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宇開車載我去百盛酒店。車子身後老跟着一個尾巴。
“夏經理,那個消防通道你昨天沒打掃,上面的頭兒把我罵的狗血淋頭。”昨天要我幫忙總裝嫩的女服員又和我迎面撞上了,不意外,當然是爛事在等我了。
“那是清潔部的事,你沒事別叫我。”我繞開他向小休息室走去。
“李宇,要不你去拖消防通道去。”我對跟我身後的李宇說。這些女的張牙舞爪,我還是擔心她們聯合起來排擠我。被人穿小鞋的滋味可不好受。
“行,去那裡拿墩布?”李宇指着男衛生間的門說。
“你看着辦吧。完成任務就成。”我對着李宇說。
待李宇走後,我是放心了。把休息室的門一關,就在單人沙發上拿了一副撲克自娛自樂。
“啪啪,夏衡,開門。”老吳邊拍門邊叫門。
“你尋我幹啥?”我拉開休息室的門冷着臉對他說。
“哪個大學生了?我給他辦好證明了,你讓他過來,我給他安排工作。”老吳對我說。
“你把證明放我這就成,工作嘛,他早就去做了。”我奪過他手裡的證明就要關門。
“我把他已經安排到前臺了,他形象好,正適合做前臺接待。”老吳不罷休的擠着門說。
“老吳,你別出鬼主意了,那是女孩子的工作,你叫他做幹啥?”我白了他一眼後說。
“夏衡,我安排的算數,你馬上叫帶他去後勤領工裝,另外,你也去大堂,推行李車的人這天請假,你去帶班。”老吳嚴肅的正視我說。
等他離開我就去幹這人安排的工作。我到想惹起他,可暫時不是對手。
“李宇,不用擦這麼仔細,走,那個老吳要你去當前臺接待。”我站他來回拖動的墩布旁邊說。
“馬上就好。”李宇幹活的動作加快了。
“我得放了這個。”李宇拿着礙事的墩布說。
“行,我在後面的通道那等你,你還得領套制服。”我對他說。
“哎。”李宇應了聲走了。
“靠,王八旦,你敢佔老子的便宜你找死呢。”我用後肘猛擊攬着我要親的覃沐勇。
這百盛酒店也算是老子的地盤了,他人竟然這麼囂張。
“夏衡,對不起,嗷,夏衡,你聽我說。”覃沐勇捱了幾下子,終於被我打跑了。我夏衡也不是吃素的。
“夏衡,救我。呀,我都被人打死了。”覃沐勇在不遠外又被人打了。我懶的理他瞎叫喚。
“李宇,你要打就拖他到消防通道去,別讓人看見,要不都說百盛是黑店了。”我斜瞅着倒在地上的覃沐勇,看着他那長相就覺得煩人。
“這裡亂糟糟的也沒人收拾,這個行吧?”我拿了一套工裝往李宇身上比着說。
“衡衡,我不穿這小的號,你給我拿的是兩年前我的能穿的碼。”李宇撅着嘴不滿的說。
“唉,你說,你吃啥了?長的這麼高有什麼用?”我心裡羨慕嘴上諷刺他說。
“沒你的號,你湊合的穿吧。”我撇嘴說。
“衡衡,再在那裡翻翻,這麼不盡心。”李宇敲了下我的腦袋。
“你別敲呀,我這不是在翻嗎。”我狗刨似的找衣服。
“真有,這也不知道是哪個傻大個子的。”我扔過一套衣服,衣服掉落耷拉在李宇頭上。
“你們酒店不給員工弄新衣服
呀?”李宇謹慎的拿起聞了下。
“你又不是員工,就一實習生罷了,我們酒店只給正式員工做衣服。”我看着他說。
“也行,我回去好好洗洗。”李宇彆扭的在這裡換衣服。
“靠,你不用這麼浪費吧,內褲還買名牌的?”我揪起這傢伙的內褲看商標。
“咣,你們幹啥?”覃沐勇滿臉殺氣的踢開虛掩着後勤部的門。
“幹啥?當然是幹好事了。”我一把摟過李宇,對準李宇的脣就吻。
“夏衡,你找死呀。我管不了你了是吧?”覃沐勇把我和李宇強分開。就把我往他懷裡帶,我跺腳踩他的腳。這人骨頭蠻硬的,竟然還不鬆手。李宇這時擡腳就照他前胸踢去。覃沐勇摟着我肩也沒躲被踢倒在地。
“你再出現在我面前,我要你爬着出去。”我衝倒地的覃沐勇又補了一腳。
李宇只套了個褲子,就沖沖拿了上衣走了出來。雖然很狼狽卻很很性感。他臨走時隨手把門帶上了。
“唉,你看很帥吧?”一個女聲從一個角落傳來。
“對呀,新來的,你去跟人要電話。”另一個女聲忍笑說。
“把你弄到前臺展示,就是吸晴呀。”我笑着拍了下李宇的肩說。
“衡衡,你明知道我心裡想啥還取笑我。”李宇瞅着我說。
爲啥一樣的人,待遇就差這麼多?李宇剛上班就有人給他端茶倒水?還一色的是美女。
“衡衡,給你。”李宇溜崗給我倒水。
“沒看我正忙着嘛?”你這舒服的收銀就算完工了。我這倒好忙個沒完。
“衡衡,你躲什麼?”李宇拽着我大聲說。
“那人是?糟了。”我背過身悄聲跟李宇說。
“誰?”李宇納悶的問。
“衡衡,你去哪兒?”李宇拉住我問。
我甩開他跑了。樑霧竟然回來了,可他來百盛幹啥?尋仇?他身邊還一個女人哩,是他老婆?
