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士是誰呢?
這是出現在我腦海的第一個問題。
還有一個,就是他爲什麼尋找蓬萊,他最後有沒有找到,我將目光放到了眼前的這堆資料上面,看來又有的忙了。
文件夾裡只有照片跟那些筆記,現在也不方便拿出來看,將文件夾收好,我這才又跟金水行攀談起來,後者對於蓬萊毫不知情,就算是那堆資料,雖說他看過一些,可什麼也沒看明白。
加上身邊的案子不斷,那兒有什麼時間去管那些東西,這是金水行的原話。
一夜無話,第二天凌晨六點多我就醒了,果不其然,腦海略顯昏沉,接了杯開水,將整杯還略顯燙嘴的開水一飲而下,我想是時候去找琉璃了。
在去的路上,因爲一些原因耽擱了些時間,趕到學校博物館的時候,已經上午十點多了,這其中主要還是琉璃吩咐買的那些東西。
我跟他通過電話,買了兩隻大黑狗,還有幾大瓶公雞血,這可是我在屠宰場眼睜睜看着那些大媽殺了十多隻公雞才灌滿的,最主要的時間,就是在這裡耽擱的。
大黑狗,公雞血,這些都是陽氣極重的東西,將所有東西大包小包地帶到琉璃老頭的住所,我面色卻是微微一變。
隔着老遠,我就看見金水行在跟我打手勢,這傢伙怎麼來了。
“你怎麼這麼晚,早知道我叫你了。”
金水行哈哈一笑,一拳打在我的胸口上。
我後退了一步,卻是詫異道:“你怎麼來了,也沒聽你說起要過來啊,害我今早一個人去準備這麼多東西。”
我看了看身後的雞血和大黑狗,此刻那大黑狗興許是見到這麼多陌生人,一時有些畏懼,只是縮寫腦袋坐在原地。
“你以爲我閒着呢,我要找的東西可比你的難找多了。”
我一時還不明白,這會兒琉璃老頭拿着香燭紙錢些出來了,在他的手裡,還提着一大捆似乎是線的東西。
“來了就成,來,把雞血跟硃砂混合,將這網給侵溼,餘下的雞血別扔,一起帶着。”
原來那捆線是網。
我來到博物館,發現竟多了幾副陌生面孔,一個個五大三粗凶神惡煞的,每個人的手上還提着一把砍骨頭的那種大砍刀。
打聽之下,我才知道這就是金水行去找來的人,五個殺豬的。
要殺豬的做什麼?
我一時有些不解,不過看那些人的模樣,應該都收了一些好處,這種好處無非就是金錢,不過這些人平日裡不知殺了多少豬,渾身上下都是血腥氣,還有他們手裡的大砍刀,也不知染了多少血,血槽內都已經漆黑一片。
驀地,我愣住了,幾乎就是瞬間的功夫,我似乎知道琉璃老頭叫他們過來的原因了。
難道!
金水行被琉璃叫了出去,我也跟着走了出去。我發現琉璃在金水行耳邊嘀咕了幾句,後者就開車走了。
我走到琉璃面前,這傢伙昨晚似乎睡得不錯,精神飽滿得很。
“你這是,想佈陣?”
琉璃老頭一雙眼睛離開的金水行車上,聽到我的話後這纔回過頭一臉詫異的道:“你看出來了?”
我呵呵一笑。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讓金水行再去叫一個警察過來,對吧。”
琉璃也笑了,而後用力點了點頭。
“你是還想布七星陣?”
令我意外的是,這一次琉璃卻是搖了搖頭。
“七星雖好,卻是無法變通。反之,若是兩其中陣眼稍微改變些許,卻是有着意想不到的作用。”
琉璃的話我不太能聽懂,原本對於陣法我就不太清楚,先前的七星陣也僅僅是在將那些個兵器熔鍊時看到的皮毛,若說陣法,先前的那點兒東西都算不得陣法,充其量只是一個皮毛的東西。
先前之所以會猜七星陣,完全是依憑着人數來猜的。我,加上金水行還有琉璃,再加三個屠夫,剛好有六個人,而金水行在這個時候離開,想必也是爲了再找一人,這一次莫道士並沒有過來,想必是不打算過去,所以金水行離開只能是再去找個人。
需要的東西,我們已經基本都帶過來了,所以我纔會有這種想法,事實上正如我所想,金水行這次離開,的確是去叫人。
“你知道我們今天要去哪兒麼。”
驀地,琉璃突然開口這麼問了一句,問的我有些莫名其妙。
“不是有關邪主的地方麼。”
先前琉璃就是這麼說的,只不過他沒說明白,這會兒我也只能這麼回答他。
聽到我的回答,琉璃點了點頭,而後指了指身後的其中一棟教學樓。
“我們今天就去那裡。”
若琉璃不指還好,他這一指,我大概就看出了些許門道。
“難道還留有通向地下的通道不成。”
我輕聲開口,琉璃目光略微有些複雜,而後點了點頭。
“是我後來自己發現的,中文系教學樓之下,有一個廢棄的地下倉庫,原來是用來堆放一些不重要的東西,例如拖把一類的打掃用的東西,後來建了儲物間以後,這些東西也都被帶走了,不過我卻是發現,這個地方離邪冠所在地很近,確切的說,僅僅隔了一層火磚的距離,從那裡下去,只需要一根鋼釺,就能輕而易舉找到通往邪冠的路,並進去。”
我面色微微一變,終於是知道了我們要去的地方,可我們去邪冠又能如何,難不成邪主還在那個地方?
“先前在舞會上我就有了些許猜測,不過當時也只是猜測而已,原本我就不太相信邪主破冠而出的消息,雖說邪冠被破壞,可棺木應該還在,聽老一輩說那棺木之上刻有先天正罡一書的法訣,此書乃我神霄派不傳之秘,到的現在早就沒了消息,不過我卻是知道,那先天正罡的作用乃是將周遭地氣牽引,用以困住棺木內的屍體,如此一來,邪主不可能這麼輕易的出來。”
“而且先前那傢伙僅僅是控制一個死人到舞會上,如此重要的時刻,甚至可以說是決戰之時,卻僅僅是一個人偶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