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有一點我一直都十分奇怪,爲什麼琉璃子創造的絕戾本身就是希慈,但是卻在經由兩隻絕戾融合之後才變成了希慈。若是按照銘瑾所說,我體內的絕戾並非希慈,而本身就是絕戾,那麼爲什麼在最後兩隻絕戾會變成一隻希慈。
就算那兩隻絕戾是經由琉璃子填補我畫的希慈才成了絕戾,那他們本身也該是絕戾。一幅畫沒理由再經由兩個人的手之後也還是同一只生物啊!
要是細想起來,加之我現在體內的那聲龍吟,我也只能想到一個答案。我體內的既是希慈也是絕戾,兩者相生相存,並不是單一的存在!
我試着引誘着體內的那聲龍吟出現在我的腦海中,絕戾的身影也是逐漸明晰起來。隨後我就看見原本的希慈,此時白色的龍體之上快速的變成了紫紅色,同時我的心裡也是一片絕望和暴戾。
只瞬間,希慈儼然就變成了絕戾的模樣,龍眼之中開始散發着漆黑的霧纏繞在了我的身體之上。也就在這時,和我交斗的那隻惡靈突然就變得萎靡,我抓住時機一把就抓住了那惡靈,在我抓住他的一瞬間,黑霧也瞬間纏繞上了他的身體,跟着他就發出了慘叫。
我看着惡靈的身體在我的手中化爲飛灰,戒吃也是立馬衝着我過了來。可是絕戾可並非希慈那副毫無力量的弱雞,我看着戒吃衝着我過來,我稍一揮手戒吃就被狠狠打的止住了身形。我沒理會戒吃,快速到了那人面前,直接從他手中奪過銘瑾,感受到銘瑾身體的溫度,我才放下心來。
戒吃和那人明顯沒想到我會突然爆發,立馬轉攻爲守,看着我的眼中多了幾分凝重。但他們又何嘗知曉我現在的感受,接過銘瑾之後我就感覺有些控制不住絕戾的氣息。現在這兩人更是對我虎視眈眈,我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就被絕戾所控制了。
我趕忙拼着最後的力氣將銘瑾丟給了時者,這纔想要再度控制絕戾,可是卻發現絕戾的氣息變得十分陌生,壓倒性的力量佔據了我的身體控制權。
這一瞬間,絕戾就將戒吃兩人直接往死裡打。我不明所以的看着眼前一切的發生,警覺性的喊道:“銘瑾,時者你們先跑!”
隨着我這句話出口,絕戾控制着我的身體已經站在了戒吃和那人的面前。那是怎樣的一種感覺,就好像居高臨下,要殺死這兩人比踩死兩隻螞蟻還簡單。
我儘量壓制着絕戾的力量,銘瑾和時者兩人卻還待在原地,根本沒有走的想法。這下我可是急了,現在這絕戾根本不受我的控制,不知道接下來會做什麼!
就在我這麼想的時候,絕戾控制着我的身體直接將那人一拳擊了個粉碎。大片的血花散落在我的臉上,我卻感覺十分舒服。
“輕御!”戒吃隨即一聲憤怒的喊聲,也顧不上我現在的力量不力量的呢,對着我罵道:“你這混賬,我今天要殺了你!”
但是現在可不是我控制着自己的身體,他這一句話說完就被我一拳打的不知所蹤。隨後我就將眼神放在了銘瑾和時者的身上,但也就在這時,道觀也是出來了一堆人。
鬧出這麼大動靜,這些人現在纔出來也真是夠晚得。他們出來之後並沒有絲毫懼怕,而是直接上來就丟給我一個陣。之前也說過了,道術以陣和驅魔術爲主,兩者相輔相成,才能達到至高境界。
現在也就是這樣,這羣道士出來之後直接丟給我一個陣法,我沒來得及看清那是什麼陣,幾個道士手裡拿着桃木劍就衝着我過來了。我本想要抵抗的,但是沒想到那陣法似乎起了作用,我一時就動不了了。
同時我也是感覺自己體內的絕戾似是消停了不少,身體控制權又再度回到了我的手中。儘管這樣,這羣道士直接將我圍了起來,小心翼翼的看着我。
“缺命之人不懂自身的價值,隨意濫用借命來畫些髒東西,恐不成天下沒大禍出現!”一個白鬚老道從內裡走了出來,看着我說道。
這人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到了我面前,笑哈哈的說道:“六極派找你多時,現在落到我手上,我可要看看這缺命之人有何本事!”
我一臉鬱悶的看着這人,心裡鬱悶的想道。看你妹的本事,沒見我一竅三不通的道術嗎?
“這缺命之人可不是你們玉靈道觀能拿的!”我還沒開口,從背後又出現了一個白鬚老道,說實話,這兩個道觀的人除了身上的道袍之外,還真沒什麼差別。就連這兩人的裝束都差不多。
“御靈子,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先到先得!”抓住我的老道跟着說道。
“玉靈子,你也別怪我沒提醒你,後到者也能先得!”御靈子隨即開口。
我聽這兩人的名字也是差不多,一時間大腦都快轉不過來彎了,立馬說道:“你們兩先把我放了在慢慢吵架,行嗎?”
“不行!”我開口之後這兩人倒是異口同聲的回答了,緊跟着說道:“曹飛!你現在可是六極眼中的紅人,誰得到你誰就是真正的御靈道觀!”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我不解的問道。
“我們兩都稱自己是玉色靈芝的主人,同時我們道觀都有一株玉色靈芝,千百年來也沒分出誰纔是真正的玉靈道觀,要是六極派承認了我們其中一方,也算是有了威信,就是真正的玉靈道觀!”
“我真是缺命,你們兩卻是缺心眼啊!”我看着這兩人一臉鬱悶的說道:“用這樣的方法來分辨誰是真正的御靈道觀,倒不如把那玉色靈芝分我一株,然後你們搶奪剩下的那株靈芝,說不定能更快地分辨誰是玉靈道觀!”
我這話當然是隨便一說,也沒指望這兩人會採取我的意見,但是隨後就聽見這兩人再次異口同聲的說道:“這貨說的似乎有點道理啊!”
我一時僵硬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