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有一道光,墨菲摸索的前進,路很長看不見退路,只能往前看,費了很大的力氣,還是看不真切!
唉,她重重的嘆了口氣,模糊中有點睡醒的感覺,翻了個身。微微睜開雙眼,靜靜的的看着這屋裡的一切,不知道是什麼時辰,月光透過窗撒了進來,微涼的月光讓整個屋子沉浸在一種靜謐的氣氛中。
這樣的感覺我怎麼都沒有辦法和白天的混亂聯繫起來,實在睡不着了便坐了起來,看到牀邊的繡花鞋,墨菲真的已經沒有辦法懷疑這裡不是古代。
她,真的穿越了,從此開始一段全新的生活。
這也沒什不好的,離開那個寄養的家庭不一直是自己的心願嗎?
這雙繡花鞋真的很精緻,粉紅色的緞面上繡着翩然起舞的蝴蝶,甚是美麗。連鞋子都這麼美,看來自己的命還不錯,沒有投身到街頭乞丐生身上。穿上鞋,走下牀,站在屋子中央,靜靜的看着這房間。東邊擺着一個落地大花瓶,西邊是梳妝鏡,應該是講究“東瓶西鏡”。不愧是古人,閨房裡沒有多的東西,沒有古箏之類的樂器,也沒有書桌,看來這位格格倒不是位才女,幸好幸好,不然鐵定穿幫,墨菲忍不住偷笑暗自安撫自己。
悄悄來到珠簾旁,打探着外間的情況,看見薔薇正睡在一張貌似貴妃塌的東西上,嘴裡還在喃喃自語,小心翼翼的撩起珠簾,緩緩把身軀轉過去,再輕輕放下,學貓咪一樣踮着腳,一步一步挪到門邊。
趁着夜色正濃之際,自己總的調查一番落腳地呀。可惜,她的嘴角剛拉到一定高度就僵住了,因爲,卡住門的橫木她夠不着。
不能吵醒薔薇,還得想辦法跑出去。看看四周,有椅子,於是跑過去,悄悄的搬椅子,可是可是這傢伙應該是實木的,好重!
唉,要搬動肯定要驚動薔薇,不搬又沒辦法出去,怎麼辦嘛!
墨菲又折回門邊,看了看那根橫木,費力的一墊腳,勉強的夠着了,嗚哇,把這個木頭移開真費力的,就算自己是小體格子,這門閂也安得太高了,鬱悶!
待躡手躡腳合上門時,薔薇美眉吱唔了一聲,嚇死的她掉頭就跑.
跑着跑着,覺得好累,停了下來,也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周圍極安靜,沒有聲響,依稀看得見遠處有零星的燈光,可是看的不太真切,光線真的很暗,加上自己又有夜盲症,所以看什麼都模糊死了!爲什麼古代的這個人也有夜盲症呢,自己好摸樣的的怎麼就莫名其妙的掉到這個格格身上,墨菲不記得有做過詭異的夢,重來也不戴首飾,也沒有玉佩之類的東西。
怎麼就這麼穿越了,思即於此便覺腦袋好痛,就想要裂開了一樣!
“你怎麼又出現在這個地方,你這是什麼打扮,一個格格居然衣衫不整、篷頭散發的坐在地上,看來又要請嬤嬤好好教導你什麼是規矩”這個聲音好熟悉,溫溫的不冷不熱,可是墨菲的腦袋真的很痛,管不了聲源來自何方神聖!
“怎麼不說話了,莫非也自覺羞愧難當”又在哼哼唧唧了,墨菲最討厭在自己頭痛的時候還囉嗦的人了。
“你沒看見我的頭很痛呀,大晚上的不睡覺,就在這裡唧唧歪歪,你煩不煩啊,我得罪你了啊。”墨菲也懶得擡頭,抱着腦袋嚎叫!
“唉……”一聲輕輕的嘆息,感覺甚是沉重。可是她也沒功夫去細細體會,抱着腦袋蜷縮一團。剛纔出來的急了,好像只穿了單衣!
