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個似乎玻璃破碎的聲音響起,之後,食骨獸狂怒起來,雪琴師眼見不妙,一個轉身極速後退,而春嬋和秋霜也跟着後退。
“小子,食骨獸有些不對勁,快閃開!”劍老的聲音漸漸變了,葉騰一個劍步踏起,飛快的移動,在他離開的一瞬間,食骨獸發出震天動地的聲響來。
轟隆隆!
食骨獸的眼珠變得通紅,戰鬥力也暴漲到極點。
葉騰見了,差點爆粗口來,“這玩意還帶升級的嗎?”
“這大概是幾十年前留下來的食骨獸,在這裡鎮守了這麼多年,大概是爲了守護這裡的什麼東西,這麼看來這食骨獸是受了別人的命令,這樣的話它終其一生都會鎮守在這裡,平時的它不過是使用一半的力量,而另一半的力量都被封在體內,當真正的危險出現的時候,它纔會解除封印,施展出全部的力量,現在的食骨獸,纔是它真正的實力!”劍老給葉騰解釋一番。
葉騰不禁皺眉,剛纔的食骨獸只用了一般的力量,現在的它用了全部力量,那豈不是更難對付。
食骨獸朝着更近的雪琴師攻擊過去,力量比剛纔更強勢。
“小心,食骨獸的力量暴漲,已經使出了全部力量!”葉騰大叫。
雪琴師冰藍色的瞳孔微微放大,嘴角微微上揚:“使出全部力量了嗎?很好,既然如此,我也沒必要再隱藏實力了。”
春嬋和秋霜皆上前去,一人一劍出去,不過在食骨獸面前不過是雕蟲小技,接着雪琴師舞動面前的鶴軫古琴,周圍的溫度急劇下降,幾乎接近零度。
“零度霜降!”雪琴師口中輕呼,周圍竟然開始下雪,瞬間冰雪覆蓋,地面結冰,一點一點爬上了食骨獸的身軀,漸漸被冰凍。
葉騰本來想上來幫她,可是現在看來也不需要了,葉騰心想:武王中期巔峰的實力,果然不容小覷,這樣看來剛纔她也並沒有使出全部的實力吧!
這是雪琴師最得意的一個武技,零度霜降,可以讓周圍的環境在一瞬間之間達到溫度零度甚至以下,一定範圍內的所有事物都會在她的控制之下,被冰封,只能任由她處置。
很快,周圍的溫度已經達到了零下幾度,葉騰也不禁感到有些寒冷。
葉騰快速運轉火靈甲,有着煉陰獄焰的加持,再加上火靈甲的護體,所以在這種環境下他也並不會感到特別冷。
春嬋和秋霜似乎也是習慣了這種溫度,也沒有什麼不適,可是藍雅就不一樣了,藍雅雖然有武王初期的實力,可是她畢竟是個女子,所承受過的最低的溫度也就是零度了,在現在這種環境下,終究是有些受不住了。
“葉騰…大哥…”藍雅有些顫慄,甚至說話都有些發抖。
“藍雅。”葉騰發覺藍雅的不對勁,立刻過去用煉陰獄焰給她升溫,然而這樣的方法也不是很有效,無奈之下,葉騰只好抱住藍雅,用自己的身體給她溫暖。
葉騰想起來,劍老說過雪琴師擁有先天血脈,也就是先天寒冰血脈,這也是上古天山雪族流傳下來的血脈,也難怪雪琴師的冰雪控制能力如此強悍。
而雪琴師這裡,她已經把力量加到了八成,使出了八成的力量,剛纔還囂張的食骨獸現在已經被雪琴師全部冰封,只有紅色的眼睛還在轉來轉去,不肯罷休。
“怎麼,還不肯罷休嗎?”雪琴師淡淡勾脣,看着食骨獸的眼神只剩下居高臨下的蔑視。
最後一抹藍色的光芒閃過,鶴軫發出一陣裂帛一般的響聲,隨之而來的力量將冰凍住的食骨獸粉碎,接着,雪琴師落在地上,周圍的溫度也開始上升。
“你們沒事吧。”雪琴師關心葉騰的安危,可是轉頭一看的時候,正看到葉騰把藍雅抱在懷裡的景象。
一股異樣的情緒涌上了雪琴師的心頭,不知爲何,她看到葉騰抱着藍雅的這個畫面就會讓她有些不舒服,雖然她也知道葉騰這麼做是不得已。
“咳咳。”春嬋發出聲音來。
這時周圍溫度上升,藍雅也好多了,臉色變得紅潤起來,當感受到葉騰的擁抱的時候,頓時臉紅起來。
葉騰鬆開手,“藍雅,你怎麼樣?”
“我沒事。”
藍雅害羞的低下頭去,有些不敢擡頭看葉騰。
而雪琴師則是黯然轉身,看着食骨獸剛纔出來的方向。
“葉騰,你可真行,關鍵時間只知道在一邊躲着哄美人高興,還是要我們公主出手才行!”春嬋冷哼一聲道。
葉騰剛纔抱着藍雅的姿勢非常曖昧,也難怪她會這麼說。
葉騰並不在意,反而說笑:“姑娘說的是,武王中期巔峰的高手在此,又何必我一個半步武王的小人物出手呢?”
這一個反問,倒是讓春嬋說不出話來。
“你們快過來看看!”雪琴師好像發現了什麼。
幾個人湊過去一看,在剛纔食骨獸出來的那塊石壁的背後,竟然還別有洞天。
這是一片巨大的血池,空中瀰漫着鮮血的血腥味,周圍的地面上還擺放着幾塊骨頭,也不知道是人的骨頭還是動物的骨頭。
“傳說食骨獸以骨頭爲食,現在看來,的確如此。”雪琴師皺着眉頭說道。
“你們看這石頭上,有字!”藍雅的目光盯在石壁旁邊的一塊覆蓋着許多灰塵的石頭上。
葉騰一揮手,一股風吹過,吹散了石頭上的灰塵,這時,上面的字也露出來。
“血池生白骨,此乃地獄路,若要獄中活,血池底下過。”
看完這些話,藍雅只覺得背後一涼,有些陰森恐怖的感覺,下意識的躲在了葉騰背後。
“看這上面的意思,咱們進了這血池洞,怕是九死一生啊!”春嬋和秋霜並不害怕,反而看着這滿池血水,還有些躍躍欲試的感覺。
“九死一生?你沒看這上面說,若要獄中活,血池底下過嗎,我們要想活下去,或者說找出路的話,就要從血池的底下想辦法。”葉騰道。
春嬋白了他一眼,“說得簡單,你看這滿池血水,要到這底下去,豈不是難如登天?再說了,誰能保證這血水下面就沒有危險了,這條出路對我們來說,還不是九死一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