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老闆,我不去幹活了,你跟韓沐彥說一聲去。”我對覃沐勇說。
“這也是我的意思,你就在我身邊待着。”覃沐勇笑的迷人。
“你去上班吧,我在家待着就行。”我推了下覃沐勇說。
“不忙,我也在家待着唄。”覃沐勇話還沒說完他的手機就響了,小張在電話頭叫“老闆”叫的很急。
“夏衡,我要去李家村安置房的工地,你跟我一起去吧。”覃沐勇掛斷電話,用手扒拉我,要我快點去洗漱。
“我哪也不去,就在家待着。”我答。
“砰!”覃家大門關上的聲音傳來。覃沐勇離開了。
這時我手機驟響。我拿起一看,真不想接是李宇的。可他鍥而不捨的一直撥我的電話。我只好接起來。
“衡衡,你出來。我就在你那個小區外頭。”李宇的耐心已經被我拖延遲接他電話給耗光了。
我出了小區。在門口也沒見着李宇。打了個電話後,他才告訴我。他在離這個小區不遠外的大馬路上。
“李寧,你這折騰什麼?”我在十字路口處看到出租車的一扇門大敞着,李宇就在坐上待着。
“衡衡,你上車,我告你一件事。”李宇衝我說。
“啥事,你直說。”我問他。我出來只穿着一雙字拖鞋,他騙我走了這麼遠。
“上車說吧。”李宇伸手拽我。
“不,你有事就說,要不我走了。”我後撤一步,警覺的問。
“姓覃的在耍你,他喜歡這個人。”李宇說着把一疊照片遞我面前。我沒接就着他的手一看,原來是覃沐勇跟齊佑銘兩人逛街照片。其中齊佑銘手捧鮮花朝覃沐勇笑的樣子最爲討厭,那一張擺在最前面。
“誰讓你跟着他的?”我瞪着李宇說。這一看就是齊佑銘自作多情,至少在表情上覃沐勇沒有逾越朋友的界限。
“衡衡,你醒醒吧,這不明擺着他找別人了。你這麼死心塌地簡直是不可理喻。”李宇的手指關結死捏着那疊照片,看起來他比我憤怒百倍。
“他們早就認識,沒有關係。你別爲我瞎操心了。”我看着他的手說。
“我瞎操心?衡衡,那麼個人渣,你還被他迷的五迷三道。你傻啊。”李宇氣急敗壞的衝我嚷嚷。他這樣子真是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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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宇你生那麼大氣幹啥?他不會騙我的,你放心吧,你能來看我,我記着呢,咱們不愧是一起長大的有交情。”我對他說。
“有交情,你昨天還放我鴿子?我趕到度假村接你,可你呢?你跟姓覃的要是沒問題,你昨天爲什麼會叫我去接你?”李寧這時離開出租車,給司機結賬後站在我面前問。
“那是我水土不服住不慣。李宇,你回去吧。”我語帶哀求的要他離開。昨天找他就是個錯誤。
“你仔細看下,他是陪別人逛街吧。這人都收到他的花了。你呢?你收到過嗎?”李宇把那揉過的照片又立在我眼前,要我細看。
李宇的那一句話讓我很不舒服。我的確不曾收到過覃沐勇的花。可他不是給我買回半個院子了?他也跟我一起遊玩過了。還有什麼是讓我覺得不妥當的?難道送花纔是喜歡甚至是愛嗎?
“衡衡,你說換作是你沒事會隨便送一個人花嗎?”李宇在我面前還說。可我只覺得吵的慌。齊佑銘絕對不是覃沐勇喜歡的人。
“這是你什麼時間拍的?地點在哪兒?”我問李宇。
“不是我拍的,是你爸給我的。”李宇語氣無奈中還有些淒涼。
“這照片上也沒顯示日期。你看他們的
衣服也不是大夏天的。以前的照片你拿給我看幹嘛?”我瞅着照片說。
“衡衡,你無可救藥了。”李宇把照片甩我身上,氣憤離開。
我瞅着如落葉,孤獨墜落的照片,心裡也不知所措。惡老虎我選擇相信你。我再一次對着自己的心說。
轉眼開學。
我第一天上學,就看着齊佑銘不順眼,當然他對我的感覺也一樣。
“夏衡,你坐最後一排去。”班主任當着全班人的面這麼說。
我收了才擺在桌子上嶄新的英語書。
“從今天起,每月都要考試,成績好的同學可以先挑坐位。那些後進生要加油了。這都高二了,你們付出多一分汗水自然會多一份收穫。上回期末考試,就有人某生缺考。這是態度問題。就算你不會做題,總會蒙吧?怎麼着也能給我考幾分出來,全班的均分就叫他一個人給拖下去了。你說他對的起誰呀?我最後一次警告厭學的同學,如果你抱着想來就來,隨隨便便的態度,那麼我給你家長打電話,一律勸退。”班主任說個沒完,這時來上第一節課的,英語老師已經在教室門口站了多時。
“我早就不想念了,你操個屁心,還不是爲保你的教師飯碗?”我待他走後,直接罵出聲。
在上課時,我瞅着王與衆的背影。猛然發現那傢伙竟然坐在第二排,此時正目不轉睛的盯着黑板,英語老師在寫語法。
“也沒顧上看年級排名,他考的有多好了?”我在心裡認爲王與衆也應該同我一樣墊底,沒想到他名次反而是靠前的。這一年!唉!人家沒有上過初三,天天泡網吧,並且是通過關係進青山高中的。
“夏衡。”王與衆在課間竟然同我說話。
“喲,你這好學生也愛搭理我啦?”我怪聲怪聲的問。
“青山那個涵洞裡發現一具男屍,你知道這事吧?”王與衆這麼問。
“啊,就看電視上說的,咋了?”我滿不在乎的說。
“我已經很久沒看見樑霧了。”王與衆的眉頭擰成一個疙瘩的說。
“啥?你說屍體怎麼扯到樑霧身上了?”我心裡哀涼。那個涵洞內的男屍到底是誰?
