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曜雖然心存猶豫,但還是點頭答應了白翩翩的請求。
“這次離開兩天,你倒是學會了替人思考,也學會了知恩圖報,說起來是不是應該感謝陳心捷?”他握緊小丫頭的手繼續向前走。
聽到那個名字,心有餘悸的白翩翩停下了走動的腳步。
意識到什麼,他鬆開牽着她的手,大掌摸了摸小丫頭的腦袋。“別想了,以後我不會准許她再接近你。”
有了謝景曜這句保證,白翩翩馬上咧嘴微笑。
他們沿着酒店周圍來回閒散,轉了幾圈之後,她說要上去休息,實在太困。
這兩天,他不知道這丫頭究竟經歷了什麼,只知道,那些遭遇絕非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回到總統套房,謝景曜從行李箱裡拿出一件純白的t遞給她。
“暫時沒有睡衣,你只能穿我的t。”他把衣服遞過去。
瞧着謝景曜遞過來的t恤,白翩翩木然的接過,臉上沒有太多的驚喜和其他的表情。
轉過身,背對着他開始換衣服。
謝景曜有些感到意外,換做往常,她肯定會大聲尖叫,甚至撲過來抱住他。
看來,這丫頭真的被嚇壞了,轉念一想,謝景曜沒由來的感到一陣心疼。
“你先睡,我去衝個涼。”他把被子掀開,要她躺下來。
白翩翩真的累了,安靜的躺好眼皮很快就合上,謝景曜親了親她的臉龐,拿上睡衣朝着浴室走去。
夏天沖涼根本不花時間,不到十分鐘他從浴室走出來,頭髮還在滴水,用毛巾擦了擦下。經過茶几邊見到從醫院買回來的藥膏和藥水,彎腰隨手拿起,接着走進了臥室。
此時的小丫頭正睡得香甜,發出細微的鼻鼾聲,他把臥室的燈關掉,換成牀頭的昏黃小燈,橘色燈光的籠罩下,她看上去像個無助的小嬰孩,被鍍上了一層暖暖的光束。
掀開牀尾的被子,謝景曜坐在空位上,抓起白翩翩的小腳擱在腿上,擰開藥水瓶用棉籤沾一些給她的傷口消毒,再往傷口上塗上藥膏。
雙腳上完藥,他起身從廚子裡拿出抱枕,把她的雙腳擱抱枕上,這樣能夠緩減小腿的疼痛,而且睡覺時人體會得到放鬆。
腳上的藥塗完後,她身上的一些細小傷口也需要處理,謝景曜輕手輕腳的掀開被子,撩起t恤給傷口消毒,再是塗藥。
大約是消毒水刺痛了白翩翩身上的傷口,她迷迷糊糊的嘟囔着。“疼……”
沒有出聲和她說話,謝景曜低下頭往上藥的傷口上吹了吹,一點都沒煩躁,也沒任何的不耐煩。
沒多久本來喊疼的她又睡着了,趁此機會,他又給白翩翩的小手上藥,拿紗布包紮好,手上的藥估計需要上幾次才行。
一雙柔嫩的小手,在短短兩天的時間裡變得粗糙不堪,且傷痕累累。
給白翩翩上完藥之後,謝景曜也累了,掀開一旁的被子他剛躺下來,小丫頭就往他懷裡鑽。
可以想象,這下意識的動作裡包含了多少的愛與信任。他摟着懷裡的人兒,下巴擱在她的頭頂上方,閉上眼與她同眠。
z城謝宅,謝老夫人坐在白翩翩的臥室,她睡不着上來看看。
傍晚的時候接到謝瑞的電話,說是孫子找到了小丫頭,那一刻,她的心頭大石可算是落下了。
陳心捷那個喪盡天良的女人,居然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不放過,簡直人神共憤。
忙完廚房裡的家務事兒,福嫂聽到二樓的方向隱約有聲音傳來,她走上臺階上去查看,發現白翩翩的臥室裡有燈亮着,走近一看才知道原來是謝老夫人。
“老夫人,您怎麼還沒休息呢!”福嫂走進臥室,關心的詢問汪賢淑。
她環顧下整個房間,就好像是白翩翩還在時候一樣。“想那丫頭了,睡不着就上來瞧瞧,福嫂啊,你說這人上了年紀是不是愛想一些過去的事兒呢?”
福嫂走上前安慰汪賢淑,“老夫人,我扶您下去歇息吧!謝瑞不是說少爺找到小姐了,再回來也就這幾天的事兒,實在太想念的話,明兒就讓小姐打個電話過來敘敘家常。”
“你說的也對,只是我一想到那丫頭什麼都沒帶走,卻把小時候穿來的那套衣服給帶走了,可見她是鐵了心沒想過要再回來。”她說着嘆起了氣來,“我倒不爲別的,只是真心心疼那傻丫頭。”
走上前,福嫂扶起汪賢淑往樓下走去。“老夫人的意思是,小姐是不想再讓陳心捷有機會接近謝家,從您身上得到好處?”
輕輕頷首,汪賢淑贊同福嫂的獨到見解。
在大家的觀念裡白翩翩是個孩子,且沒有特備獨立的思考能力,事實上經過這次的事,他們總算明白那丫頭的內心也有強大的時候。
躲藏在賓館裡的陳心捷打了電話到ktv,根本沒有人接聽,她不會知道那邊已經人去鏤空。
把聽筒重重的擱在話機上,氣的一腳踢翻了垃圾桶。
“白翩翩,你壞了老孃的好事兒和生意,老孃會讓你付出慘痛的代價。”陳心捷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等到對方接聽後,她眯着眼紅脣開啓。“是我,讓白翩翩那個臭丫頭給跑了,對了,按照我們當初說的原計劃進行,那丫頭連我的生意都敢搗毀,這次她一定會死的難看。”
忍無可忍的陳心捷眯着眼,眼神惡狠狠的。
電話那端的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她的面容得到了緩和,看上去好像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行,就照着你說的去辦。”陳心捷笑着勾起脣角。
下班的藍曦遭到徐翔宇的圍攻,“你爲什麼要限制她出來見我,也不準傭人給我開門。”
掏出車鑰匙的他面朝痞子徐,表情有些冷漠。
“要不是看在這麼多年交情的份上,我大可以告你強了我妹妹,不准你接近她是我最大的寬容,你別逼我翻臉無情。”藍曦咬牙切齒的說道。
徐翔宇不肯作罷,“我說我想娶她呢!”
手上抓着車鑰匙的藍曦沒有說話,只是靜默的望着痞子徐。
感謝徐江家的大逗比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