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過了一個紅綠燈時,手機突響起。
裴影放慢車速,微傾過身拿過手機接通。
“前妻,你去了兩個多小時怎麼還沒回公司?”電話那頭是左冽徉裝不經意的慵懶音調。
“你又不在壟全集團,怎麼知道我還沒回去公司?難不成你有打電話去問冷夜他們?”裴影隨意的回着,凝白無暇的肌膚紅潤亮澤。懶
“笑話,我哪來那麼多時間每隔十幾分鍾就打電話過去問你回去沒有?”左冽緊張的解釋,卻有欲蓋彌彰的味道。
“誒,我是來幫你拿檢查報告誒,你夠了哦,居然一副審問的口吻。”裴影對着電話那端的他扁嘴。雖然明知他看不到,但似乎這已經成了習慣,現在的她就是會忍不住對他做出這類撒嬌的表情。
“我說讓你等我空閒了再過去拿,你偏一個人去。”誰知道她是不是故意藉此機會想和那個司大醫生獨處?
“我是怕你累嘛。你工作都很辛苦。好了,我在開車,有什麼話等晚上回家再說。”
“不行!”
“不行?”不行是什麼意思?正欲掛電話的裴影愣怔一秒。
“我還沒說完。”電話那頭的左冽頓了頓,然後又道:“我覺得心神不寧,所以提醒你開車小心一點。還有......沒有了。”蟲
“還有什麼啊?”怎麼說話說半截?
“晚上再說吧,我掛電話了......”
裴影瞪着手機兩秒,爾後不以爲意的撇撇嘴。這傢伙今天怪怪的。她開車速度一直很穩啊,要擔心的人是他纔對。他每次開車都像坐飛機。
左冽注視着桌上那隻璀璨奪目的名貴鑽戒,脣邊漾起一抹不自覺的笑。
本來打電話的主要目的是想告訴她今天晚上他打算帶她去羅曼蒂克一晚的,可話到嘴邊卻又被嚥了下去。
真是的,不知道自己在緊張個什麼鬼,又不是第一次求——呃,在他現在的記憶裡是第一次求婚。可是緊張這兩個字根本就不像是會出現在他字典裡的詞語嘛。總不會是怕她拒絕吧?她都已經表白過很多次了。幾乎每天都把愛他這句話掛在嘴邊。
那他爲什麼緊張?
見鬼了!
正忖着,手機突地響起。他隨手拿過一看,是個陌生來電。
“喂,您好,請問——”
“是我。”有些耳熟的飄忽女音驀地打斷他傳入耳中。
“......你是誰?”左冽窩在旋椅上轉着圈,大腦在搜尋他記憶裡有限的異性名字。而後突地自旋椅上站起,黑眸迸出一抹冷凝的眸光。“我記得你是誰了。你是上次打電話給我的那個女人!”同樣陰冷的聲音,一定是她!
“沒想到你還記得我。”電話那頭傳來那個女子得意的笑聲,“我說我想你,你有想我嗎?”
“不要臉!”這三個字從左冽口中脫口而出。
話落,電話那頭靜默了好長一段時間纔再次傳來斷續的聲音:“我想你......錯了嗎?我想你錯了嗎?你,你竟然又罵我不要臉......我,我只不過是好愛你,我好愛你......”
“你愛我?”左冽狠皺眉頭,旋即冷哼着,更加肯定電話那頭的女人是誰。
“方唯安。”他突然無慾警的吐出三個字。
“嗯,啊?你叫我什麼?”那個女人好象很驚慌的樣子,“你剛纔叫我什麼名字?你恢復記憶了?你——”
“原來你真的是方唯安啊?”左冽重又在旋椅上坐下,空閒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打着桌面,高深莫測的黑眸緊盯着那枚閃着奪目光彩的鑽戒,眼底是令人費解的光影。“你躲了那麼久終於捨得出現了?”
“你,怎麼就那麼肯定方唯安是我?也我是——”
“廢話少說,我時間很寶貴,不想和你羅嗦,你找我一定是想和我說什麼吧?讓我猜猜,難道你是來告訴我,你肚子裡的孩子不小心流掉了?”不要怪他嘴毒,他實在沒辦法對這種聲音陰冷的女人產生一丁點好感。
“這也是你的孩子,你居然說的出口?”
“你看,承認你是方唯安了吧?”左冽斂去語氣中的得意之色,轉而嫌惡地道:“所有人都說你肚子裡的孩子不可能是我的。所以我也不會承認,你如果執意要生下來,那就等着驗DNA。”話落,左冽欲掛電話。
“我找你還想告訴你另外一件事情。你現在方便出來嗎?”
“對不起,我對我前妻以外的女人不感興趣,對懷孕的女人就更倒胃口了。方小姐如果懷孕都嫌寂寞大可以去夜店或者男公關店。那裡可以滿足你一切所需。”
“你!算了,如果你不想知道裴影和其他男人勾搭的事情你就不要出來好了。反正——”
“你說什麼?”明知道對方有可能這麼說只是爲了引他出去,但事情一牽連到裴影他就無法冷靜下來。更無法恍若未聞。
“我說我手上有你最愛的女人和其他男人親密擁抱的照片。你如果想知道她和誰勾搭在一起那你來XXXX見我。不然,你就等着後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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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果敢騙我你就死定了!”左冽突然變得冷鷙的嗓音彷彿來自地獄,湛黑幽深的瞳眸迸着一簇妖詭的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