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個消息,楊祿財頓時露出了笑容,這段時間,他可謂是過足了守財奴的癮,整天抱着錢箱子睡覺,他有一個小本本,詳細記錄了每天的支出和盈利,甚至連零頭都記得請清清楚楚。
上次老崔領着十多個人來食堂吃飯,凌俠免了他們幾人的餐費,這把楊祿財心疼的不輕,看到一下子少賺十多枚銅幣,楊祿財又急又氣,他直接記在了小本本上,打算月底分紅時,把這筆錢從凌俠身上扣掉。
楊祿財沒想到快要收工時,石破磊送來了這麼一個好消息,想到後面的利潤又可以翻一番了,他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本以爲凌俠也會高興呢,但是當他一看,卻發現凌俠露出一絲愁容。
“怎麼了?你好像有些不高興?”石破磊也發現了凌俠的異常,忍不住問他。
“大人,咱們現在的人手勉強能夠維持三百多人的伙食,要是再多一半的話,咱們的人手不夠用的了啊。”說完,凌俠指着正從鍋臺前刷碗的老崔說道:“我連他都調過來了,可見咱們的人手委實不夠用了啊。”
“大人,凌俠說到確實不錯,咱們的人手的確有些緊張了,別說老崔了,連我都上前幫忙了,要是再來三百人的話,咱們就照顧不過來了。”楊祿財也發現了這個問題,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了。
“那怎麼辦?錢不賺了啊?”看着一臉愁惱的凌俠,石破磊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不就是人手不夠嗎,這有什麼啊,咱們隊裡一百多號人呢,隨便抽幾個人給你就行了。
這樣吧,本官現在正式任命你爲第七百人隊的五夫長,手底下可以管理五個人,這已經是我所能任命的最大權限了,因爲糧草令和五夫長沒有品階,所以我能任命。
要是再往上,像從九品的弼馬溫和正九品的十夫長,那得需要通令官下發軍印文牒了,因爲那些都是有品階的軍官了,正七品以下的軍官由戰衛軍衙門任命,正七品以上得由兵部調派了。
我已經把我的最大權限給你了,恭喜你,你現在已經是一名五夫長了,走,咱倆去隊裡走一圈,我宣佈一下對你的任命,完事後,你自己挑選五個順眼的士兵過來幫你做飯。”
“這-------這不太好吧-------那------謝謝大人了,大人,咱們趕緊過去選人吧,我今天又琢磨出了好幾道菜餚,保證讓大家吃的舒坦。”假惺惺的客套了一句,凌旭迫不及待的拽着石破磊出去。
……
兵部副將司司使易知南的府邸,司使易知南正從自己的武庫裡練功,他的兵器是一杆長矛,只見他單手持矛,身形似電,點、刺、掃、扎、把一杆長矛使得如同靈蛇飛舞。
正在他練到興頭之際,房門忽然被人推開了,聽到推門聲,易知南下意識的一個甩手回馬槍,用長矛指着來人的喉嚨,毛尖據對方喉嚨只有一公分左右,只曉稍稍用力,便可刺穿那人喉嚨。
“大------大哥------是我------聽管家說------你------你有急事找我-------我就過來了。”來人感受到矛尖傳來的森然冷冽感覺,嚇得急忙開口說話。
如果凌俠看到這個人,肯定會大吃一驚的,因爲這個人正是之前神秘失蹤的崇鞍縣令易世榮。
“跟你說過多少遍了,我這裡的房間你都可以進,唯獨這間練功房不可,要是我練到癡狂之境傷了你怎麼辦。”輕呵了一句,易知南收起長矛,隨手拿起一塊毛巾擦拭汗水:
“剛纔兵部左侍郎過來找我,說近期無限海洋島國頻頻從邊境滋事,探子也傳來消息,無限海洋島國君主下令徵兵,短短半年時間,他們的徵兵數額已經突破了五百萬。
咱們有七個疆域的邊界線跟無限海洋島國的相鏈,如果他們舉兵發難,可以瞬間侵入咱們國土,尚書大人的意思是主站,囤積重兵備戰,但那些文官們的意思是主和。
戶部尚書、工部尚書、禮部尚書、甚至連吏部尚書都反對囤兵,理由是對方徵兵是他們自己家的事,跟咱們沒有關係,哼-----真是一羣鼠目寸光的東西。
兵部擬派我去“壤土疆”境內的川溪省擔任戰衛軍大將軍,川溪省是距離無限海洋島國最近的省份,兵部派我去那裡,其目的不言而喻。
武震山那個廢物出事之後,刑部和禁衛軍那邊加強了調查,這段時間所有行動全都暫停了,眼下你也無事,索性去我那裡任個職務,你去收拾一下,今晚跟我出發。”
“大哥,武震山出事之後,宮裡怎麼沒什麼反應?”易世榮好奇的問道。
