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百思不得其解,依照現在的推斷來看,當時出現在這大樓裡的“那東西”並不是半臉鬼,那麼之前陸大師他們的想法就有了誤差。其中,可以確定的是,半臉鬼和我父母的死根本沒有關係。但是這也就是說不通的地方,如果這半臉鬼和當時纏上我父母的鬼不是同一只鬼,那這半臉鬼又爲什麼會在這噩夢之中糾纏我?
等等!我是漏掉了什麼?
首先,這半臉鬼的存在是在我和南宮離破陣之後纔出現的,而在那之後我開始不斷做這個噩夢在和陸大師與南宮離的交談中所提到的,這裡我的先入爲主的認爲那半臉鬼和這件事有關,而在我的想法下推理,我們自然得出了半臉鬼便是當年的殘害我父母的“那東西”。
所以現在理清這些事之後,這半臉鬼和我父母的死並沒有聯繫。那麼促使他在我噩夢中出現的原因又是什麼?難道,我突然想到,如果當年我的父母是爲了救我而刻意獻出了自己的生命,而後我被大舅帶離這裡。如今回來這裡之後發現那些所謂的住戶卻已經不是人了,也就是在我離開之後這裡的人受過侵襲。
那麼,如果當時爸爸媽媽獻出生命是爲了救我,“那東西”之後也並未再出現在我的生活中,那麼做一個大膽的假設,“那東西”是被我父母用生命作爲犧牲困在了這裡,而這裡的住戶在當年我離開之後自然成爲了盤中餐。這樣推理之後,我感覺很多事都有了正當的解釋。
最後的問題在於,確認我的思維是正確的!
但是要確認這件事如我所想的一樣,就要先去驗證上面所有的理論。比如,這棟樓已經沒有一個活人。但卻也是一個難點,我家自從那件事之後與住戶的關係都不太好,該以什麼樣身份怎麼去驗證這件事。而且,一旦驗證了這棟樓沒有一個活人,那麼我們現在的生命也絕對存在這必死的危險。
“砰砰!”就在我和大舅各自沉默時,隱約間我聽見門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我和大舅相視一眼,他想必也是聽見了這敲門聲。但我們卻都決定不去開門,我們剛回來就有人來敲門,其中有什麼貓膩自然不好說;再者,這樓裡的人......
“颯颯!”門外的人沒有繼續敲門,反而從門縫遞過來一張薄薄的紙。我看了眼大舅,他點頭示意我過去拿。
“帶我離開這裡!”我瞄了一眼,就把這紙片遞給了大舅。我和大舅還是保持沉默,誰都沒有開口。門外的人也似是不死心,又塞了張紙進來:這裡沒有一個活人,我再呆在外面,要是死了也就死了,但你們如今進來這裡,要是不想自己也永遠的住在這裡,就最好在我死之前把我放進去。
大舅看了紙片,他只是看着我,是打算讓我做決定了。也容不得我多想,又或者我比較相信自己的直覺,我打開門後,一個和我年紀差不多的女生站在外面。她見我打開了門,瞥了我一眼就快速進來然後關上了門。
我直直的看着眼前的女子,長髮披在身後一直垂直到腰間,清素的臉上俊美而不失優雅。我都看得有些呆了,當然這個時候可不是想這些事的時候。
“你就是曹飛吧?”她恨恨的看着我,話語之中說不出的冰冷,就像是殺父仇人一樣。
“嗯!我是曹飛!你是?”雖然她的語氣不太好,克我還是禮貌的回答。
“我是誰並不重要!”她轉過身去,繼續說道“重要的是你害死了這棟樓所有的人!”
“我?”我自然知道是我的原因才導致這棟樓的人全都成了炮灰,但我絕對不承認這種把我當作殺人兇手的感覺。“我可就是回家探親的小市民而已,可沒有能力害死一棟樓的人!”
“就是你,就是你害死了這裡所有的人!”那女子有些發怒。我自知再糾纏這個問題也於事無補,便換了話題。
“你說這裡沒有一個活人,那你又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我把最簡單的也是最重要的問題拋了出來。
“我一直在這裡!從小到大,我一直在這裡。”那女子顯得有些激動,說到這裡有些要瘋掉的感覺。
“你說你一直在這裡,可是你又說這裡沒有一個活人,你還要我帶你離開這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倒不是不顧及她的情緒,不過我在做正事的時候可管不了那麼多,而且我心中的疑問也是越來越多。
“我說我不知道你會信嗎?”她直視我的雙眼,我也看着她,不知道爲什麼,我就是點了點頭,已經完全相信了她的話。
“你要我帶你出去,如你所說,這裡就算是沒有一個活人,可是你卻從小到大就生活在這裡。現在卻要我帶你出去?”我有些不解。
“我出不去了!”那女子突而抱住了自己臉,“我剛從家裡出去,可我在樓下門口卻看見所有的住戶全守在樓道口,擠在了門口,像是在看守什麼一樣。”說到這裡,那女子拿手一指我,繼續說道“當年跑掉的那個人回來了,所以他們纔會守着出口,不能再讓你逃掉了!
”
我看着她,爲什麼她會對我有如此大的敵意?
聽到這裡,大舅突然站了起來,我還沒來的及阻攔,大舅已經推門出去。我本想跟着大舅,沒想到大舅見我要跟,就對我揮了揮手,指了指自己,然後用力的點了點頭。見大舅這個動作,我知道大舅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也就放心的讓他去了。
而我和那女子也是話不投機,就只得等着大舅回來。不大一會兒,大舅回來了,臉色有些不好:“和她說的一樣,下面樓梯口被守住了!”
我們,被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