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歡情自嘲，“他是我好朋友，你說他是一條狗，我是什麼？我和狗稱兄道弟，我算什麼？”
“你非要氣我是嗎？”
“奶奶，你講講道理好不好？”李歡情溼潤了眼睛，一心維護穆雲生，“我從未覺得阿生對我有什麼不良企圖，奶奶，我喜歡過阿生，很喜歡很喜歡，我和他表白，可是，他拒絕了我。我是你的掌上明珠，你覺得我是一塊寶，人人都喜歡是嗎？可是，有人不喜歡啊，阿生他不喜歡我，不會對我有什麼不良企圖，他捨命救我，只不過是因爲我曾經救過他，滴水之恩，涌泉相報，這樣的男人我覺得是真男人，值得我維護，值得我去交朋友。奶奶，爲什麼討厭阿生？”
“你不需要知道。”李奶奶狠狠地看她一眼，“你竟然和他表白，不知廉恥，你對得起秦牧嗎？”
“那是好幾年前的事情，我喜歡阿生，這和秦牧一點關係都沒有，那時候我沒有喜歡牧哥哥，我們也不是戀愛關係，那我爲什麼不能喜歡阿生，我哪裡對不起牧哥哥，我喜歡一個人，怎麼就叫不知廉恥了？”李歡情不服氣，爲什麼奶奶要這麼說她，她是真的一點都不服氣。
“住口！”李奶奶大聲訓斥，沉聲說，“歡情，有些事情，我不方便和你說，你最好也不要知道，再則，我和你說過，不允許你接近他，你就不要接近他，告訴我，你還喜歡他嗎？”
“奶奶，這沒道理，我……”
“你還喜歡他嗎？”
李歡情說，“我對他沒有男女之情，我喜歡牧哥哥，這一點我很清楚，可是，阿生是我的朋友，我也喜歡阿生，就像我喜歡平安一樣。”
“以後，不要再見他，你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你最好清楚這一點。”
“我……”
“你想氣死奶奶嗎？”
“奶奶，你輕視他，厭惡我，至少告訴我理由，若是因爲他家世的話，那大可不必，他是穆凌的堂兄弟，穆家嫡系的繼承人，不是你眼裡想吃天鵝肉的窮小子，你能不能不要再厭惡他？”
李奶奶又是一巴掌打在李歡情臉上，李歡情早有預感，奶奶一定會打她，她也沒躲避，硬生生地接了這一掌，“你以爲你奶奶活這麼大歲數，就這麼狗眼看人低嗎？”
李歡情想說是，然而，考慮到奶奶的年紀和身體，她也不敢太過明目張膽地說，心裡卻一直很委屈。
“我看你是被穆雲生迷惑了心智。”李奶奶起身，沉聲說，“你好好給我冷靜一下，你要繼續和穆雲生來往，那就不要再認我這個奶奶。”
“奶奶？”李歡情震驚地看着奶奶。
爲了讓她不接近穆雲生，她竟然提出這麼嚴苛的要求，這是要逼死她的節奏嗎？
一邊是朋友，一邊是親人，本來就是毫不矛盾的存在，如今偏要她去選擇一方，這太過分了。
“你自己想清楚。”
李奶奶不理會李歡情，緩緩走出病房，在警衛員和保姆的陪同下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