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午餐,謝景矅打算去書房辦公,宇文翩翩沒什麼事可做想睡午覺。
“午安。”他低頭親吻着她的額頭。
剛纔他們說過的“休息半個月”,他果然是說話算話並且很快實現了諾言,真的沒有親吻她的脣,而且什麼都沒做。
瞅着男人走出房間的身影,小丫頭撅撅嘴。
“還挺較真的,哼……休息半個月看誰忍不過誰。”她拉高被子調整一個舒服的姿態沉沉睡去。
坐在書房裡,謝景矅打開了電腦,屏幕裡很快出現了一個畫面,保鏢接通了他的視訊電話。
畫面裡只見齊瑾軒渾身是傷的被鐵索捆在石柱上,穿在身上的衣服顯得破破爛爛,手臂上隱約可見有血痕印子。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保鏢的電話,“玩歸玩,千萬不要傷了他的小命,等我回來再慢慢收拾。”
保鏢向謝景矅彙報他們是怎麼把齊瑾軒給制服的,並且他的牙關有多硬根本撬不開,更別提什麼秘密。
想不到骨頭還挺硬,要是齊瑾軒不肯透露齊凝所做的一舉一動,調查起來難免會有些費勁兒,他的疑慮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怕就怕對方來暗的。
“一切等我回來再做決定。”結束通話謝景矅把手機往書桌上一丟。
既然把齊瑾軒抓住了,比起以往來勝算多了一大半,有這張王牌在手,不怕齊凝肆無忌憚,肆意妄爲的搞小動作。
靠着椅背,謝景矅用手指揉捏着鼻樑骨,閉着眼心裡有很多心事等待着去解決。
想到臥室裡正在午睡的宇文翩翩,他忍不住脣角彎彎,脣邊浮現若有似無的笑意。
起身走出了書房。
走進臥室的時候,發現大牀上根本不見小丫頭。
“去哪兒了?”謝景矅往臥室裡找了找發現根本沒有宇文翩翩的身影。
發現沙發上那隻她昨天背過的包包也不見了,看來是出門了,那爲什麼不和他招呼一聲?
這丫頭做事情依然如此任性。
來到樓下,福嫂只是說宇文翩翩出去了,到底去做什麼並不知道。
外面下着大雨,謝景矅站在迴廊下,發現庭院裡有一輛車不見了,大雨天這丫頭不叫司機開車自駕出去,但願她開車技術過硬,別出什麼意外就好。
手上拿着一張圖紙,宇文翩翩瞥了一眼放在副駕座上的宣紙,她萬幸發現一張他寫的詩,否則差點就錯失了美好的一瞬間。
前方堵車了,她搖下車窗伸出頭往張望了一下。
得快點趕過去,否則就會錯過那位師傅,一旦下班就得等明天了。
躺下午睡的時候,她突然想到“休息半個月”這個懲罰太重了,所以想做點什麼讓他也高興高興。把車子往後倒,宇文翩翩決定抄小路。
說是小路,結果路況比想象中要來的差,多花了半個小時才趕到一件老店鋪前。
把那張宣紙夾在文件夾裡,她撐開傘下車。
這是一家老字號的店鋪,現在的年輕人玩的都是微信,微博,對這些能留住念想的老祖宗玩意兒完全不感興趣。
“請問餘師傅在嗎?”站在店鋪門口宇文翩翩輕聲喊着。
這店鋪倒有點私家庭院改建出來的樣子,大約是長久不見天日,屋子裡瀰漫了淡淡地黴臭味,屋內亮着一盞燈,燈泡是最普通的,燈光呈現橘黃色的那種。
不遠處的躺椅上老者動了一下,一邊起身一邊從口袋裡掏出老花鏡戴上,佝僂着背,年紀看上去約莫七十上下,頭髮多半已花白。
“我就是老餘。”老師傅看了宇文翩翩一眼。
把雨傘收下來,她邁步跨進店鋪裡。
一進去纔看清楚,老師傅的正對面就是工作臺。
“您好,我想讓您幫我裱一首詩。”把文件裡的宣紙拿出來她放在了工作臺上。
老師傅瞥了一眼工作臺上的宣紙,低着頭露出慈祥的微笑。
“看不出來最近的年輕輩兒還有如此陶治情操的。”他把目光投到宇文翩翩身上,“看來你們感情不錯。”
聽到老師傅對謝景矅的誇獎,她但笑不語點點頭。
本來趁着中午午睡,宇文翩翩去了樓下書房,想去翻翻看謝景矅可還有其他毛筆字的練習草稿,結果翻出了一張宣紙,上面還蓋了他的印章。
印章這東西他們倆從小就有,是謝老夫人派人刻的,說是以後寫出好字的時候會用的到。
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宇文翩翩等待着老師傅把詩給裱起來,她從車裡出來的時候忘記帶手機,此時車廂裡的手機正鈴聲大作,謝景矅的未接來電有了三十幾通。
足足等了二個小時,她纔看到裱起來的作品。
這位裱框師傅的手藝是出了名的好,只是年紀大了幹活難免行動有些遲緩,付了錢,宇文翩翩捧着裱好的詩走出了店鋪。
剛回到車裡,手機又響了起來。
低頭一看來電顯示屏,“壞了,這麼多未接來電。”她要瘋了。
待會兒準會被謝景矅罵死,光顧着下車忘記拿手了,真夠粗心大意的。
“喂,我還活着你別擔心。”握着手機宇文翩翩一開口就打哈哈。
站在大宅迴廊下的謝景矅單手託在腰間,沉着俊臉。“下次下雨天不准你自駕,我過來接你,你那輛車讓司機開。”
坐在車子裡的宇文翩翩無奈的笑了,這演的是哪一齣啊?下雨天開車怎麼了,這男人會不會太擔心了點。
捧起放在副駕座上的那首詩,她輕輕念道。“生死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真肉麻,還寫酸詩呢!
捧着裱好的詩,宇文翩翩笑的一臉甜蜜。
待謝景矅趕到的時候,她坐進了他那輛瑪莎拉蒂,至於開過來的法拉利由司機開走。
“下次出門叫上我。”開着車他又重複了一遍。
坐在副駕座上的宇文翩翩笑着點頭,“是,老公。”
下這麼大的雨,真不知道這丫頭來做什麼?
“半個月休息的計劃能不能取消?”她討好的看着他。
開着車謝景矅斜睨着小丫頭,“你越來越不純潔了。”
這和純潔有什麼關係?她快被他給逼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