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樓老闆娘聽聞,動身前來阻止,但看到餘蕭大內密保的牌子後,即便有怨氣,也只能憋着。
感受到身旁幽怨的目光,餘蕭咳了一聲,說:“其實我是過來玩的,剛剛只不過是我開的一個玩笑。”
老闆娘不敢吭聲,只是點點頭,說:“300金幣,大人您看?”
餘蕭慌了起來,他生怕自己名聲敗壞,這裡在場的人都知道了他是大內密保的身份,萬一傳入宇文碩耳中,那可就死定了。
“本大人冠冕堂皇,絕不會做出觸犯此姑娘的事情,你且放心,我只是想跟她喝口酒聊聊天罷了。”
餘蕭掏出金幣,遞了過去,擺出一副高大上的樣子,一臉正人君子無疑。
老闆娘將兩人帶往客房,隨即輕輕關上門:“大人您放心,我是絕對不會告訴別人的。”
“嗯...”看着眼前的女子,餘蕭額頭流下一滴冷汗。“抱歉,先前是我太沖動了,誤以爲你是幻術之人。”
女人長相跟往事如煙仙女形態不相上下,但在男女性別上,肯定是她更加多姿,讓男人也更有衝勁。
“客官,你不問問小女子的姓名嗎?”女人提起酒壺,往杯中一倒,端給他道。
“姑娘姓名是?像你這麼美麗的女人,一定會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吧。”餘蕭將酒一飲而盡。
出奇的發現,這酒的度數居然很高,而且像是以蒸餾技術所制的,心中很是震撼。
“你喝的這酒呢,是小女子所制,你應該嚐出來了吧?”
女人自己也倒了一杯,慢慢細品着。
“確實,我來到這個地方,還是第一次喝上這麼好的酒呢,就連皇宮也不比不了。”
餘蕭淡淡回憶起來,心中滿是思緒。
“最近在皇宮過的怎麼樣?”女人品着酒說道。
“還好吧,每天該做的事情說忙也忙,說輕鬆也輕鬆。”餘蕭回答道,可一愣,什麼叫“最近”?
“我們先前見過面嗎?”餘蕭皺眉思考着。
女人微微一笑,說:“那肯定啊,你還求我不要殺你呢。”
看着對方笑起來,餘蕭也忍不住咧開嘴,顯然是被帶動的笑場。
轉念一想,似乎不對勁。
唯一一次自己給對方求饒,是月姜那次。
你是?
忽然,餘蕭站起身,看着眼前的女人:“你是月姜!你爲什麼會在這裡?”
女人不慌不忙,繼續倒着第二杯酒:“我承認現在已經打不過你了,就算是幻術也無法將你置之死地。”
月姜看着眼前的酒杯,開口道:“這杯酒也是幻術所制,喝下它,你就會幻想到你所有想要的東西,然後慢慢沉浸在內,最終在甜美的幻術裡死去。”
餘蕭吞嚥口水,就在要扣嗓子眼時,對方說道。
“可你就如同我一樣,無慾無求,就連想要什麼也不知道,所以你喝下這杯酒到現在沒有進入幻境中沉淪死去。”
月姜好奇的把臉湊了過來,挨着餘蕭很近:“你難道連自己想要什麼都不知道嗎?”
餘蕭想了想,自己想要的是修仙,變成絕世武神,吊打整個修仙界,可怕對方不理解,他還是欲言又止。
“你知道嗎,本來那次我可以慢慢折磨死你,可是又想了解你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能說出求我不要殺你那番話,已經顛覆我對人不要臉的認知了。
所以我假裝成你的同事陳立,帶着傀儡走了,如果有緣分,我們自然會再相遇。”
月姜淡淡說完這些話,閉起了眼睛:“果然有緣,但現在我已經不是你的對手了,你殺了我吧。”
原來她在宮中也有視線,很明白餘蕭每天在幹什麼,實力逐漸上漲,以及在殊事部打造小小鐵馭她都一清二楚。
顯然,餘簫遇到她,在煉體的情況下,即使是幻術也失效了,對方能逃嗎?逃不了的。
餘蕭呆呆的看着她,但隨即又回過神問:“你爲什麼屠殺那個村莊七十二個人!”
月姜輕聲地回答道:“你知道瘟疫麼?”
聽到這兩個詞,餘蕭再熟悉不過,然後點點頭:“你繼續說。”
“那裡的村民身體內已經有不少染上傳染病毒的,那是通過野生肉類的生肉食用導致,恰好動物體內就含有病毒,我在幻術上有時候會採用這些病毒,當然對這有所瞭解。
感染上病毒的人,如果我不殺了他們,讓病毒停止在他們身上蔓延,他們出村到其他地方,那麼這個世界你覺得又該會死多少人呢?”
餘蕭被月姜這些說辭聽到腦海內,一時半會竟覺得在理。
真的如同月姜所說,要是病毒感染到其他地方,死的人就不僅僅是七十二人了,而會是慢慢成千上萬恐怖的數量。
而且就在這個時代,根本沒有先進的醫療設備,靠本草載記他自己也沒有把握能夠完全治好。
“那麼以前呢?你殺人莫非每次都是以這種理由。”
先前餘蕭就知道她的名聲可是不留活口,心狠手辣,但卻沒有表明是因爲什麼事情而殺人。
“你覺得我是一個濫殺無辜的人麼?”月姜苦笑道。
“誰知道呢?”餘蕭將手握住對方嬌嫩的脖子,紅印的血管筋脈直接漲了起來。
“今天栽在你的手上,我月姜認,畢竟被你這樣的人所殺,也值。”
月姜臉色難看,臨危之際,餘蕭還是鬆開了手。
“要真如你那麼所說,殺了你可能就是我的不對了。”
餘蕭拍了拍她的肩,端起酒杯道。
月姜被眼前一幕驚住了,心想爲什麼他爲什麼不殺了自己,她可是萬里傳聞的殺人魔頭啊。
“我明白了。”
月姜脫下衣服,露出白裡透紅的肌膚,赤裸着肩剛想往下拉,餘蕭連忙制止:“不必,雖然我好色,但也分場合。”
“難道你不想...?”
餘蕭回答道:“你長得很不錯,但我現在一心所求的東西與你的美色不相干,要是得不到我想要的活命下去,這些對我來說也只是片刻之際。”
“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等我死了這些對我又有什麼意思,不過只是死前心裡的一點自我安慰罷了。”
他說出這樣的話,臉上很嚴肅,真可以用君子這樣的詞稱讚。
月姜對他的好感頗爲上升,將自己衣服拉起,問:“那你想要什麼?我可以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