“衡衡,咋的了?”李宇推開小休息室的門皺着眉問。
“樑霧回來了。你說這咋整?”我不知所措在休息室來回亂走。
“沒事,有我呢。”李宇抓着我的手說。
“他是不是早就打聽出我在這的?”我煩惱的說。
樑霧自從被車撞後就一直在醫院的重症監護室呆着,直到兩月後的一天,他自己醒後就離開了醫院。當時,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並不知道他的情況。後來我好了,問李宇,他才告訴我樑霧可能有車禍後遺症。由於他是自行出院的,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衡衡,我先去打聽下,他住幾號房。你就在這待着別出去。過會兒我送你回家。”李宇按了下我的肩說。
當天下班後,我暫時沒再去上班。每天就在家裡待着。
兩星期後。我家。
“李宇,你怎麼老不來我家了?”我待不住想出去,就打電話給李宇。
“衡衡,今天不行,我在上班了。”李宇在電話那頭說。我失望的掛斷電話。
算了,哪有那麼多意外?我還開着那輛破車出了門。今天也沒看着我家小區外有那輛黑車,看來覃沐勇已經得到教訓不敢來了。
“衡衡,你是出門了吧?叫汪鴻飛了麼?”李宇又把電話打了過來。
“叫了。”我對着電話說。
真是的,汪鴻飛哪是我能叫的動的?他自從看
到我窩在家裡的鬼樣子就鄙夷無視我。他跟李宇說話倒很和氣,對我可是不理不睬。
“那麼長時間沒回李家村,要不看看去。城裡也沒啥好的。”我心裡打定主意就往李家村開。
“這路也修了?”我驅車臨近李家村時,看到青山的路拓寬很多。雖然去年在電視新聞裡看在修的場景,可人親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這路比城裡的路先進多了,看它高聳別緻的路燈就清楚。
好嘛,這又在折騰什麼?李家村在全面綠化。說它是個公園也不爲過。這電視上也沒說,我還以爲李家村剩下的土地還要蓋樓呢。
路都被綠化的車堵了,我只好停車步行。
覃沐勇的第一塊地始終沒蓋。他被政府以爛尾工程罰了兩回款。當我知道這塊地是用來幹啥的,心情是五味雜陳。
李贇的蓋的樓已經出售了七成,總之他是賺錢了。我繞過破敗的覃沐勇工地,去了李贇蓋的高層那兒。
“秦淮!”我對着b座,十層大吼。秦淮以內部價在李贇的公司拿到一套房子。我也是在家居市場附近偶然遇到他的。
十層的一陽臺探出個腦袋來。他直接就把手裡的蘋果擲了下來。紅棕毛還是一如既往的討厭我。
我手機響了。接起一聽,秦淮說,“夏衡,你上來吧。”
“哎。”我答。
“你進來也不換鞋,難擦你知道不?”紅棕毛氣的當下就拿了一塊乾淨毛巾蹲地上猛擦。
“秦淮,你咋又吃胖了。這麼下去當心得三高啊。”我笑着瞧着臉頰胖了許多的秦淮說。
“夏衡,讓你進來也不錯了,別在那放屁了。”紅棕毛站起身大罵。
“家裡沒油了,你去買去。”秦淮解圍說。
“夏衡,你要是胡說我可跟你沒完。”紅棕毛只能聽秦淮的。可他又忌憚我,彆扭的走人了。
“你家真漂亮,都你弄的吧。”我在他家客廳轉遍後就去了他房間。
“呀,你這是?”我看着秦淮的大寫真就赫然掛在臥室的牆上,嘴都撇一邊了。
“夏衡,那是他弄的。”秦淮訕訕的笑着說。
“你家是你說了算吧?你地位動搖了?”我盯着他的眼問。
“沒有,總不能啥也壓抑他。讓他一點好了。”秦淮吐口氣說。
“夏衡,你的事我也有耳聞,要是你不能忘,或許還能繼續。”秦淮小心的說。
“跟我有仇的人回來了,我還能顧上他麼?”我轉身出了他的房間返回客廳坐了。
“你說什麼?誰是你仇人?“秦淮焦急的打聽這事。
“沒事,我瞎說的。李家村這是弄什麼?”我問秦淮說。
“聽說是個公園,我們這邊的房子因爲綠化好,過後肯定漲價。”秦淮滿是憧憬的說。
“夏衡,你今天不上班麼?”秦淮問我。
“我調休。”我說。
“秦淮,你知道,李家村安置房的那個工地的老闆吧?”我問秦淮。
“怎麼了?那是李老闆以前的手下,他成立公司蓋的。不過他們就蓋了一棟房就銷聲匿跡了。”秦淮說。
“那個人是什麼來頭?就是姓陸的身邊的那個年輕人?”我好奇的問。
“他是不是絳澤縣的?”我問。
“夏衡,這我不知道,要我給你打聽他嗎?”秦淮問我。這時他家的門響了,我和秦淮止住了談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