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有事情要出去一下。”蘇向晴對着蘇牧說着,轉身就朝着車庫走去。
蘇向晴想要去找厲天希問清楚,爲什麼要選擇在這個時候拋棄自己?
她已經什麼都沒了,就只剩下厲天希了,可是到頭來,他也拋棄自己了,憑什麼?
蘇牧叫住了蘇向晴:“你給我站住。”
蘇向晴轉過身看着蘇牧,不解的開口:“爸……”
還不等蘇向晴將話說完,蘇牧已經大跨步走到了蘇向晴的面前,攬着她的手臂就朝着家裡的方向走去。
不要以爲自己不知道她想要做什麼?
從上官佩那裡出來之後,蘇牧收到了厲家單方面發表的聲明,厲家指責是蘇向晴不知廉恥,將自己擺在了受害者的位置,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到了蘇向晴的身上,關於厲仲謀的做法,蘇牧十分的惱火。
不過,聽說厲天希那邊也不好好過,聽說那個被他踹傷的男人,一紙訴狀,將厲天希告上了法庭。
當天厲天希暴打蘇向晴和那個男人的視頻隨後在網站上瘋狂的流傳,那視頻,就是最有利的證據,直接將厲天希的暴行抓了個現行,讓他有口難辯。
而如今,厲天希已經被帶到了警局協助調查,不過厲仲謀將他保釋出來了,目前,他被限制了出行,只能待在z市裡。
這是唯一讓蘇牧覺得欣慰的地方了。
蘇向晴被蘇牧拽着走,一邊掙扎着,一邊嚷着:“你放開我,我要去找天希,我要找他問明白,你放開我啊。”
蘇牧轉過頭,對着蘇向晴憤怒的吼着:“你給我閉嘴,哪裡都不準去。”
“不,我要去找天希問……”
“問什麼問,厲家都已經發出聲明瞭,將一切都推到了你的頭上,讓你揹負了這個罵名,他們這個時候抽身,擺明想要過河拆橋,你還去找厲天希做什麼。”蘇牧憤怒的打算了蘇向晴的話,聲音裡帶着一絲冷冽。
蘇牧的話,當頭一棒,讓蘇向晴停止了掙扎,失神的任由蘇牧將自己拽入了家中,蘇向晴癱坐在沙發上,隱忍許久的淚水終於流了出來。
蘇向晴沒想到,厲家爲了自保,竟然將所有的髒水都完自己的身上潑,蘇向晴擡手擦拭着臉上的淚水,拿起桌子上的ipad,毫無意外的看到了厲家發出的聲明,自嘲的笑着。
鳳悠婧坐在位置上,眼眶微紅,搶過了蘇向晴手中的ipad,眼神略帶責怪的看向了蘇牧,微微帶着哭音的說着:“你就這樣任你媽偏袒蘇向晚那個女人,將晴晴送出國嗎?”
一想到上官佩的態度,鳳悠婧不滿的抱怨着:“蘇牧,我嫁給你這些年,受到你媽的排擠還不夠嗎?她不喜歡我可以,但是憑什麼對晴晴有這樣的偏見,還有你,爲什麼剛剛不出聲阻止?”
鳳悠婧說着說着,淚水不住的沿着臉頰滑落。
她懂得抓住蘇牧的弱點,蘇牧最見不得的就是鳳悠婧流淚了,此刻看着她滿含淚水的雙眸,坐在了她的身邊,將她緊緊的擁在自己的話中,輕聲說着:“老婆,老太太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也心疼晴晴,可是我有什麼辦法?”
“你剛剛也聽到了,如果我開口爲晴晴求情,媽就讓我跟着晴晴一起離開,我要是真的走了,豈不是便宜了蘇向晚,難道,你真的要讓我將蘇氏拱手相讓給蘇向晚?我們多年的心血,豈不是白白經營了?”
鳳悠婧停止了哭泣,怔楞的看着蘇牧,她剛剛光顧着擔心蘇向晴的事情,倒是將這件事情給忘記了。
如今聽着蘇牧的話,鳳悠婧看了一眼呆坐在位置上的蘇向晴,抹着眼淚,哭訴着:“那晴晴怎麼辦?難道,真的要讓她出國我嗎?”
“晴晴從小就沒離開過我們的身邊,你怎麼忍心讓晴晴如此被排擠,蘇牧,你媽就是故意的,她看不慣我,不待見晴晴,憑什麼?”
“我可憐的孩子……”鳳悠婧嚶嚶哭泣着。
蘇牧坐在一邊,無奈的看着鳳悠婧痛苦的神情,忍不住在心裡嘆息着,這是老太太做出的決定,他也沒辦法啊。
眼看着鳳悠婧哭泣不止,蘇牧反而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了?
失神的蘇向晴聽到鳳悠婧的哭聲,聽着她對父親的指控,起身,坐在了鳳悠婧的身邊,柔着聲音,輕聲說着:“媽,你別怪爸爸了,這件事情,就算是爸爸出面了,也無能爲力了。”
“是我大意了,給了蘇向晚趁機打敗我的機會,沒關係,吸取教訓,我下次一定不會在吃蘇向晚的虧了,就像爸爸說的,重要有一個留在蘇氏,不就是出國嗎?沒關係,我可以的。”
蘇向晴對着鳳悠婧笑了笑,繼續說着:“媽,只要我手上還持有蘇氏的股份,就還有資本跟蘇向晚對抗,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蘇向晚如果以爲這樣就將我打敗了,那麼,她就大錯特錯了,我只是暫時離開,我一定會回來的。”
蘇向晴信誓旦旦的保證着,她相信,距離那一天不會太遠,出趟國,她就當給自己放假散心了。
鳳悠婧震驚的看着蘇向晴,眼前的她,跟她之前的女兒還是同一個人嗎?
經過一系列的打擊,蘇向晴反倒成長了,她知道,越是到了這種時候,自己越是不能喪氣,一旦喪失了鬥志,以後還拿什麼來跟蘇向晚鬥?
看到蘇向晴這樣的變化,鳳悠婧的心裡十分的欣慰,她能夠這樣想,真是太好了。
蘇牧聽着蘇向晴的話,心中難受:“晴晴,剛剛爸爸不是不幫你,而是老太太的脾氣你也清楚,爸爸也……”
“爸,你不用說了,我理解你的。”蘇向晴對着蘇牧笑着:“你從小就疼我,你對我的愛我一直都記在心裡,我暫時離開也好,等避過裡這一陣子的風頭,我我還會回來的,我絕對不會讓蘇向晚笑的太久。”
“爸爸,你必須留在蘇氏壓制着蘇向晚,不然的話,蘇氏就真的被蘇向晚給奪走了。”蘇向晴咬着牙,狠聲說着。
這是她最不願意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