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種羽靈門每兩年舉行的掃山弟子大比,張海自然是極爲想去看看的,可卻是被不守心經給攔了下來。
“看什麼看,不過是一些低級靈脩的手段,那有什麼值得稱道的地方,還不如仔細練習不守心經,光是現在明王決若是你能夠掌握那一份意味,開脈境算得了什麼。”
黑光對於張海修煉不守心經卻是十分的上心,這對於它來說是一種使命,畢竟那個人寫下這本書就是爲了將自己的傳承遺傳下去,而不守心經就是其中的基礎,是一切的根基。
它自萬古以來就在沉睡中度過,剛醒來已經滄海桑田,中途雖然甦醒了幾次,可是真的能夠看上眼的也只有張海而已,這一片天地已經沒有那種遺傳萬古的血脈了,能夠遇到張海已經是一種機緣了。
對於幾度救過他性命的黑光,張海還是尊重的,至於說看觀看比試來開開眼界的話還不如觀摩腦海中的那個少年,還有誰能夠比他更強嗎?
少年亙古!
只是那如山般的威壓確實是厲害,每當張海身心投入進去的時候,那一股壓迫幾乎要讓他喘不過氣來。
第一次觀摩的時候只是堅持了半刻鐘,即便現在每天都在觀摩,也就延長到一刻鐘而已。
當自己可以坦然面對的時候,明王決的不動式第一部分也就小成了,到那時候就可以學第二部分。
按照黑光的說法,只要不動式學成,即使小成也足以傲視開脈境!
即便修爲只有開脈四層!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都是不守心經得練好,這是一切的基礎。
在這樣的刺激下張海對於不守心經的修煉自是重視萬分,每日都在拼命的修煉,倒是將大比的事情放在腦後了。
……
“張海兄弟,不好了”幾日後好久沒見的樂正來到張海的屋子裡面,此時他身上的氣息卻是更加深厚,竟然突破到了開脈八層。
“怎麼了”張海此時還在修煉長春功,不守心經終究是無法突破壽命極限的,靈脩境界卻是怎麼也放不下的。
“丁興發……”樂正有些驚慌的向張海講事情的經過。
與張海不同,樂正可是對於大比極爲感興趣,從第一天就在觀看了,其中的精彩之處自是不必多說,可是其中卻是有一件事情是與他們有關的。
丁師兄失敗了!
丁興發先是在張海他們手上丟掉了用盡大半積蓄的靈符冰晶罩,之後又是被王執事打成重傷,短時間自然難以痊癒,可是今年的大比是他最後的一次機會,若是年齡超過二十五歲即使殺入前十也不會有多少的獎勵的,這丁師兄傷勢還沒有好但還是參賽了。
重傷還上場的他自然不會有什麼好成績,只是堪堪殺入前五十就落敗了。
王執事,匯靈境的執事丁興發自然不敢說什麼,他的怨恨自然就是造成這一切的張海與樂正。
尤其是張海!
壞人機緣,在靈脩界如同殺人父母,這仇不共戴天!
