此候着,”領路的婢女見司徒鶯兒點了點頭,便轉身退了出去。婢女走後,司徒鶯兒四下打量起周圍的佈置。房間不大卻放了一張不小的牀。芙蓉暖帳,輕紗曼曼,不像是會客用的,根本就是一間臥房嘛。自己與何琳琳的數次見面,均是在宮外。想當年,貝親王私下將剛中了狀元入朝爲官的父親收爲義子,朝中無一人知道。父親與貝親王黑臉紅臉的唱了這麼多年,直到他穩穩做穩丞相之位,都沒人知道二人之間的關係。自己私底下還稱何琳琳一聲姑姑。接近尹長卿博得他的好感,是父親和姑姑之命。只是是否博得了尹長卿的好感,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的芳心早已陷了下去。
一陣淡淡的香氣,充盈着司徒鶯兒的鼻尖。初入房間時,她就聞到了,只
是未曾放在心上。這時不知是皇上賜婚的事亂了她的心緒,還是因爲其他,總覺得自己腦袋昏昏然,渾身燥熱,口中乾渴。這屋也是奇怪,連張桌椅都沒有,更別提茶水了。司徒鶯兒緩步走到窗前,斜靠在牀頭邊,軟軟的坐了下來。嬌聲喊道:“來人哪,給我倒杯茶來。”
門應聲而開,司徒鶯兒拿着帕子輕扇着面頰,嬌聲問道“姑姑什麼時候來呀?”杏目一掃,正瞅上來人,“怎麼是你?”
尹岑反手帶上房門,笑眯眯的說,“鶯兒妹妹,怎麼好像不想見到我呢?”
“不是,不是”司徒鶯兒慌忙搖手,“鶯兒在這兒等姑姑許久,口中甚渴,剛剛喚人上茶來着,所以鶯兒以爲是上茶的婢女,未曾想到時哥哥你,方纔有些吃驚。”
“鶯兒渴了?”
“這房子沒有窗戶,,似乎不大通風,呆久了只覺得心中燥熱,口中乾渴,岑哥哥,要不咱把門開開透透份如何?”
“開門透風?”尹岑搖搖頭,緩緩朝司徒鶯兒走去。這房中燃的事媚香,司徒鶯兒問了這許久,此刻體內定是春潮涌動,只是她未經人事,自是不知是何難受。想到這兒,尹岑笑了一下,“開門透風怕是解決不了問題吧。”
“啊?爲什麼?“司徒鶯兒不解的望向尹岑,面泛紅潮,媚眼如絲。直看得尹岑心中難耐,幾步來到司徒鶯兒的面前。
“鶯兒妹妹不是口渴嗎?岑哥哥這兒有一種水,是鶯兒妹妹從未喝過的,鶯兒妹妹若是嚐嚐,定覺得是甘之如飴。”
“什麼水啊?”司徒鶯兒此時已經是周身發軟,手足無力,她看這尹岑空空如也的雙手道:“可是岑哥哥手中並沒有什麼東西啊?”
“這水啊,名叫口水。”尹岑欺身而上。
“嗯?什麼水?嗚~~~”司徒鶯兒迷惘的望着近在眼前的尹岑,還未來及反應,尹岑的雙脣已覆上了她的嬌脣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