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命運就像是一片廣袤無垠的沼澤,你走不出去,看不見盡頭的路,踏進去之後不能回頭,越是掙扎卻越陷越深。
從第一次去ktv裡出事之後,我就從來沒再去過那種地方,甚至連歌都沒有唱過,我不敢沾酒,我知道沾了酒肯定會出事。
可今天晚上,我明白了一件事,很多時候,世界根本不會給我們選擇的機會,或者說我們沒有太過於弱小,所以世界根本沒時間來給我們選擇的機會。
有人說進入藝校之後,身體就不屬於自己,而是有錢男人的消費品,之前我一直不相信這句話,我努力的做好我自己,努力的學習,想要改變自己,努力的跟一切男人撇清關係。
然而,我失敗了。我在現實面前慘敗了。
從ktv開始,我被一個不認識的男人破了身,那晚的疼痛讓我渾身如同撕裂一般在他背上留下了深深的血痕,而我至今都不知道霸佔我第一次的男人究竟是誰,之後我不停的被李南風騷擾,被他抓去之後脫光了衣服,我自己都記不清到底是有多少人看着我的身體意淫着,那種痛苦是一般的女人所體會不到的。
而現在我自己都記不得是怎麼被人從沙發拉到了牀上,那巨大的身體在我身上蠕動着,聽見牀格嘰格嘰的聲音我的淚水就不停的往下流,我緊緊的咬緊牙齒,用雙手拽着牀單告訴自己這不是快感,這不是……
不知道過了多久,牀格嘰格嘰的聲音終於停了下來,在我身上的人也沒動了,我的淚水如如同乾枯的河牀,精疲力竭。
不知道他在我身上趴了多久終於挪開了自己的身體往房間外面走了去,他雖然走了,可我能感覺到自己身上有一些噁心的東西,甚至還有些熱。
看他走了,我趕緊跑到了廁所想要將自己洗乾淨,洗着洗着我又哭了起來,那些東西能洗乾淨,可我被髒過的心要怎麼洗乾淨。
那天晚上,那個人好久沒有回來,我在廁所裡躺了大半晚上,哭得淚乾了之後我踉蹌着自己的身體出了門,甚至連衣服都沒有穿上翻着我包找出來了那把剪刀。
剛纔,我沒有力氣沒有勇氣了結那個欺負我的人,而現在,我連了結自己的勇氣都沒有。
我冷冷的嘲笑到自己:“沈夢,你真懦弱……”
我收好了剪子生怕被那人給發現,如果我現在死了,那就真是什麼都沒有了,報不了仇只會讓那些人覺得女人是玩物的臭男人更加的快活,就算今天我死了,他也會像處理李南風一樣把我給處理乾淨。
與其這樣,我不如留着自己這付皮囊,讓他們看看欺負我的人,都會有李南風一樣的下場。
當天晚上,我一個人坐在牀上想着辦法,不一會兒手機響了,我擔心死讓小雅和白雪發現今天的事情,讓自己最好的朋友也覺得我是一個賤女人,即使我是爲了幫衛明拿到合同。
打開手機一看,不是她們兩人的消息我就安心多了,再一看發現竟然是一個男人,手機q上的標註這人曾經還被我拖進過黑名單。
但他直接稱呼我小夢,似乎還跟我很親切的說到:“小夢,有什麼事情都不要想不開,你是我見過最勇敢的女孩子。” wωω•тt kan•¢ o
看到這消息的時候我冷冷一笑,這他媽這語氣完全是安慰失足少女一樣,這種男人最噁心,明面上裝好人其實只是一個穿上衣服的禽獸。
“怎麼,想先安慰我再上我?完全沒有這個必要,只要你敢來我酒店的房間,我就躺在牀上,有本事來呀!”我一般不會跟陌生人聊q,更不要說這種我脫進了黑名單還不記得的人,當時直接憤憤的迴應了他。
對方收到我消息之後,很快的就回應了我似乎在等我消息一般,不過他回覆的竟然是一串省略號,看起來很無語。
接着,他打過來一串字:“小夢,你以前不是這樣的,遇到了什麼事情都要堅強,有時候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或許可以更好……”
沒想到我亂說一通之後,這男人還沒生氣,但我不想跟他聊下去也不想知道他是誰,直接回了一個呵呵關掉了手機。
我不知道房間裡那人去哪了,甚至連自己怎麼回酒店的都不清楚,我只記得那時候胡總在吃飯的地方直接把我按在了椅子和沙發上,後來的事情完全斷片了。
即使想要擺脫這件事情,最後我還是陷了進去,不知道那些沒良心的男人給我灌了多少酒,似乎不怕我喝死一樣,在廁所吐了兩次之後我回到了牀上睡着了。