丁師兄已經暗中放出話來只要張海他們離開宗門就別想要回來。
張海聽完有些沉默,這丁師兄怕是恨極了他們,只是自己確實還不是丁師兄的對手,當初他能夠差點殺了對方一來是樂正的幫助,更重要的是丁師兄的大意,估錯了他的實力,不然以他的實力當日差點被殺的就是他了。
“這該怎麼辦”樂正有些慌張,雖說他成爲靈脩的時間比張海多上幾年,可是經歷的生死卻是不及張海一半,這種事情從來沒有遇到過,張海可是自小起就是在這種環境下生活着。
無論是進葉府前,出葉府後,成爲靈脩前,成爲靈脩後,種種生死他都過來了,這點又算得了什麼
“沒事,在宗門中他是拿我們沒有辦法的,即使他再厲害只要我們不出這百草山,他還能怎麼辦。”
張海的想法很是透徹,只要自己還在羽靈門之中,還在這百草山中,他即使有萬般招式也無處使力,況且這靈谷種植區可是有王執事在,或許他並不是多麼在意自己的小命,可是自己要真的在這裡出事,他面子上也不好過。
只要自己的實力超過這丁師兄的,自然一切都好解決。
若是以前張海斷然是不敢說這大話的,自己堪堪三脈資質哪裡能夠超過他人,可是不守心經與煉體的出現卻是給了他信心。
樂正聽張海這般說倒也有些釋懷。
“對了張海兄弟我看你修爲也達到開脈四層了,一些低級的僞靈術卻也是可以使用了,這是一門火屬性的低級僞靈術,是我進入宗門之前得到的,倒是可以傳授給別人,不受功法閣的限制,就送給張海兄弟了。”
樂正從懷裡掏出了一本小冊子遞給了張海。
“這怎麼使得”張海拒絕,要知道將這低級僞靈術賣出去至少也要數十塊靈石,對於一個低級靈脩來說每一塊靈石都彌足珍貴。
“張海自兄弟你就不要推辭了,這次若不是你我根本就拿不下這任務,哪裡能夠湊足足夠的靈石買下火靈果,靠我自己修煉的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達到開脈八層,這就當我的感謝吧”樂正的聲音很是誠懇,他確實是很是感激張海。
既然樂正已經這般說了張海不在推辭,那樣反倒是顯得矯情。
將東西送出去後樂正此行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便向張海辭行了,對於靈脩來說沒有一點空閒的功夫。
翌日張海去往丹藥閣,自身的丹藥已經用完了,必須再買一些,雖然靈石不是很多,可是對於修煉來說卻是不能夠停止的,自己的靈脩如是隻是靠着自己慢慢修煉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纔會有成效,以先天只有三脈的自己來說,若是想要快速突破修爲,除了嗑藥別無它法。
還沒有靠近丹藥閣的時候,張海迎面撞上一個眼熟的人。
不是眼熟而是熟悉無比
丁興發,丁師兄!
曾經在百草山掃山弟子中呼風喝雨的人此時的樣子卻是很慘,滿臉的憔悴,胸口上被王執事所傷的地方還在慢慢往外滲這血,使得包裹着的紗布都紅了,一隻腿有些顛簸,估計是重傷還去參加大比的時候所受的傷。
丁興發見到張海瞬間雙眼立即充血,通紅無比,其中的火焰即欲噴射而出。
若不是這個新人,自己現在應該是一名被宗門看好的正式弟子,擁有接近長老弟子的資源供給,未來不可限量!
可是現在自己在大比中只是堪堪進入前五十,對於其他弟子來說自然也是不錯,可是追對於自己,堂堂百草山掃山弟子中最前列的丁師兄來說就是恥辱,滔天的恥辱!
實力還在,自然不會有人當面嘲笑他,可是這幾日流言蜚語卻是處處指着他,以前他可是有可能成爲正式弟子中的重點培養對象,所有人都恭恭敬敬,可是現在,他最多隻有可能成爲普通的正式弟子而已,還有誰會尊重他!
丁師兄以前讓他驕傲的稱謂,沒有成爲正式弟子就被尊爲師兄多麼高傲,可是現在這三個字就是一個笑話,徹徹底底的笑話。
而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個面容普通的年輕人所造成的!
其實他也不想想若不是他的貪心想要奪取張海的成果又怎會引起張海的反抗,靈符怎麼會用掉,若不是他長久沉浸在丁師兄三個字的榮耀中,內心膨脹,面對一名匯靈境的修士竟然不敬,王執事又怎會動手。
這一切終究只是他自己造成而已。
丁師兄一瘸一拐的與張海擦肩而過。
“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壓低的彷彿來自地獄怨鬼的聲音遺留在張海的耳側。
張海巍然不動,眼中一片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