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看着蘇向晚,說着:“你什麼意思?”
蘇向晚收回同情諷刺的目光,譏笑着:“我什麼意思,你永遠都不會懂,也不必懂了。”
反正,奶奶也已經對你們感到徹底的失望了。
蘇向晚緩緩的走到了上官佩的身邊,緩緩的蹲下身子,蹲在了她的面前,擡頭,仰望着上官佩那疲憊感傷的模樣,心,狠狠的痛着:“奶奶,事情已經發生了,誰也無法改變,我知道你很生氣,但是也要顧好自己的身體,醫生說了,你不能大怒大氣,你是想要嚇死小晚嗎?”
一想到剛剛上官佩那喘不過氣來的模樣,蘇向晚突然後悔了,她不應該將事情鬧到上官佩的面前來,讓她如此的動氣。
萬一奶奶有個三長兩短,蘇向晚這一輩子永遠都無法原諒自己。
上官佩緩過勁兒來,當看到蘇向晚那後悔自責的神情,明白她在自責什麼,這孩子,什麼事情都自己擔着,凡事都爲了自己着想,就不能爲自己想想嗎?
慈愛的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蘇向晚,上官佩將視線看向了蘇牧和蘇向晴,當看到蘇向晴那依然不知道悔改的神色,心中悲涼,倒也不至於像之前那般生氣了,只是那冷漠的眼神,依然冷冽。
“最懂我的人,果然只有小晚一個人,向晴,你心裡對我這個做奶奶的不滿,儘管來找我,可是你卻使盡各種手段來對付小晚,你真以爲我不知道嗎?”上官佩聲音冷漠:“就因爲是你小晚的姐姐,我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選擇視而不見,對不起了小晚,就是希望有一天你能夠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可是你沒有,你反而一錯再錯,向晴,這就是你比不上小晚的地方。”
上官佩的話,讓蘇向晴原本就慘白的臉色更加的蒼白,最後,冷哼道:“隨你怎麼說,反正我說來說去都是錯的,既然如此,我還要說什麼?”
到了此刻,蘇向晴依然不承認自己的錯誤,那態度,讓上官佩對她徹底的失望了。
是真的失望了!
上官佩收回了目光,淡淡的說着:“向晴,你手段齷齪,不知悔改,甚至睜眼說瞎話,出了這樣傷風敗徳的事情,蘇家是容不得你了,回去收拾行李,明天就出國去吧。”
這是上官佩最大的仁慈了,只是將蘇向晴送出國,並沒有將她從蘇氏的族譜中剔除,已經是對蘇向晴的讓步了。
蘇向晴在聽到上官佩要將自己遣送出國之後,立刻生氣的反駁着:“我不出去,我爲什麼要出國?我纔是蘇家的大小姐,我不出國。”
蘇向晴只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被送出國,她在蘇氏這麼多年,一步一步鞏固着自己的位置,憑什麼一夕之間就被全部瓦解了。
蘇向晴的心裡充滿了不甘和怨恨,她的心裡,深深的恨着上官佩和蘇向晚。
上官佩面無表情的看着蘇向晴,說着:“你不出國,難道還要留在z市成爲衆人的笑柄嗎?你不覺得害臊,我都替你趕到丟臉。”
“呵,隨你怎麼說,我是不會離開的。”蘇向晴惡狠狠的說着。
想要自己離開,門都沒有。
上官佩看向了蘇牧,直接詢問着:“你也是這個想法嗎?”
蘇牧錯愕的看着上官佩,在看着蘇向晴,小聲的說着:“媽,向晴畢竟是我的女兒,我不能眼睜睜看着她出國,她從來沒有離開過我和悠婧的身邊,你看,能不能……”
不等蘇牧將話說完,上官佩呵止了他的話,說着:“不送她出去,難道留着她繼續在蘇家禍害小晚嗎?之前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已經是給小晚傷害了,現在她連這麼狠毒的招數都能夠想出來,指不定以後還要怎麼害小晚,你以爲我現在還會置之不管?”
“既然向晴離不開你們做父母的,那麼你們就跟着她一起搬出國吧,反正蘇氏現在有小晚,我相信她會將公司打理好,就不用你操心了。”
蘇牧一聽到上官佩的話,立刻冷下了臉色,眼色陰沉無比,自己的母親,竟然不幫助自己,如此輕易的說出這樣的話,一句話,就否定了自己爲蘇氏貢獻這麼多年。
真的太不公平了。
蘇向晴不滿的反駁着:“現在連父親都容不得了嗎?呵,蘇向晚,你好手段啊,竟然用這樣卑鄙的手段排擠爸爸,你這是不孝,小心遭報應。”
蘇向晴惡毒的詛咒着蘇向晚。
對於蘇向晴惡毒的話語,蘇向晚並沒有理會,只是安靜的站在一邊,她知道上官佩無非是在嚇唬蘇牧,加上蘇牧的個性,根本就不可能爲了蘇向晴真的捨棄咋這邊的一切,所以,蘇向晴也不認爲蘇牧會爲蘇向晴做出犧牲。
在蘇牧的心中,只怕是自己的利益最爲重要吧。
果然,蘇牧雖然心有不甘,但是最後還是保持了沉默,不再爲蘇向晚說情。
鳳悠婧眼看着蘇牧慫了,強忍着心中的不快,低着頭,假裝畏畏縮縮的對着上官佩說着:“媽,向晴跟天希之間還有着婚約,這要怎麼離開?”
鳳悠婧的話才說完,一直坐在一邊默不出聲的季子卿再次適當的開口了,只是,帶來的消息,猶如一盆冷水,將蘇向晴從頭澆到腳,冰冷無比。
季子卿換了個姿勢,舒適的靠在沙發上,一臉慵懶,幽幽的開口:“怎麼?你們還沒得到消息嗎?我可是聽說厲家那邊要跟你們蘇家解除婚約了。”
“哎,也是,換做是任何一個男人,在遭遇這樣的事情之後,有幾個能夠忍受的,被當衆戴綠帽,結結實實的做了一會王八,還頂着那麼鮮豔的顏色,換做是我,我就去死了,活在這個世界上也沒意思,不過是被世人恥笑罷了。”
季子卿話中有話,故意將昨晚的事情擺上檯面,連同厲天希和蘇向晴一起罵了進去,偏偏臉上還帶着無害的笑容。
蘇向晴不敢相信的瞪大雙眸,並沒有計較季子卿對自己的嘲諷,一心都在厲天希要跟自己解除婚約的事情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