“我覺得那個男屍是跟樑霧在一起的那個臉上有疤的男人。”王與衆一臉憂鬱的說。
“唉,你確定了嘛?你要是確定就給警察打個電話。提供你的線索去。”我儘量不摻進害怕慌張的情緒說這話。
“我也是見了那人一面,還是個黑天,僅看着他的側臉。”王與衆不甘心的說。
“夏衡,你認得那個臉上有疤的男的不?總覺得我們應該見過他。”王與衆盯着我的眼說。
“哎,你別,該是你見過,怎麼把我也扯進去了?”我忙說。
“算了。”王與衆吐了一口氣,回他坐位去了。
我心被他的話攪的不得安寧。
“你吃這個不能行吧?”齊佑銘沒事找事,來我桌前蹭坐。雖說這是食堂公共場所,可你也不能坐我面前來呀,這是標準的挑釁。
“你費什麼心吶?”我瞅了他一眼問。
“跟了沐勇哥你也沒怎麼變。”齊佑銘評價我說。
“要你管!”我回他說。
“那你一個人待着也能行吧?”齊佑銘看着我的眼說。
“你少打他的主意。我不讓!”我在衆目睽睽下猛然起身大聲喝道。
“齊哥飯都打好了。”那個外地學生在不遠處的那個桌子邊站着說。
齊佑銘笑的很妖邪,起身離開了。
“我得把這個不讓人省心的
惡老虎看好,免得無關人等惦記他。”我咀嚼的很用力,把米飯都磨成漿了。
週末。
我跟着覃沐勇緊緊的,比寸步不離還小心。怎麼着他也是我,不能給外人可乘之機。
“夏衡,你這是要跟我出去?”覃沐勇看着我一直跟在他左右就瞅着我問。
“嗯。”我說。
“這是去哪兒?不去李家村工地嗎?”我看着覃沐勇的車只開到城裡就停下。
“我定的衣服做好了,你進去幫我拿回來。”覃沐勇遞給我一個取衣服的單子,要我進成衣店。
“不行,你也一起去唄。”我揪着他的胳膊不情願的說。
“好吧,我自己去。”我看着覃沐勇的臉就莫名其妙的答應他了。爲了怕他跑掉,我可是疾速奔到成衣店的。
“快點,給我拿衣服。”我把那個單子直接戳一個員工手裡。
“我們很快的,你也不用急。那邊還有新樣式,你也可以先看看。”那個店員真囉嗦。我回頭透過玻璃門向外望,好在覃沐勇還在原地乖乖等我,這讓我心裡有一絲得意。
“你的衣服。”那個店員把衣服袋子遞給我。
“這個是新款你要不看一下?”另一個店員走來問我。
我隨便一瞅,心裡就不樂意了。這個衣服不是前幾天纔在齊佑銘身上看着的。
“這是今年的秋季新款,限量版的,跟你這身材很配。”那個店員說。
“我要了。”“覃老闆,你過來。”我在店門前衝在停車位的覃沐勇大叫。
“怎麼了,夏衡?”覃沐勇急走過來問。
“那個我要了,你把錢付了。”我理所應當的說。
“夏衡,你手裡拿的就是我給你定做的。那個才適合你。”覃沐勇看着我的眼說。
我大略瞅了下拿我手裡的新衣服。又看了眼那套衣服的價錢。“這個便宜你就給我買了,那個貴你就不願意。”我氣憤的把衣服丟他腳下出門了。
“夏衡,你是不是太無理取鬧了。那身衣服,你穿不合適。”覃沐勇追出來指責我的不懂事。
我在看到李宇給我的照片後,心裡就發堵。他有錢給別人買花,他還有錢在度假村租無用的花圃。他就沒錢給我買生活必需品?
“你等着我去給你買行吧?”覃沐勇這麼說。
“你要想買早買了,現在我不需要了。”我賭氣的說。
“那算了,你上車。”覃沐勇拉開車門就把那袋衣服扔車座上。
“我還沒怎麼地了,他生氣比我還厲害。”我坐在車上別過頭不看他。
“你下車。”覃沐勇把我扔到玉清楓小區門口,開車揚長而去。
“今天真倒黴。”我低着頭,踢着腳步往回蹭。
突然一個身影橫在我面前。我無精打采的擡頭一看。“呀,你,別過來。”我往後直退。眼前的人是黑眉蹙眼的樑霧。最讓我震驚的是,他的一隻胳膊好像折了。他用一本書墊在胳膊下,用髒兮兮的紅褲帶,當綁帶,吊在了脖子上。長長的頭髮髒的都擀成氈子了。
“你要幹甚?”我看着樑霧悽愴的眼,不自覺的聲音發抖。
“我們是有過節,不過是跟你要了點錢,可你呢?竟然把我往死裡整。”樑霧怒目圓睜、聲音嘶啞的沉聲問。
“不,這事,跟我沒關係。”我又後退一步慌忙解釋說。
“我沒功夫跟你廢話,你把我搞成這樣。想這麼撇清關係,沒門。”樑霧伸出另一隻手就要抓我。我倉皇跑着離開這地兒,往大馬路奔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