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亞冰看着這屋內又恢復如常了,便又熟練了神色,肅目起來,問道:“師父,你可知白家人到我們這谷極宗來到底是爲了什麼事嗎?”
風源聽到邵亞冰的這個問話也是嚴肅了起來,略略思考了一下,這纔開口說道:“白家人初來之時,爲師只知道他們要找什麼法器,其餘的便什麼也沒說就大開殺戒,不過照你的說法,和現在的情形看來,或許他們只是因爲你是谷極宗的弟子,想要將你騙回來,而後除掉你來泄憤。這樣一來,亞冰,你此次回來確實不是明智之舉啊,這樣不就讓他們的計謀得逞了嘛。”
風源說到此處便是有些擔憂地看向了邵亞冰,而邵亞冰聽到風源這樣說而是皺了皺眉頭陷入了沉思。她倒是不怎麼同意風源的這個說法,就像是先前和墨痕想的一樣。
這是因爲他們不曾接觸過白家的人,而邵亞冰和白家的人交手的次數也算是多的了,便是有些瞭解白家人的性子,他們並不是那種爲了這樣的小事就會大動干戈的人。
雖然他們確實是一心想要除掉自己,不過即便是這樣,自己在他們的眼中也不過是螻蟻一般的人物,引不起什麼太大的重視,就連每次刺殺她都是因爲在她執行任務的地方,那些白家人也恰巧有什麼事情在那處要辦,這才“順便”刺殺她一下。所以,白家人斷斷不可能只因爲她的關係就到低級星域來大肆屠殺,他們一定是得到了什麼確切的消息這才這樣來到了低級星域,“順便”殺了她的親人來刺激她。
是啊,在白家人的眼中,任何的事情都是順便,這些人命在他們的眼中根本就是不值一錢,先到這裡,邵亞冰的心中不禁就是一痛,這是確實是因爲她引起的,若不是因爲她,白家人即便是知道了低級星域有他們想要的東西,只怕也不會這樣下手這樣快,這樣兇狠。
想到這裡,邵亞冰的目光又是一暗,這一下此然是讓風源看到了,風源見此也是微微嘆息,他知道這事情只能是邵亞冰自己想通了,他也實在是勸不了,但是還是想要勸一勸,但卻不是想墨痕那樣的說法,他心知邵亞冰是一個心堅的女子,平常的那些話語倒是不適用在她身上,於是便只是說道:“若是你真這樣想,那此刻便是要好好調息,提升實力,到了再也無人可欺的地位,這才能爲你的是兄弟們報仇雪恨啊。”
邵亞冰聽到風源的這話,眼神一下子便就堅定了,同時心中想到:是啊,現在不是暗自傷神的時候,白家的人,她是一定要他們付出代價的,既然這樣不將我低級星域的族人的命放在眼裡,那你們也便不用留着那條命了。想到這裡,邵亞冰的目光不禁微微染上了一絲猩紅。
而這一下,自她的空間戒子之中也是微微泄出了一絲邪氣,而這一絲邪氣又如何不會被離得她那樣近的三人察覺到,這三人剛一察覺到這絲邪氣便是立刻就變了臉色,三人同時抓住邵亞冰的手臂,大喊道:“亞冰!”
邵亞冰聽到了這聲音便是突然回過神了,而眼中的那一點點猩紅也是快速地褪去,就連那一絲邪氣也是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邵亞冰看這三人面上帶着的焦急,心中暗道不好,她自然知道自己剛剛那模樣和在先前城鎮的時候一樣,而自己方纔只顧着想事情了,竟然一個不留神又引起那跟棍棒的共鳴了,這下不是又要解釋好久了。邵亞冰看着那三人頗有些無奈,只能是輕輕揮開他們的手,說道:“還請各位放心,我暫且還沒有入魔的打算。”
而那三人見到邵亞冰神色如常,有這樣說道,這才鬆了手,不過眼睛卻還是緊緊地盯着邵亞冰,生怕她在自己鬆手了之後便突然就妖魔化了,畢竟有些厲害的妖魔即便是藏在人類的身體裡也能不被人發覺的躲藏好久。邵亞冰看着那三人仍舊是緊緊地盯着自己便更是無奈,即便是他們這樣看着自己,此時卻也還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就連方纔褚楓問她的時候她也還是拖了好久呢。所以邵亞冰便也只是說道:“不必擔憂我,我很好,沒有邪魔入侵,沒有自甘墮落,不過此時說來話長,須日後再同你們解釋。現下有件事倒是更爲重要。”
邵亞冰方纔又仔細的想了想,最終還是確定了,一定沒錯,在谷極宗一定有上古大能櫻的法器,因爲方纔墨痕也說了,在白家的那兩個帶兜帽的人之中有一個伸手指了指一個方向之後,那羣白家人便一瞬間就朝着那個方向飛去了,而那個指示方向的人,她想,就一定會是白家的推命人——白雪
。而那個白雪從來都是推算上古大能櫻的事物的人,想來既然她都做出了指示,那麼就一定不會錯。而且白家,向來只做他們認爲有必要的事情。想到這裡,邵亞冰的目光就冷了下來,方纔看墨痕的樣子,想來他也是不知道這個法器的,那麼便也就只能問師父和宗主了。
便是這樣想着,邵亞冰便向着風源和墨宗明說道:“宗主、師父,你們可曾知道谷極宗有什麼法器?”
