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她纖細的身子猛地繃直起來,因爲他這動作,身上蔓延出一陣電流,無法抵擋。
“還疼不疼,嗯?”容梟沙啞着聲音問,滿含情|欲。
“現在知道關心我了?”蘇深深懊惱的冷哼一聲,感覺出他對自己的憐惜,順着杆子往上爬起來,跟他耍起小性子。
他看出她的小脾氣,忍不住擡手輕捏了下她的小臉,笑罵:“嘚瑟什麼。”
骨節分明的手指觸碰到她滑膩的肌膚,男人心思微動,不禁改捏爲摸,一遍遍的摸着她的小臉,流連忘返。
他成心撩|撥她,蘇深深抵不過誘|惑,拒絕的聲音不禁弱了幾分,“容梟,你放開……”
只是,話未說完的,就倏然被他沉聲打斷,“叫我什麼?”
“……”
見她咬脣不語,他又朝着她逼近了幾分,用自己ying|挺的胸膛壓制住她的身子,沉沉的逼視着她,眸底深處滿是不善,“不是跟你說過了,不準這麼生疏的叫我。”
“呃……”蘇深深被他的身子壓的胸口難受,擡起眼簾,不滿的瞪他。
兩人的視線交匯上,因爲一個簡單的稱呼,都變得充滿火熱。
蘇深深無意識的咬了下脣,語氣特別無辜:“你得給我時間讓我適應一下啊……一下子我叫不出來……”
像姜夏那樣叫他,她一時間,還真的叫不出聲。
“真沒用,小廢物。”容梟瞪她一眼,嫌棄道:“連叫我名字的勇氣都沒有,昨兒個還信誓旦旦的說會因爲我而努力成長爲更好的女人,我看這句話,你也就只是在嘴上說說吧?”
“我沒有!”蘇深深想也不想的,下意識的否認。
她對這話很是在意,聽他說的,好像自己對待這份感情就只是玩玩而已。
只見,她的目光中流露出滿滿的倔強,認認真真的重複了一遍自己曾經說過的話:“我是認真的,容梟,我既然喜歡你,自然願意爲了你而努力長大,成長爲一個更好的自己,但你給我一點時間,不要逼我逼的太緊。”
我是認真的。
我喜歡你。
她說了這麼多,他聽的最清楚的,莫過於這兩句。
容梟覺得自己在感情上挺沒用的,只要聽到她的一句喜歡,心裡便充斥上了滿滿當當的歡喜。
刻意裝出的黑臉,再也維持不下去,他看着她的眼神漸漸的放柔,不再那麼沉重,微微俯身,湊近她那邊,薄脣近乎貼上她的脣,充滿城府的說道:“主動親我一下,向我證明下你的認真和誠意。”
他剛纔說那話挺重的,蘇深深擔心他生氣,腦中思緒有些反應不過來,聽到他這樣說,居然真的傻傻的聽他的話踮起了腳,主動吻上他的側臉。
這已經,是她目前能夠做到的,最大的極限。
吻了五秒鐘,她覺得這樣也差不多夠了,往後退了退,挪開自己的脣。
只是,就在她挪開自己的脣的後一秒,容梟那張俊臉就驀然湊了過來,準確無誤的回吻住了她。
同時,還伸出了雙手,霸道的摟住了她的纖腰,很有先見之明的阻止了她的反抗。
他伸出舌的時候,蘇深深像是已經習慣了似的,主動鬆了牙關,放他進來。
她心裡清楚,這樣充滿挑逗誘|惑性的深吻,她一次次的,已經開始習慣。
容梟自然也察覺到了她的這個變化,發現她的順從與乖巧,吻勢愈發的急切猛烈,最後甚至過分的將她的舌拖到了自己口中,狠狠吮|吸了一番。
最後一刻,她完全失去力氣,渾身酥|軟的倒在他懷裡,身體敏感的輕|顫,連雙腿都撐不住自己的身體,完全失去力氣,兩條纖細的手臂摟上了他的脖頸。
在她即將沒法自己呼吸的前一秒,他的脣遊弋到她的耳畔,灼熱的氣息噴灑進她的耳中,低聲呢喃着問:“深深……可以麼?”
