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想好了要去領證,到時候可別怪我沒有給你盛大的婚禮。”盯着白翩翩的眼,謝景曜認真的告誡。
能放她前往美國去陪唐爵做手術就已經不錯了,哪裡還有資格怪他不給婚禮呢?而且,這也是他們雙方兩全其美最好的辦法。
“不會啦!放棄婚禮先很你領證是我心甘情願的。”她重申了一遍。
走到牀邊坐下,謝景曜擡頭斜睨着站在眼前的小丫頭。
真心不想放她走,而且唐爵那個混小子從開始就動機明確,除了先把據爲己有之外,他實在想不出來還有什麼好辦法留住這丫頭的主動權。
“有什麼需要準備的你可以提前說,我都能滿足你。”當然孩子是最好的。
謝景曜靜等着白翩翩的答案。
努力回想一下,除了出門要戴的衣服之外,也沒什麼可帶的。
搖了搖頭,“沒有。”她很老實的交代。
見小丫頭沒有意識到說錯了話,謝景曜也不和她計較,留着今晚再收拾也不遲。
“我累了,陪我睡會兒。”他伸手拍了拍大牀。
大白天的就開始要犒賞了?果然男人都是不可信的,她好傻。
不肯向前走一步,白翩翩咬着脣瓣略微垂着頭。“我坐在沙發上陪你好嗎?”
坐在沙發上陪他,這個提議也不錯。
“可以。”謝景曜一口答應。
還沒等到白翩翩搞清楚事情的發展,人已經被抱了起來,接着被放到沙發上,她剛坐穩,謝景曜快速躺下,頭枕在她的腿上。
她的小手被謝景曜拉住後放在胸前,他閉着眼找了個舒適的位置躺好。
原來只是單純的陪他睡覺,而不是體力運動。
和他相處久了,她也被帶壞了,原本簡單浪漫的一件事,愣是被幻想成污點滿滿的畫面。
wWW✿ ттκan✿ ¢〇 他們現在這個姿勢比較有愛,她坐在沙發上,他躺着,至少稍稍低頭,就能看到男人那張帥美的俊臉。
白翩翩不敢動,憋着氣,看上去精神緊繃。
謝景曜伸手拍了一下她的小腹,“放鬆點,這樣我睡的很累。”
面對他不客氣的送上差評,白翩翩舉握拳頭咬着牙很想一拳砸上那張大帥臉,枕她的大腿,居然還諸多意見,吹毛求疵的毛病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改改,真不討喜。
看了一眼他略微舒展的眉心,她斷定謝景曜已經睡着了。
看來是真的太累了,昨晚在a城發生那麼多的事,他們彼此都是精疲力盡的狀態,拿起放在身邊的毛毯,她蓋在謝景曜身上。
手軟的手指輕輕地撫着他的眉心,溫柔的指尖流淌着她的關心與愛。
這一刻安靜的幸福平淡且樸實,好像就這樣靜靜地一夜到白頭。
俯下身,她的吻印在他的額。
景曜哥哥這一次我們一定會幸福的。
a城醫院裡,唐爵接受着醫生的檢查,宇文森在一旁陪同,唐霸天坐在椅子上靜等。
“病人的情況暫時還算穩定,而且食慾也跟上來了,在休養幾天就能動身乘搭飛機,不過出門時最好做好防護措施,比如戴上口罩,隨身攜帶消毒洗手液之類的。”
醫生同意讓唐爵出院,前往美國進行治療。
唐霸天聽到孫子的病情變得穩定,他表示很欣慰,看來找白翩翩來做勸導的決定沒有錯。
等到醫生離開後,宇文森看了一眼靠着牀頭而坐的唐爵。
“小爵,剛纔醫生說的話你也聽到了,所以在情緒上你要控制好,千萬不要受到任何的影響,儘快趕往美國去進行治療比較保險,我替你聯繫好了醫院,把病理資料也送過去了,等你們到了就能安排住院,對方是心臟科權威,被譽爲手術零風險的專家。”宇文森向他們說明治療方案的安排。
一旁的唐蜜兒從沙發上站起來,“那得趕緊通知白翩翩,要是時間上不允許還得乘搭私人飛機才行,到時候讓飛機開過來的時候,從美國那邊隨一名醫生過來,要是少主中途有什麼不適的地方能第一時間進行治療措施。”
關於讓美國院方隨一名醫生過來,這一點宇文森也有想過,當他從唐蜜兒口中聽到這消息的時候,眼神朝着她望去,視線裡充滿了欣賞。
“到時候這些相關細節你記得提醒保鏢。”拄着手杖的唐霸天嚴肅的告誡道。
唐爵只要想到能很快離開a城,並且和白翩翩朝夕相處很長一陣子,心情變得有些興奮,爲了不影響病情,他儘量壓制心頭的快樂。
謝家的晚上又變得熱鬧,大家歡聚一堂坐在餐廳裡用餐。
中午在白翩翩的陪同下睡了一覺,謝景曜的臉上少去了倦意。
用餐的時候,他把白翩翩的飯碗端過來,把她碗中的飯撥了一些到另一隻碗中,這舉止在他們看來確實有些奇怪。
不過大家都沒有道破其中的疑問。
畢竟白翩翩生病的事兒大家多多少少都知道些,於是不約而同的沒有問出心底裡的好奇。
用餐期間,謝老夫人看了靳斯喆一眼。“小喆啊,你大約幾號前要回美國了?”
端着碗正在扒飯的他停下了動作,把目光朝着汪賢淑投去。
“也就這兩天的事,具體的還沒確定。”他說話時忽略斜對面的一道目光。
那是徐惠瑩的視線,每次看到靳斯喆,令她不由自主的想到死去的弟弟。轉眼間人要回國了,下次再見面不知是何時?
放下端在手上的飯碗,謝老夫人看着大家。
“待會兒你們每個小輩來我房間一趟,奶奶年紀大了沒什麼時興的,就給你們發個紅包圖個喜慶。”她笑呵呵的望着一干小輩。
小輩中年紀最小的就屬白翩翩,年紀大一些的就是徐惠瑩,依次排列是靳斯喆以及謝景曜,再是謝瑞。
一聽有紅包可以拿,謝瑞是最開心的。
“好的老夫人,我們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他的話剛說完,惹得大家鬨堂大笑,只有謝瑞自己還不知道笑點在哪裡,連一旁的福嫂也笑彎了腰。
過完大年初一,她不知道留在謝家的日子還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