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苦笑一聲,沙啞着嗓子道:“萱兒”他風塵僕僕的趕來就看到她這幅幸福的樣子嗎?這一路想了那麼多話,當見到她時,卻只化爲這兩個字。
梓萱驚慌的站起身:“憶年,你怎麼來了,望川堡戒衛森嚴,你,你怎麼進來的…”憶年揉了下太陽穴,他的眼裡佈滿血絲“萱兒,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難道你真的殺了你姐姐?”
梓萱聽了憶年的話想要解釋,臉色卻瞬間變得蒼白,梓萱慌亂的搖搖頭,突然一陣心痛傳遍全身,梓萱疼的撲倒在地上“不…不…不…是”隨即吐出一口血暈了過去。
憶年皺緊了眉,眼睛眨了眨含着可見的淚水,他情不自禁的跪下身雙手撫向梓萱的臉,輕輕拭去她嘴角流出的鮮血。這時門“咣”的一聲被打開了。爲首的是邵晢,他的右側依舊跟着踏痕。
邵晢兩步走到憶年身前揪住他的衣領:“你說,梓煙真的讓她殺死了嗎?你告訴我她沒死對不對!啊…說話啊,梓煙是不是死了。”
憶年的淚被邵晢晃了下來,輕輕的滑下臉頰,冰涼!憶年也不知道是爲什麼?或者究竟是爲誰哭!“堡主,可以先找大夫嗎?憶年萬分感謝堡主能讓我進來,憶年懇請堡主能將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我相信這不是梓萱做的。”
窗外的雨下大了,這世間只剩下“嘩嘩”的雨聲,邵晢鬆開憶年倒退了一步,怎麼會?能擁有如此舞姿的女子怎麼會死了?他還不曾得到就已經失去了嗎?
“踏痕,去叫陳御醫過來,安排憶少爺入住。”邵晢憂心的說。
“是!邵晢!”
白蘅殿的屋檐下停了幾隻躲雨的麻雀,四周都靜悄悄的,全世界彷彿只剩“嘩嘩”的雨聲及屋內相擁的兩個人。泠帝親吻了下瑾玉的額頭:“玉兒,今日太醫說太后過不了今年的端午。那時我就立你爲後,廢了…”
瑾玉的纖手捂住了泠帝的嘴,深
情地看着泠帝,他在她面前從不稱朕,由此可見泠帝對她的寵愛。剛過不惑之年的他,依舊神采飛揚,眼眸中泛着隱隱的藍色,可以讓人輕易地沉淪。
“泠,玉兒從不在乎那皇后之位。能陪伴在泠的身邊,玉兒就很開心了。”泠帝擁緊了瑾玉,原本他與瑾玉還有一個兒子沐邵清,幾年前他以太子的身份去邊境抵禦顥雪國的軍隊,卻不幸戰死沙場。
他這個兒子雖然妄尊自大,卻極爲優秀。爲此他痛心很久。原本他想立熠兒爲太子。可玉兒極力的反對。當時又迫於太后的威嚴,她最終立晢兒爲太子。其實晢兒確實有這個實力。畢竟望川堡是他創辦的。而熠兒只是一家規模較大的酒坊老闆。就算他有意幫助熠兒,可也要熠兒自己爭氣啊。
“玉兒,你說,我將他們兩兄弟置於宮外是不是個錯誤的決定。”
瑾玉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泠,怎麼了?”
泠帝撫摸着瑾玉的秀髮“熠兒該是個聰慧的孩子啊,可爲什麼就沒有什麼大的作爲呢?我不想讓他倆爭這皇位。將他們置於宮外,就是想讓他們各憑本事,最後誰有能力誰就是下一任皇上。唉!可熠兒太讓我失望了。”
泠帝派出的暗衛並未查到沐邵熠創辦了炫泱宮。否則泠帝就該是恐懼的表情了,又或許更欣喜,他就可以利用炫泱宮一統天下。
瑾玉一聽鬆了口氣連忙轉移話題:“泠,還記得那時你帶我去江南遊玩,我們在月老廟,所求的簽上顯示:緣聚緣散緣如水,揹負萬丈塵寰”
泠帝寵溺的一笑:“與君相約,緣定三生,執子之手,與爾偕老。”
羿府,碧空如洗,梓煙爬在桌子上,看着滿桌的美味佳餚,驚歎道:“這就是有錢人啊。”
一旁的凝露看着梓煙的樣子不禁鄙視不愧是青樓女子,不曾見過大世面,剛想要說些諷刺的話門卻開了。兩女子一齊向門外看去。
梓煙陷入那細長又似深淵的眼眸裡。連忙站起身:“熠,你回來啦!”梓煙說完就覺得有些不自在。這話多像是一個妻子焦急的等待丈夫歸來啊。
這五個字在熠的心裡也激起了一層漣漪,覺得不回答有些不妥:“嗯。”梓煙揚起37度的微笑:“那,一起吃些吧!”
梓煙一隻手指着那桌飯菜,一邊咬了下嘴脣,在心裡懊惱,哦!天啊!我這說的什麼話,越說越像是他的妻子。熠一聽玩心大起,嘴角帶着玩味的笑,緩緩走近了梓煙,梓煙定睛看向他,紅暈悄悄爬上梓煙的臉頰。
熠假裝胳膊受傷了捂住右胳膊:“可是,可是我受傷了,要不你就喂喂我吧!”梓煙一愣,焦急的看向他的肩膀,哪有受傷的樣子,分明是在調侃她。
梓煙眼珠一轉,淺淺一笑擡腳就踩了熠一腳:“誰餵你啊!哼,愛吃不吃。”說完就想出屋。
熠緩了緩腳上的不適,小丫頭還挺有勁,猿臂一揮將梓菸圈了回來。眼裡的笑意更深了:“你瞧,誰來了。”
兩人都沒見到凝露充滿嫉恨的眼神,爲什麼?少爺對她這麼好,她不過是個卑賤的青樓女子,何以得到少爺的垂愛。梓煙羞紅了臉推開熠,轉身看向門口,是心憐!呵呵,梓煙跑過去抓住心憐的小手。
心憐淚眼汪汪的看着梓煙,忙蹲下身請安:“xiao姐”梓煙情不自禁地笑出聲,她真的好開心。
熠也走了過來“怎麼?很開心?那你也不能忘了本少爺啊!”
梓煙緩緩一笑:“熠,謝謝你。真的。”從穿越到這裡梓煙露出了極少的真心笑容。熠靜靜的看着面前的梓煙,他覺得還是這樣的她最美。凝露在一旁雖沒有表現出任何的表情。可內心早已洶涌澎湃。她妒忌,嫉妒極了。
梓煙看着熠,調皮的一笑,拍了下熠的肩膀:“熠,本小姐爲了感謝你呢,決定送給你個驚喜,怎麼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