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也未想的,張口又把藥丸也吞了下去。
有了長劍在手,雲灼華就有了防身的保障,蒼玉堅持要讓雲灼華遠離馬車,找一處安靜的地方坐着,可雲灼華既然接下了任秋白的這個任務,又怎麼能如此不負責任。
“小傷而已,鏢師身上的傷痕,那就是榮譽,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雲灼華垂手拿着劍,一步步的朝着馬車走過去。
每走一步,都有黑衣人上前來阻攔她。
可沒有人能阻擋她保護馬車的堅定決心,若這些東西被奪去了,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因此而喪命。
雲灼華又怎麼能辜負任秋白的託付,不拼盡全力的保護住它。
雲灼華如此拼命,蒼玉又怎麼會視若無睹,他緊跟上雲灼華的步伐,與她背對背站在一起,與這些黑衣人拼殺。
“這些人,早有準備,恐怕今天想脫身,有些難度。”雲灼華和蒼玉背靠着背,守護在馬車旁。
這些人,直奔馬車而來,一句話也不說,說明他們的目的明確,不搶走這些東西,誓不罷休。
雲灼華和蒼玉已經做了僞裝,並偷樑換柱的變換了路線回遠西軍軍營,到底是什麼人,這麼關注他們的行蹤,並且還要出手相攔,這讓雲灼華越來越摸不到頭腦。
她所接觸的,都是直來直去的鏢局生意,江湖紛爭,哪裡又有這麼複雜的局面。
連自己的對手是誰,都尚且弄不清楚,又何來避免一說。
雖然跟着雲灼華和蒼玉來的這些,都是遠西軍中馳騁沙場的老將,可是,在這些黑衣人的面前,卻仍舊稍遜一籌,雲灼華和蒼玉,不得不多分擔一些他們的負擔。
兩個人背靠着背,左右開弓,沒多會兒,就成爲黑衣人中的重點攻擊對象。
圍攻他們倆的黑衣人越來越多,雲灼華只覺身前的劍,被她揮舞的像是一道光亮的盾牌,任誰也別想從劍下逃生,可背後的傷口,卻像是山中的泉眼,汩汩的往外冒着水流。
每動一下,她都能感覺到,從骨肉之中鑽出來的刺痛,疼的她不得不緊抿着雙脣,把注意力全部放在眼前的黑衣人身上,這樣,才能讓自己勉強的忘記其他。
即使是有蒼玉的藥支撐着,她仍舊有些力不從心。
與雲灼華相較,黑衣人的注意力,更多的集中在蒼玉的身上,就如同剛剛被雲灼華一刀斃命的那個人一樣,他們似乎除了想要馬車上的東西之外,還有一個目的。
那就是,要蒼玉的命。
雲灼華忽然想起,先前聽金玉說過的,蒼玉幼時,被人推入水中的事情。
那時金玉直言,因爲小郡王爺這個身份,給蒼玉帶來了危機,也不知現在這些人,是否也和當初那些人的目的一樣。
因爲蒼玉郡王爺的身份,才特別想要他的命。
郡王爺而已,又不是皇子,爲何,這些人這麼不想他活着。
雲灼華的身上,裹了兩套衣衫,而此時,再厚的穿着,也被雲灼華的鮮血浸溼,素白的衣服上,浸染出一個紅紅的圓圈來,並且還有越加擴大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