“放肆,這是你能打聽的嗎?要不是我事先派人混進了武震山的隊伍裡,你早就死在蘇景庵手裡了,這麼一點小事都辦不好,真是廢物,現在趕緊去收拾東西,稍後跟我去壤土疆。”
訓斥了一句,易知南把易世榮攆了出去,望着易世榮的背影,想起易世榮剛纔的問題,他雙手負立,一臉感慨道:“宮裡?唉-----現在宮裡亂套了,此刻離開這個漩渦,未嘗不是好事。”
……
沒人知道易知南的話是什麼意思?此刻,凌俠正領着他剛剛挑選的五個人從食堂後廚集合呢,望着面前者五個雄赳赳氣昂昂的漢子,凌俠露出一絲滿意的表情。
這五個大漢是五胞胎兄弟,一個個長得虎背熊腰,相貌粗狂憨厚,性格暴戾直爽,渾身肌肉膨脹,雙臂青筋鼓凸,一看就充滿了爆炸性力量,他們雖然看上去很像,但是凌俠依舊能夠分別出來。
老大羅脩金、老二羅修木、老三羅修水、老四羅修火、老五羅修土,這五人全都武功高強,已經到了外勁巔峰境界,只要機緣到達,就能晉升爲內力高手。
雖然兄弟五人全都是武功高手,但是他們的性格卻不適合當官,原本上面打算讓他們擔任十夫長,可是他們幾個人動不動就把士兵給揍廢了,看到這種情況,上面也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凌俠去挑人的時候,一眼就相中了他們五個,原本石破磊就頭疼這五個刺頭兵,雖然他們五個武功很高,可是天天就知道惹禍,看到凌俠竟然把他們選走了,石破磊想都不想就答應了。
來到食堂之後,他們滿臉的不屑,看着凌俠瘦弱不堪的身板,兄弟五人對凌俠表示不服,羅脩金提議比試一下,如果凌俠能夠戰勝他們五人,他們以後就對凌俠俯首帖耳,要是凌俠贏不了他們兄弟五個,就讓凌俠把他們送回軍營。
看到這邊叫起了板,楊祿財和柳飄怡幾人也都湊了過來,他們想看看凌俠能不能降服那兄弟五人?
“掌櫃的,老崔,柳飄怡、上官慧、曲琴詩,你們的武功跟他們五個相比較的話,誰的武功高?”看到兄弟五人叫板,見大家都瞅着自己,凌俠笑眯眯的問。
楊祿財搖了搖頭:“我自從來到這裡當炊事兵之後,武功早就荒廢了。”
老崔笑着搖了搖頭:“我擅長的是輕功,他們兄弟五人練得應該是橫練功夫,我打不過他們。”
柳飄怡性格外向,她笑吟吟的說:“我使得是暗器,要是偷襲的話,倒是能傷到他們,可要正大光明的比試,我不行。”
上官慧性格有些冷,說話也不喜歡多講:“我練得是撫穴手,如果近身對戰,可以取巧戰勝一個。”
曲琴詩人如其名,是個內向害羞,性格溫婉的女孩:“我-----倒是可以跟他們五個打一場,應該能贏吧……”
“你說什麼?”
“真的假的?”
“你?”
聽完曲琴詩的話,現場包括凌俠在內的人,全都一臉震驚的看着曲琴詩,見大家都盯着自己瞅,曲琴詩臉上的表情更害羞了,低着頭不敢看衆人。
“啥也不說,讓結果說話,曲琴詩,去,跟他們五個比一場,你要是贏了,我讓你帶薪休假。”
說完,凌俠炸了一大盤的花生米,從上面撒了點鹽和糖,給楊祿財幾人挨個分了點,然後他們坐在條椅上,吃着酥脆的油炸花生米,觀看曲琴詩對戰五兄弟。
聽到曲琴詩要挑戰自己兄弟五個,羅脩金兄弟五人臉上充滿了怒氣,他們五個把曲琴詩圍在中間,擺好架勢後,五人攥起砂鍋大的拳頭,運起真氣後,舉拳朝曲琴詩打去,他們並沒有因爲曲琴詩是個女孩而留情。
原本性情溫婉恬靜的曲琴詩一旦到了戰場,氣勢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只見她屏氣凝神、冷眉側目,氣場絲毫不遜色對方五人,望着兄弟五人打來的拳頭,她身形一晃,瞬間從原地消失,待她再次出現時,已經站在羅脩金身旁了。
豎掌如刀,朝着羅脩金脖頸輕輕一切,羅脩金連哼都沒哼一聲就栽倒了,一招制服羅脩金後,曲琴詩施展同樣的身法去對戰另外四人,只見曲琴身身形如電,從兄弟四人的包圍圈中如入無人之境。
四招過後,曲琴詩嬌羞的站在原地,或許是因爲內心緊張,她底着頭不說話,不停的用手擺弄衣角。在她周圍的地面上,羅氏五兄弟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反觀凌俠幾人,一個個手裡捧着花生米,全都愣着眼睛發呆,他們幾個剛把花生米放進嘴裡,這邊的戰鬥就結束了,使勁揉了揉眼睛,確定沒有看錯,衆人全都倒吸了口冷氣:“嘶……”
尤其是凌俠,看到曲琴詩這麼麻利的就擺平了羅氏五兄弟,他震驚的呆滯住了,由於太過於驚駭,導致他忘了咀嚼嘴裡的花生米,此刻,他嘴裡的花生米正嘩啦啦往外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