即便已經快要隱忍不住,他也知道,在最後關頭再問她一次。
只因,她跟他提過,讓他尊重她。
她要尊重,他給她尊重。
容梟氣息不順的留在她耳邊,身體因爲她而火速發生了變化,腿|間的慾望挺起,硬硬的一根,蓄勢待發的抵在她大|腿處。
兩人的身體也嚴絲合縫的緊貼在了一起,讓她清清楚楚的感覺到了,他的身體因爲她而產生的變化。
“深深……”見她咬着脣久久的不出聲,容梟又低低的呢喃了一聲。
他想她,想和她融爲一體,想進入她的身體,讓自己對她的渴望得到舒緩。
蘇深深對他這死皮賴臉的樣子簡直一點抵抗的能力都沒有,羞惱的很,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泛熱發燙的小臉埋進他的胸口,一句話也不說,一動也不動,索性裝死沉默。
“行不行?”容梟再度出聲,說話時的口吻,隱隱裹挾了幾分惱意。
明明知道他在這裡難受到極點,她卻偏偏還非要顧全那一點點的羞怯,如此折磨他,當真是讓他又愛又恨。
他這語氣很兇,蘇深深也有些微惱,擡眸,瞪了他一眼,薄脣輕抿,欲言又止。
容梟見她那氣惱的樣子,悶悶的笑出聲來,語調沙啞,透露出難以名狀的性|感:“你再沉默,我就當你是默認了啊。”
聞言,蘇深深惱怒握拳,捶打上他的肩膀。
她依然沒說話。
他忍不了了,見她雖然沒同意,但也沒拒絕,俯身,將她倏然打橫抱起來。
“啊……”被人這樣貿貿然的抱起來,身子懸空,蘇深深下意識的叫了一聲。
容梟抱着她,腳步匆忙的上了樓,回到主臥室。
如果不是因爲擔心她臉皮薄,他真的想就這樣在沙發上把她給佔了,哪裡還會這樣折磨自己,隱忍着再跑到臥室。
到了臥室,男人擡腿,一腳踹開臥室的門,輕輕的將她放平在自己那張黑色的大牀上,雖然已經欲|火焚身,但手中的動作卻又如此輕柔,像是將她視若珍寶一般。
他傾身逼過來,眼眸一眨不眨的盯在她身上,聲音沙啞,磁性十足:“乖,放心把自己交給我,我不會弄疼你的……”
他的一句話,是給她許下的保證,也證明他對她的珍惜與憐愛。
只是,明明是句安慰的話,怎麼在她聽來,反而,更恐慌了……
微微擡眸,迎視上他的目光,蘇深深感覺自己幾乎要溺斃在他深情款款的眸底深處,最後,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嗯。”
一個“嗯”字,好像一些事情的塵埃落定。
“乖……”容梟勾脣,輕輕笑了下,眼角眉目之間皆是溫柔,這世間,對她僅此一人的溫柔。
尾音落下,他擡手,一顆顆的解開她身上那件襯衫的衣釦。
在商場上,他有的是耐心跟合作方或者敵人周旋,早談判桌上爲公司爭取最大化利益,在公司裡,他同樣有的是耐心,跟董事會那幫吃人不吐骨頭的董事抵抗,但現在,他的那些耐心,卻像是一同約好似的,全部缺了席,耐心明顯少之又少,解開了兩三顆釦子,便沒了耐心,直接將剩下的扣子給一把扯開,然後脫下她的襯衫,扔到了牀下。
這動作少見的多了粗暴,蘇深深有點被他這貿然表現出來的暴躁給嚇到,身子微微蜷縮了下,咬着下脣,輕聲低語:“容梟……你……你別亂來啊……”
“又叫我什麼?”容梟擡眸看向她,眸光沉沉的盯着她緋紅的臉頰。
蘇深深自然知道他心裡是在介意什麼,又計較她連名帶姓的叫他了。
可凡事,不都是講究個步驟的嘛,無論什麼,都是一步步的來,之前她就一直連名帶姓的這樣喊他,早已經成爲了一種刻在骨子裡的習慣了,至於像是跟姜夏似的那樣喊他,她是真的需要時間,需要練習,去慢慢適應,習慣。
“既然你不聽話,那我對你也不用客氣了。”他低低沉沉的說了一句,語畢,俯首,薄脣輕張。
豈料,她卻忽然反抗,整個人都近乎半坐起來,緊緊的靠在牀頭上。
見她咬着脣,一直沒有說話,臉上的神情還滿是苦惱,容梟微微定了定神,暫停了下手裡的動作,問道:“怎麼了?”
“那個……”蘇深深拖長了下尾音,聲音低的可以,不仔細聽甚至都聽不到她在說話,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有沒有那個東西……”
“什麼東西?”慾望上頭,理智的弦崩斷,容梟一時間也沒反應過來,臉頰兩側的肌肉都因爲想要跟她親近而緊緊的繃在了一起,尤其是此時看到她還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頓時感覺氣不打一處來,低聲吼道:“蘇深深,你故意折磨我是不是?”
“我沒有……”她被他吼的委屈的不行,眼眶微微泛紅,聲音微弱道:“你……你這樣……要是我懷孕了,怎麼辦?”
她不是怕懷孕,但她真的,怕這個時候懷孕。
不確定的因素還有太多,她現在什麼都不敢保證,給不了孩子什麼,所以必須要避免這個情況發生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