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開後他也就釋然了,他問道:“長老,既然你們都已經知道了,我也就沒什麼可說的了,不過我還有一個疑問,希望你們能幫我解惑。”
“哦?你問。”
“我自認爲這件事滴水不漏,爲何你們這麼快就知道了?”
聽到李亮說這話,五個長老都露出了笑容,大長老答道:“計劃確實是不錯,要不是布平凡和狼主告訴我們,我們到現在還矇在鼓裡呢。”
大長老這一句回答,讓李亮完全是一頭霧水,他追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布平凡他不可能會出賣我,而且狼主不是已經死了嗎?他又如何來告訴你們?”
大長老解釋道:“不要着急,我慢慢給你解釋,有些事情布平凡不好給你明說,所以才讓你到狼館來,讓我們來親口告訴你。”
“不過,我接下來要告訴你的事,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同時也要保證不能把這件事傳出去,要把它爛在肚子裡,否則你會招來殺身之禍。”
聽大長老說了這麼多,李亮已經大概猜到自己不會有生命危險了。
他面色凝重的答道:“長老請講,我絕不會傳出去。”
“好,我相信你,其實狼主並沒死。”
“什麼!你說狼主還活着?”這個消息無疑是嚇到李亮了。
他不可思議的問道:“不可能,我們當時是親眼看着他自殺的,還是布平凡親自火化了他,他怎麼可能還活着呢?”
“不要着急嘛,其實這都是一個局,一個生死局,從你抓了那兩個女孩的時候,你們就入局了,這是布平凡和狼主一早就定下的計劃,這麼做是爲了讓森蚺場的人相信狼主已經死了。”
李亮只知道布平凡有些心計,但沒想到他竟然和狼主走到了一起,還瞞過了所有人。
“當然,布平凡這件事誰也沒有告訴,他沒跟你說,不是不信任你,而是你們內部有森蚺場的臥底,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我懂,只是爲什麼現在又選擇要來告訴我了呢。”
“你放心,這個消息只存在於我們六個人之間,不會有其他人知道的,我也知道布平凡跟你說的是派你來臥底,想要拿下狼館,現在說明白了就不用那麼麻煩了,他派你回來其實是爲了給我們一個幫手,也是爲了給他自己打下一點兒根基。”
“我有一點不明白,你們難道就甘心布平凡吞併了狼館嗎?”
五長老一起笑了起來,大長老說道:“有什麼甘心不甘心的,我們並不在乎權勢,狼主是我們的兄弟,當年我們一起打下這片天下,最後我們都無心館主之位,所以就推舉他,我們待在執事堂爲他出出力,我們都老了,想要去過過清淨的日子,現在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
李亮知道執事堂有五位掌管狼館的長老,還以爲他們凌駕於狼主之上,狼主只是一個辦事的,沒想到竟然是這麼一種關係。
現在幫派中能有這麼和諧的關係也確實不容易了,大都是踩着屍體往上爬的。
“今天這些話,你就爛在肚子裡,接下來我會安排人帶你熟悉這裡的業務,你要儘快接手一些,和森蚺場的一戰很快就會來了。”
“我明白,我這就下去準備。”
“去吧,期待你的表現。”
他現在才知道布平凡當時跟他說到了狼館會有人告訴他一些事,原來就是這件事。
出了執事堂,布平凡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李亮,恢復的怎麼樣了?”
