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霸王之殤

“來吧!除了這套劍法之外,你還有什麼招式都使出來吧,不管用什麼樣的道術都可以,哪怕是讓我開開眼也是好的。”隨着跟孟殤的打鬥切磋,項羽越發地對道術感到好奇了。

“項王請看,這個叫萬劍歸宗!”孟殤點了點頭,不惜將自己的壓箱寶都拿了出來。

只見孟殤口中念着咒語,隨後兩指一揮,指向天空,手中長劍即直衝雲霄,後化作無數把劍在天空飛翔盤旋。

項羽看到此等景象驚歎不已,想不到孟殤竟然有如此手段,他自覺原先有點小看孟殤了。

“一劍化萬劍,若是誰能招攬到他,問鼎天下又有何困難?縱使你強兵悍馬再多,也無法抵擋如此多的利刃,一人可抵萬人,此人的實力果然不容小覷。”項羽看到天空中密密麻麻的劍陣,再聯想到在戰場上的情況,心裡更加確定要招攬這個人才。

當項羽回過神之後,發現孟殤依然手指天空,兩指不停地在晃動着,似乎像是在畫着些什麼。

待項羽再一看空中時,天空中原有的無數把劍,正在飛快地旋轉着,並且向着中心位置聚攏過來。

剛纔的劍陣慢慢地形成了“漩渦”,好像有什麼東西正準備顯現出來。隨着“漩渦”的速度越來越快,一個模糊且龐大的物體呈現在項羽的眼前。

是劍!一把巨大的劍。項羽從未見過如此之大的劍,此劍之大非尋常之物可比。大到可以瞬間摧毀上百座城池,甚至大到可以遮天蔽日。

而且這把劍似乎還在逐漸變大,似乎都快要將整個天空給戳破,又像是快要從空中掉落下來一般,讓項羽覺得都有些透不過氣來了。

在戰場之上,項羽從未對任何人,任何事物有過絲毫的懼怕。可今天不知爲何,心中卻多了一份壓抑,一份揮之不去的陰霾。而就在剛纔,在他的心裡,或許覺得似乎整個天都快要掉下來了,這可能會讓他瞬間斃命一般。

一個從來不知“怕”爲何物的人,爲何今日的舉動會如此反常?或許是對於自己有如此多未知之事感到恐懼,又或許是對於如此強大的法術心生懼怕。

畢竟像孟殤這樣的人,如果再多一些的話,這天下紛爭將會永無休止之日。一旦想到這些,項羽勢必覺得自己要慎重考慮,到底還要不要招攬孟殤,項羽這時開始陷入了重重矛盾之中。

此時只聽有人喊了一聲:“收!”剛纔還無比巨大的一把劍,瞬間便縮小到一般長劍的尺寸,然後乖乖地飛回了孟殤的劍鞘之中

“項王,不知您對在下這一招還滿意嗎?”孟殤剛把劍收了回來,便轉身回過頭來,恭敬地向項羽詢問意見。

可項羽還在糾結於是否要招攬孟殤,似乎並沒有聽到孟殤對他說話。一個人愣愣地站在那裡,就好像是塵封已久的一座雕像。

項羽忽然變得很慌張的樣子,東張西望地在尋找着什麼東西:“劍呢?剛纔那把巨劍哪去了?”從他的臉上看去,像是還完全沒意識到巨劍已經消失,又或者是一時還未從剛纔的恐懼中走出來。

項羽的表情開始變得有些詭異,一副時而慌張,時而興奮的模樣。他究竟是爲自己“大難不死”而感到興奮呢,還是因爲覺得失去了神兵利器而慌張呢?

