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曈曈,你這些天到底怎麼了,疑神疑鬼的!我外面要是藏了個女人,就不會這麼晚了還回家。”慕東陽捏着她下頜的手指,稍微用力,讓她迎着他的目光。
“你白天陪着她,難道還不夠多嗎,大晚上你還想着留在她的身邊,徹夜不歸嗎?”蘇以瞳越說越是委屈,“慕東陽,我才嫁給你多少天,你就在外面藏女人!你到底有沒有人性!難道我們結婚時候你對我所說的誓言,只是說過就不當一回事了嗎!”
聽着她的指控,慕東陽心底浮起一陣煩躁,他劍眉微蹙,沉聲說道:“曈曈,我到底做了什麼,讓你如此會錯意,我在外面什麼時候藏了別的女人,一個曈曈還不夠我難受,還要給自己找更多不必要的麻煩嗎?”
蘇以瞳聽得,眉頭深鎖,無力地笑着:“你終於承認了我是你的麻煩是你的包袱了吧!慕東陽,是不是男人在結婚前,甜言蜜語只爲把女人娶回家,娶回來後,就可以不當做一回事兒了!”
慕東陽深吸一口氣,他努力地控制着體內的情緒,“曈曈,你這到底是怎麼了!我只不過是晚歸了一天,平日裡我要是遲到那麼一天,你就對我生氣,我還以爲你是心情不好,可是我沒想到你卻在懷疑我在外面有女人?”
“我就是心情不好了,那又怎麼樣!慕東陽,我爲了你吃了那麼多苦,你到底有沒有良心的,我替你生孩子,差點兒喪命,你把我娶回來,是出於愧疚嗎,娶回來之後,你是不是就想要把我拋在一旁,不管不顧,自己去風流快活了啊!”蘇以瞳看着他臉上淡漠的表情,她卻看成了他是已經開始厭煩了。
她這些天還以爲自己產生了幻覺,可是他的種種跡象,卻是讓她感到心寒。
他忙,她知道的,難免會有女性合作伙伴,可是有哪一個人談合作研究項目需要兩個人身體接觸的?
他外套上有女人的長頭髮,如若不是經過激烈的糾纏,怎麼會有這種情況發生呢?
她一直跟自己說,是她多想了,慕東陽不是這樣子的男人,她掉進水裡的時候,是被易浩南救上來的,而慕東陽也選擇了相信她,她原以爲他真的是相信她,殊不知他是壓根兒不想管她的事情了。
她替他着想,而他呢,有沒有替她想過?
“曈曈!”慕東陽深皺眉頭,聲音略顯粗重,“你到底是怎麼了,自從你生病之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越來越無理取鬧了!”慕東陽一想着她這些天來不斷地翻他的手機,搜查着他的皮包,原來她已經開始懷疑他,對他起疑了。
可是,她這些不安,到底是從何來?
“到底是我變了,還是你變了!你的心思都不在我的身上了,你也不管考拉了,你到底還要欺騙我到什麼時候!”蘇以瞳想起了夏清淺這些天都往外跑,聽大姐她們隨口說起,夏清淺談戀愛了,難道他和夏清淺?
“你是不是和夏清淺在一起?”
“蘇以瞳!你到底鬧夠了沒有!你幹什麼把我和夏清淺牽扯在一起,我和她沒有任何的關係,你這些錯覺,到底是從哪兒來的,我到底是走錯了什麼,讓你給我扣了這麼大的罪名!”慕東陽語氣盛怒,拖着疲倦的身子回來,本是好好地休息,可是他一進門,就接受她的批評,可是這些都是無中生有的事情。
她到底怎麼了,怎麼變得那麼蠻不講理了,難道他遲迴來,就是在外面有了女人?
“怎麼就生氣了?是不是心虛了,被我說中了嗎,你心裡還是放不下夏清淺的,是吧。”蘇以瞳被他低聲吼着,身子愣是一僵,怔怔地看着他冷漠的俊彥,一顆心,沉到谷底。
慕東陽看着她滿眼受傷和幽怨的眼神,皺了皺眉頭,心底涌起了一股害怕,他說話的聲音,確實是把她給嚇着了。
他忙伸手按着她的頭,往懷裡帶着,低啞地說道:“曈曈,對不起,我不應該對你那麼大聲說話的。你有什麼疑惑,可以問我,可是你不能亂翻我的東西, 你這樣的行爲,真的讓我感到很難過,你這是在質疑一個男人的尊嚴。”
趴伏在慕東陽懷裡的蘇以瞳,感不到一點兒的安全感,他的心已經豎起了堅固的牆壁,根本容不得她的踏進。
她這些天患得患失的,除了睡着的時候,她纔不會胡思亂想,但是一醒着,她就開始胡思亂想,甚至是想着他會和誰在一起,都做了些什麼。
因爲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他的心思不在她的身上了,所以她一直都是把話爛在心裡,一個人承受着痛苦。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身心疲倦了,還是因爲看着他回家,她的心安穩了一些,竟然靠着他身子,就沉沉地睡去了。
慕東陽還在氣頭上,一回家就被她質疑着,他也是懊惱不已,如若他在外面有別的女人,她生氣無理取鬧他還會愧疚,可是她這樣子給他安插着罪名,他心裡真的很難過。
可是他等了很久,都沒有見到她有動靜,放開她的時候,卻看到她已經睡着了。
這個臭丫頭,這樣子都能睡?她到底是有多累啊!
慕東陽輕嘆一聲,即使她再怎麼無理取鬧,都是他的老婆,他得讓着她,尤其是像她這樣新婚不久,又帶着孩子的女人,丈夫不在身邊一刻鐘,都很容易胡思亂想的。
他彎身,輕輕地將她抱回了牀上,給她掖好被子後,便去洗澡。出來的時候,他藉着牀頭櫃上的燈光,端詳着他們母子倆。
可是越看,他越覺得不對勁兒,蘇以瞳和孩子像是越睡越累的樣子,他頓時心生害怕,坐了起來,伸手推了推蘇以瞳,叫着她字:“曈曈,你醒醒。”
蘇以瞳卻睡得酣然,似乎覺察不到外界的動靜,就像是吃了安眠藥一般。
出於醫生的慣性思維,他第一時間便是給她檢查身子。
可是,他檢查不出她有什麼異樣。
而且,兒子的情況也是讓他感動不對勁兒,兒子從出生到現在,每一晚上都是鬧到差不多十二點才睡,這一週以來他們母子倆,都睡得特別早。
他一直疏忽了對他們的關心。
他穿好衣服後,去敲了雪姨的房門,雪姨急急忙忙起身,開門看到是慕東陽的時候,她甚是詫異:“少爺,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情嗎?是不是少奶奶不舒服?”
“雪姨,你還知道少奶奶不舒服?她這些天都吃了什麼,怎麼她最近都那麼愛睡覺,而且睡得那麼累?”慕東陽責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