朦朧中,我似乎又聽見了開門的聲音,接着是腳步聲,然後一個男人在我耳邊讚歎我身體美妙幾近完美后,他的手就在我身上浮動,然後慢慢脫下我的褲子,牀又格嘰格嘰的響了起來。
那晚上,不知道有多少次。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我不知道自己是麻木了還是怎麼的,竟然也不哭也不鬧,在我旁邊確實躺着一個男人,他有些肥胖穿着一件白色的褲衩打着呼嚕。
是胡總。
但讓我沒想到的是胡總現在睡得竟然是死豬一般,靠近他身體一點,我發現他身上有一股難聞的味道,似乎是嘔吐過後的酒味,而胡總嘴裡還在不停的叨叨着:“草你媽,兔崽子竟然把我灌醉了,看我下次不宰了你。”說完,繼續打着呼嚕。
發現他竟然睡得比我還要沉,我頓時就高興了起來,依照他這麼狡猾,就算我昨晚的服務讓他非常滿意,他也不一定會將合同給我,可現在他睡着了,想要合同只需要我動動手的事情。
想到這裡,我悄悄的從牀上翻了起來,穿好了自己的裙子輕手輕腳的走到了胡總的那邊,從他的身下拽出來了包,打開一看,果然有一份合同。
這下我高興了起來,在他的包裡面翻出來了油紅,趁他睡着了將他手印按了上去,然後用溼巾將他手上的油紅給擦掉,即使他醒來也不知道自己已經悄悄簽下了合同。
收拾好了東西之後我走出了酒店,出門的時候看見門口的桌子上竟然擺着一杯牛奶,當時我就懵了,這杯牛奶肯定不是躺在牀上那肥豬一樣的胡總放在這裡的,他現在酒都還沒醒哪裡有時間,更重要的是,他根本不是這種會爲一個女人付出真心的男人。
過去摸了一下牛奶,我感覺更是有問題了,那牛奶竟然還是溫的,證明剛纔有人進來過房間。
難道是服務員好心放在這裡的早餐?
爲了求證這件事情,我出門之後找到了服務員,可服務員給我搖搖頭說她們根本不會擅自進客人的房間。
那這杯牛奶是誰放下的?
當時我又懵了,但我怕胡總酒醒了過來又要抓我搞,趕緊離開了房間。
也不知道是女人天生愛亂想,還是我真的過意不去,我總感覺放在房間裡的那杯牛奶像是在故意提醒我一般,似乎在故意提醒我那杯牛奶不是胡總放的。
說實話,我平時不怎麼喝酒,我的酒量也不怎麼行,屬於一杯就醉的類型,喝多了之後完全斷片了,我只記得昨晚確實有人欺負了我,但我一直倒躺在牀上根本不知道那人是誰。
一種女人的直覺告訴我,胡總昨晚根本不在我房間,只是早上開門的時候又出現在了房間裡。
可胡總腦子沒有問題,不可能辛辛苦苦得到我之後去其他房間睡覺,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被算計了。
除了我以外,還有誰會算計胡總,是爲了幫我,還是本來就是胡總的敵人?
離開酒店之後我回去了學校,到學校之後我內心依舊很忐忑,畢竟昨晚的噁心事情讓我有些不堪言語,甚至折損了我作爲女人自強的尊嚴,但我告訴自己千萬不要這樣沉淪下去。
平定了自己的心情之後我仔細看了看合同,如果把這份合同給衛明真的能對他事業有幫助的話,那我願意忘掉昨晚的恥辱,也許,這就是愛吧。
可我打電話給去給衛明,他卻十分嚴肅的質問我:“沈夢,你昨天晚上都去幹什麼去了?”
那種語氣,就像是已經知道昨晚我在別人的牀上睡了一晚上似的。
本來今天已經受盡了委屈,衛明這一聲質問我心裡別提多麼的難受,但他的語氣很強硬,強硬到我竟然不知道怎麼回答。
半刻,我的聲音稍微帶點嘶啞的問到他:“衛明,你到底什麼意思?”
“沈夢,看來你已經忘了你昨天下午給我打電話的事嗎,那個時候我在忙工作,所以說晚點給你打回來。”衛明對我說到。
這一說我頓時就愣住了,衛明說的晚點自然是昨天晚上,而昨天晚上我在幹嘛,當時我緊張得手機都差點滑落了,心想衛明不會是聽見了我酒醉之後的事情吧。
我忘了他有沒有給我打電話,甚至連我自己接沒接都斷片了。
但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這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