“珊兒,你何時才能懂事啊!”又開始哼唧了,墨菲剛要發怒,就感到好溫暖,自己似乎又被這妖男摟入懷中。
“你個大色狼,不對不對,按你們的話說是登徒子,放我下去”墨菲滿臉怒氣的瞪着這條大尾巴狼,身體不停的掙扎。
“珊兒,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莫非腦子被撞壞了?”這個該死的變態囉嗦麻煩的妖男男一臉疑惑的盯着自己看,看得心裡毛毛的。
這個時候,沉默就是黃金~~~
“唉,好歹也是個格格,居然和一羣婢女踢毽子,毽子飛到屋檐上了,叫個奴才去撿便罷,非要自己攀上去!若不是爲兄正好路過接住了失足落下的你,這時候,你到也沒這麼歡實。我郭絡羅家族倒也出了你這般的格格……”
墨菲沉默了,他的懷抱真的很溫暖,看來自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來到這裡的,真的好無語。
而且,自己居然姓郭絡羅氏,這下真的笑不出來了。
墨菲選擇繼續沉默,似乎再爲自己默哀,她並不記得歷史上姓郭羅絡的女人有什麼好下場。
夜月中,細細打量着這位自稱是他兄長的妖男,可是託該死的夜盲症的福自己什麼都看不清。
唉,千萬別是醜男啊!墨菲微微搖了下頭,靠了靠這位兄長的肩膀,雖然白天他已經抱過自己了,但是當時一片混亂,根本沒來得及理會那麼多。
他似乎感受到墨菲的小動作,微微一笑,把她緊了緊,大步走開。
想應該是送自己回房吧,她暗自揣測。
“你,你真的是我哥哥?”墨菲小心翼翼的問道,這個問題很重要,因爲他或許是她的親人,而自己也一直希望能有個親哥哥好好疼自己。
“看來你病的不輕。”他鼻子噴着粗氣,瞬間叫墨菲的心抖了抖,往他懷裡鑽了鑽。
“怎麼了,哼哼,不要以爲我是小體格子就可以隨便歧視我!另外,本人也是一可愛的小美眉,給你抱是給你面子。”墨菲哧溜一下從他身上爬了下來,衝着他吼吼,微微仰首,眼角上挑。
其實她是樂瘋了,她肯定自己有個親哥哥,而這個哥哥對自己還不錯。
“怎麼了?”咦,這傢伙咋不講話啦,怎麼面如死灰,兩眼發直哩?
這是個值得研究的問題。
氣氛有點不對。
啊欠,墨菲覺得寒意倍增,說:“喂,若是活物麻煩吱個聲!”
他貌似被自己嚇到了,突然單膝跪地,擺出一副認罪的姿勢,這下倒把墨菲給嚇到了,好歹他也比自己年長,這這這!
有點站不穩了,剛想張嘴,就聽見他說:“孩兒給阿瑪請罪,驚擾了阿瑪歇息,是在罪無可恕,望阿瑪責罰!”
這下真的站不住了,腳一軟,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可憐的屁股又遭殃了,墨菲也管不了它變什麼顏色了,身體僵硬的轉了過去,看見地上有一雙靴子,慢慢往上看去,覺得全身瞬間被冰凍了!這位被稱爲阿瑪的人就站在自己面前,晃了晃腦袋,一絲淺笑,爲什麼來到這裡後,自己總是以這種姿勢見人哩?
一陣風颳過,冷啊!
“老兄,你是不是屬貓的啊,走路咋沒聲哩?”墨菲被凍得滿嘴胡咧咧了。
因爲是夜晚,她幾乎是瞎子,看不真切阿瑪的表情,估計有皺皺眉,“這麼晚了,你們兄妹二人爲何在此大聲喧鬧衣衫凌亂。爲父記得,前不久你們剛剛捱了頓板子的,莫不是又想挨板子了?”
“阿瑪,現在夜已深,阿瑪還是早些安置的好,珊兒白天已然受了傷,大夫說腦子可能傷到了,她又穿得如此單薄,切莫再受風寒爲好!”跪在一旁的仁兄急忙的打斷了這位薄怒的阿瑪!
啊欠,又一陣風吹來,冷的怪異,她揉揉鼻子,再次打了一個響噹噹的噴嚏。
“阿瑪,還是讓孩兒送珊兒回房吧,就算要責罰,總歸待到天明較好,以免驚擾了額孃的休息是好,阿瑪處理一天的公務也該乏了,現在爲珊兒動氣倒也傷身”這位仁兄貌似在積極開脫,難道,在這麼下去,我會挨頓板子?
嗚哇,飆淚不要哇……
她擡頭望了望黑暗中那種陰沉的臉,雖然看不見阿瑪的表情,但是她知道,自己惹到阿瑪了!
恍惚中,她又被抱了起來,又是疾步奔馳,耳邊的風兒呼呼刮過,自己是不是差點就被打了傳說中的板子?
迷糊中,她聽到一聲嘆息:“珊兒啊,何時讓人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