風源和墨宗明聽到邵亞冰這樣一問,雖先前已經否定過了白家人的問話卻仍舊是低下了頭認真思索起來,只是想了許久也沒人說出什麼來。見到此景,邵亞冰不禁又是有些疑惑,難道是她猜錯了,谷極宗當真沒有什麼上古大能櫻的法器,還是說這個東西,連宗主和師父也不曾知道。就在邵亞冰快要對反自己先前的想法的時候,墨宗明突然眼睛亮了一亮,擡起頭來,輕輕的“哦”了一聲。雖然聲音輕了些,卻在這一片寂靜的房中顯得格外的清晰,引人注目。
墨宗明的這一聲剛出,便立刻就引去了其他三人的注目,他微微看了眼那三人,稍稍愣了一下,然後就在看到邵亞冰漸漸冰冷下來的目光的時候,這纔出聲,而墨宗明本來話就不多,這回卻是怕這三人聽不太清楚,便說的多了些,畢竟這件事比較久遠,饒是幾人親近也未必能猜得出,然而這聲音卻仍舊是冷冷淡淡的,說道:“我仔細想了想,卻是是沒有想起來我谷極宗有什麼法器……”
墨宗明這話還沒說完,其他的三人只聽到了前邊這一句便回過頭去,不再理會他。而墨宗明被他們三人這一舉動看的愣了下,卻也沒有惱,只是繼續說道:“不過……”
“宗主您老說話倒是快一些啊,這樣一驚一乍的您這是要急死我們啊。”說話的是墨痕,他又是在沒能聽清墨宗明說的話之後便急急忙忙地說道。而墨宗明被墨痕這一打斷又是愣了一下,然後靜靜的看了他一會兒,就在墨痕又要咋咋唬唬的時候,手裡輕輕施了個法術就將墨痕拍到了一邊去了,而墨痕則是摔到了一邊,趕忙爬起來之後卻發現自己的嘴巴無論如何也張不開了,只能從鼻子裡發出“嗚嗚嗚”的聲音,不過好在他還聽得見。
墨宗明在處理完墨痕之後這才又繼續說道:“谷極宗雖然沒有什麼法器,卻有一處秘境,是早在先前十幾代宗主之前便傳下來的,讓谷極宗的人世世代代要守護着一處秘境,卻是不得開啓,早先也曾有許多人好奇而去窺探秘境中的東西,可是他們進去了之後便都再也沒有出來。這一處也可算是谷極宗的禁地了。”
沒了先前他們三人的打斷,墨宗明這一段話說得倒還是順溜快速,而邵亞冰聽在耳朵裡便是想着這一處秘境會不會和上古大能櫻的法器有關,想來墨宗明或許也是這個意思。不過她卻還是有些疑問,邊看向了墨宗明問道:“那宗主可還記得這秘境裡頭有什麼。”
墨宗明得此一問想了想,說道:“因着這秘境是許久之前傳下來的,據說是初代谷極宗宗主定下的規矩,那時候還是上古時期。而且傳說,谷極宗也正是因爲要守護這個秘境才建立的。至於爲何要守着這個秘境,而這個秘境中又有什麼,也是隻有最初幾代的宗主才知道,這谷極宗傳到了後面幾代便都不知道這些事情了,也都淡忘了,衆弟子安安分分的便也就沒去考慮這樣多。”
聽到墨宗明這樣說,邵亞冰越發肯定了那秘境中一定有和上古大能櫻的法器有關的東西。而墨宗明看着邵亞冰陷入了沉思,目光一閃,四十又想起了什麼,便說道:“雖說這秘境也算是谷極宗的禁地,初代宗主也曾定下規矩叔敖是不準開啓。可是除此之外,還有一條鮮爲人知的規矩,那便是——若是遇到有緣人,秘境便會自己開啓。”
墨宗明說完,便和其餘二人都是目光灼灼地看着邵亞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