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這陽光太過體貼,雲灼華曬着太陽沒會兒,整個身子慵懶而乏力的,不知不覺得就睡着了。
雲灼華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總覺得越睡越沉,一點想要醒來的意思都沒有。
她似是聽到身旁有人輕聲說這話,可說了什麼,她又聽不清。
眼皮子擡了擡頭,使上了力氣,也沒能露出一絲一毫的縫隙來。
她像是身處在夢境之中,周圍模模糊糊,朦朦朧朧的,讓人看不真切。
那聲音一會兒近了,一會兒遠了,像是催着她再次入睡。
“娘子居然在別的男人面前睡了這麼久,着實讓爲夫我擔憂啊。”
這聲音,貼着雲灼華的耳邊劃了過去,溼熱的脣息直直的鑽進了雲灼華的耳蝸裡去。
雲灼華心頭一陣,恍恍惚惚的過了好一會兒,才發覺這根本不是在夢中。
是蒼玉,蒼玉在她旁邊!
雲灼華眼睛顫了幾顫,這才緩緩地睜了開來。
午覺之後的慵懶,讓雲灼華一時半會兒的,還處在意識緩慢迴歸的道路上。
她眼睛眨了幾下,眼前的朦朧去了,纔看清楚旁邊坐着的人,已經從明禹溪換成了蒼玉。
“你什麼時候來的?”
雲灼華偏過頭去,打了個哈欠,又暗搓搓的伸了個懶腰,這才恢復了一點精神來。
可身上卻仍舊乏得很,許是因爲她許久不曾睡過午覺,這一覺醒來,着實讓她反應不過來。
“來了好一會兒,娘子居然不曾發現,爲夫太沒有存在感了嗎?”
雲灼華輕笑了一聲,頭在躺椅上蹭了兩下,露出白皙的脖頸來。
“怪不得這會兒夢裡都是你。”雲灼華閉着眼睛用沙啞的嗓音說着。
話出了口,自己還沒察覺到有什麼奇異的地方。
蒼玉就已經兩隻眼睛放着光的,湊近了雲灼華的耳邊,“娘子做了什麼美夢?”
雲灼華回想了一下,臉上瞬間就羞紅了些,這也才反應過來。
她兩手臂軟軟的推開蒼玉湊過來的身子,撐着躺椅就坐了起來。
“我的夢,爲何要告訴你。”
“娘子夢中出現了爲夫,難道爲夫還不能知道嗎。”
“娘子可是在夢裡,要爲夫做了什麼說不得的事情吧,否則,怎的就不能說給爲夫聽了。”
蒼玉倚在一旁的椅背上,手臂託着腮,笑嘻嘻的看着雲灼華。
許是雲灼華心虛,看着蒼玉這般笑着,就好似在笑夢中的她一樣。
雲灼華羞澀的起了身就往前走了幾步,想要躲避蒼玉視線的追逐。
樹蔭之下的風也是涼爽的,雲灼華應着風吹拂了一會兒,方纔覺得臉上的熱度退了,可身後卻被蒼玉視線灼燒着。
“你來了怎的也不叫醒我,嗯?”
雲灼華這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在明禹溪的院子中。
她明明記得,先前是明禹溪坐在自己身邊的,這會兒明禹溪卻不見了身影,只留下蒼玉一個人了。
“找什麼呢?”蒼玉問。
“明禹溪……”雲灼華伸出手指來,四下看了看,也沒能找到明禹溪。
“他有事,出門了。”蒼玉指着那門口給雲灼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