“不用擔心,我沒事。”
“那就好,是我考慮不周到,你的事我都知道了,我沒想到森蚺場竟然願意花這麼大的代價,出動那麼多精銳,如果不是那股強大的神秘力量,可能你現在就躺在停屍房了。”
“說什麼呢,我纔不去那地方,冷得要死。”
“哈哈哈,不去,肯定不去,我們都會好好的,那個執事堂的長老們把事情都告訴你了吧。”
“嗯,我都知道了,沒想到你和狼主竟然布了這麼一個局。”
“那你不怨我瞞着你吧。”
“怎麼會,我理解你。”
“你懂就好,這次你過去可不能閒着,等你傷養好,就趕快行動起來,我有預感,幫助你的那股神秘力量,還會給你們助力,你們正好藉着這股勢力,給予森蚺場重擊。”
“嗯,我現在已經沒事了,我會抓住這次機會。”
“辛苦你了,等你的好消息。”
掛了電話,他就趕緊去了解狼館的具體業務以及森蚺場的一些業務,要想打倒腦貪,首先要從經濟上下手,而腦貪的王牌獠牙在這次阻擊他的時候損失慘重,恐怕得一段時間才能恢復元氣了,所以接下來,腦貪和狼館就不再有安生日子了。
上海一間賓館內,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坐在電腦前,他不是那種健美教練似的全身爆發的肌肉,但是他有一種氣勢,那就是所有的力量都鎖在了身體了,他的肌肉都是壓縮後的結果,飽滿卻不膨脹,緊實有彈性,他的一舉一動都讓人覺的那麼的有力,電腦在他面前就好像是一個巨人在擺弄一個小玩具,一不小心就會把它弄壞。
他膚色不是那種曬得黝黑的,而是像那種被鍛打的古銅色,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顯的冷峻肅殺,他面前的地上整齊的擺放着好幾排頭顱,這人正是那個殺人果斷狠絕的甲等殺手,也正是他殺了最多的獠牙的人,而且事後還把一顆頭顱送到森蚺場去,他就是紀凌雲,一個位於暗榜頂端的男人。
只見他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片,然後用甲等殺牌登錄暗榜,把這張照片傳了上去,過了不久他就收到一筆轉賬,因爲這次任務特殊,不是殺某一個人,而是一個組織,所以給錢的方式也有所不同,就是上傳一張照片,按人頭計數,直接把報酬打入卡中,直到殺完這個組織的所有人。
不過,對於他來說,這些錢並不是他的目的,他不缺錢,看着卡中的數字,他臉色並沒有絲毫變化,他真正想要的是校長的那個條件,收完錢後,他望着窗外,眼神變的溫柔了起來,自顧自的說了一句:“雪緣,等我,我一定會找到你的。”
儘管他是甲等殺手,已然很厲害,但是這個世界就是那麼殘酷,不管你多麼努力的往上爬,達到什麼高度,總有人比你更厲害,站的比你更高,暗榜很厲害,裡面全是頂尖的殺手,但是暗榜後有殺手盟,殺手盟完全操縱着暗榜,可誰又知道在殺手盟的背後又有哪座大山呢?
做殺手並不是他的本意,但他卻又不得不做,這一切的一切都源自一個女孩,這個女孩是他的生命,是他最大的軟肋,如果沒有這個女孩的存在,恐怕沒人可以勉強他做任何自己不想做的事吧。
他從小就喜歡武術,可以說他生下來就是一個武癡,不僅如此,他還有很高的天賦,對於武術悟性很高,學東西也快,所以在他三四歲的時候就被送去了武林,所有小學的課本都給他準備好,他全都是自學,只在期末考試的時候回來一趟。
他的父母倒也開明,知道兒子喜歡武術,也表示很支持,就盡一切滿足他。
於是紀凌雲的兒時就在少林度過了,我們都知道少林訓練很刻苦,更何況他還是這麼小的孩子,在其他小孩還在因爲訓練而哭泣的時候,他默不作聲,任憑汗水打溼衣襟,依舊堅持訓練。
幸運的是,他的體質和常人不同,他適應高強度訓練的時間更快,身體強度增長的速度也更快,就好像他這幅身體天生就是爲了練武而生的,也因此很快常規訓練就滿足不了他了,於是他想要提前學習新的東西。
只是老師們覺得他根基不夠穩固,就不讓他學,他覺的太無聊,就去偷着學,很快少林裡的各種武術都讓他偷看了個遍,就算是被抓到了,也因爲他年紀尚小,說兩句,懲罰一下就過去了。
四年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他已經在少林待了四年,其他人這四年可能打好了穩固的基礎,而他不僅打好了紮實的根基,還學會了少林裡所有他能夠學到的東西,準確點兒來說應該是能夠偷學到的東西,當然也有人會看他很有天賦就主動教他。
他7歲的時候就已經掌握了少林的所有武術,對於武術,他簡直就是人肉相機,不管多麼複雜的動作,他看一遍就記住了,再加上他很好的身體協調性,也很容易就能把動作重複出來,在少林,他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學的了,至少是他自己這麼認爲的。
於是他決定離開少林,去其他地方學習,他的父母並沒有阻攔,而是給他準備學校的課本,讓他可以一邊學習武術,一邊學習文化課。
在之後的七年裡,他輾轉各地學習,一些武術大宗他基本上都去過了,一些小派他也不願去,所以在他14歲的時候他已經不知道該去哪兒學習了,這個時候,他有些茫然,他感覺一切都索然無味,都沒有意思了,他想要去找更厲害的老師,可是卻又不知道該到哪兒去找。
他父母想讓他去學校讀書,可他不願意去,他覺的學校更沒意思,那些課本他都是在練武的時候順手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