孟殤原本想再一次問項羽的,但是當他看到項羽的表情時,他似乎明白了些什麼,便不再多言。

至於這巨劍到哪去了,孟殤覺得還是得告訴項羽實情才行。畢竟這總不可能什麼話都不說,就蹲在一旁看笑話吧,這不是自己的風格,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項王,其實這巨劍不過是虛幻之術罷了,並不是真正的實物,所以項王不必有任何的憂慮。”孟殤也實在想不到應該說什麼話,只能儘量讓項羽不要有太大的思想包袱。

“原來如此,那就是說剛纔的巨劍,只不過是你讓長劍飛到空中,然後用法術來製造出一些假象,就像那些變戲法的一樣嗎?”項羽聽完孟殤的解釋,似乎開始慢慢放下了心中的擔子。

“變戲法?這個……法術跟變戲法是完全不同的。因爲法術就是法術,並不是變戲法。畢竟變戲法那純粹是障眼法而已,而法術是實實在在的。只不過這法術不能輕易使用,否則弄不好會傷及他人的性命。有些法術設置還會泄露天機,如果一旦這樣的話還會受到天罰。”孟殤雖然不想嚇到項羽,可還是不得不如實相告。

當項羽聽到“傷人性命”,“泄露天機”,“天罰”這樣的字眼,那種緊張的情緒似乎又開始在心中蔓延:“那你的意思是說,剛纔的巨劍只是幻象,爲的只是讓我開開眼而已。那如果剛纔那個是真的巨劍,我豈不是早已斃命此劍下,你是這個意思嗎?”

“是的,我並不想和項王鬥得你死我活的。所以我並沒有使出真正的萬劍歸宗,只是想讓項王看看此法術的大致模樣,這不也正是項王您剛纔所提的要求嗎?”孟殤能看得出項羽的異樣,所以連忙把這一切給解釋明白。

孟殤也覺得很是驚訝,他從項羽臉上

看到了項羽在流汗,不知道項羽是被巨劍給嚇出了冷汗,還是被天機和天罰這類話語給震懾到了。

畢竟像項羽這樣的人,是不會被一般事物給嚇倒的。可是當他面對一些無比強大,而他卻對此又一無所知的事物,他的表現與常人無異。甚至可以直截了當地說,他跟平常人其實是一樣的,他也會有感到害怕的時候。

這或許就是項羽唯一與普通人一樣的地方吧,畢竟他並不是永遠都打不死的戰神,他也不是一隻永生的殺人惡魔。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有血有肉的人,只不過他比一般人擁有更高的天賦,更加優秀的本領罷了。

也可能就是因爲這樣,導致了很多人認爲項羽是一個毫無人性,沒有恐懼心的人。這隻能說大家都只看到了項羽的表面,並不知道項羽內心的真正想法。孟殤自然也是跟一般人的想法一樣,可經過了今天的事情之後,他發現項羽也並不是傳說中的那種異類。

孟殤此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看到項羽久久地站在原地,似乎也不知該如何開口的樣子,便自行打破僵局:“今日的武鬥切磋就算是打了個平手吧,畢竟項王也破解了我的雪影劍法,咱們就算不分勝負了吧。”說罷便解開了雪景,倆人又回到了軍營附近。

“項王,我還有別的急事要處理,還望項王能夠見諒,咱們日後有緣再見!”不等項羽做出反應,孟殤便御劍飛行自行離開了。

項羽親眼看見孟殤御劍準備起飛,他的嘴裡原本好像還想說些什麼的,可他沒想到御劍飛行會飛得那麼快,眼看着這人都已經飛遠了,他只好把話給咽回去了,然後一個人回到了自己的營帳之中。

軍營裡的將士們看到項羽獨自回到了營帳,並且身上一點傷痕都沒有。想必是他們家大王將那個妖道給打跑了,然後每個人都開始在那猜測着,項羽是如此將孟殤給揍得滿地找牙,七葷八素的。項羽當時是如何的威武,是如何的霸氣,每個人都在渲染着他們心目中的無敵戰神。

只有項羽自己知道,他今天敗了,徹徹底底的失敗了。他敗給了恐懼,他敗給了自己。曾經的自己是那麼的不可一世,曾經的自己是那麼的無所畏懼。

可如今的項羽呢,他覺得自己很沒有用,很窩囊。他想要改變,他想要變得更加強大,他希望不管日後再遇到任何事物,他都不會再感到任何的畏懼。

此時帳外傳來一陣詭異的笑聲:“你不想再感受到任何恐懼麼?這很簡單,就讓我來幫你實現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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