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這樣的地方就應該用富麗堂皇來形容,但是很多人都不會認爲這些東西是奢侈的,因爲這裡是神聖的,是不可侵犯的。
幾乎所有的東洲大陸上的人們,都以這裡爲最終的目標,數以萬計的文修都在爲着能夠來這裡,而努力着。
女子清麗美豔,一身華貴的衣着,給他增添了幾分雍容,迎着微風,女子看着遠處,那是一座無比巨大的城池。
馬車的車隊緩緩前行,只是沒有人說話,只是愣愣的看着前面,還有那兩個,距離很遠便可看到的四個大字。
東洲聖院。
鳳兒姑娘輕輕回頭,看向了馬車的裡面,“郡主,我們到了,前方便是東洲聖院了。”
隨着聲音的傳出,馬車的門簾漸漸被人撩起,隨後從裡面又走出一位女子,女子一身白衣,神聖不可侵犯,帶着白色的面紗。
趙若語的眼神依舊是那般幽深,看着前方的東洲聖院,眼神並沒有多大的變化,不過想來也是,其實對於她來說,在哪裡都一樣,所有的一切,都是高不可攀的宮牆。
他的手中拿着一本書,仍舊是臨天送的那本,這個一路走來,每當寂寞的時候,她都翻開一頁,認真的讀着,就好像裡面有很多的故事。
不過說到故事,這一路倒是讓鳳兒姑娘很是開心,因爲趙若語經常給鳳兒姑娘講故事,爲這些故事,正是臨天給它講述的,很多在他前世記憶中才有的一些神話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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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悽美,又有些迷醉。
鳳兒姑娘心中也是有些吃驚,他還真是沒想到,這位自己誤打誤撞遇見的知音,盡然還是這般浪漫的人。
只是如今,說什都有些晚了,自己的路還很長。而且那個人,還遠在另一邊的大玄國,京城裡面。
……
臨天喝了一口茶,隨後看向了門外。只見外面走上來兩個人,其中一個還是之前的劉管事,可是另外一位,卻不認識了。
而且讓臨天吃驚的是,跟上來的竟然是一位女子!好像是一位女子。應該是吧……
這是臨天和拓飛的第一印象,只不過,在那之後,竟然不知道爲什麼,反而不敢確定了,因爲這人很是年輕,應該不到三十歲。
面容秀麗,穿着男子的衣服,可是他的長相,竟然怎麼看都是女子。所以第一印象之後,臨天反而有種錯覺,他應該是女子吧?
兩人進來之後,臨天和拓飛並沒有說話,因爲不知道說些什麼,劉管事倒是會看臉色,進來之後,微微一笑。
“哈哈,真是不好意思,讓二位久等了。給你們介紹一些,這位便是我們京城文寶齋的東家,也是這裡的掌櫃。”
隨後劉管事有回頭看着那人說道:“老爺,這兩人便是前段時間所說的。國運詩臨天,和拓丞相家的世子,拓飛。”
那人點了點頭,“好的,你就下去吧。我與他們聊聊。”
當此人說出聲音的時候,彷彿一覽清風拂過。舒服婉轉,這聲音,可能是除了趙若語之外,聽見的最好聽的聲音了。
臨天此時真的有些不敢相信,這樣的溫柔的聲音的人,竟然是文寶齋的掌櫃,只是眼前的事實,已經無可否認了。
劉管事聽到話後,也是簡單的一禮,隨後便出門,去了下面。
房間裡只留下了臨天拓飛和掌櫃三人。
此時臨天一直看着這位掌櫃,一身黑色的錦衣,精神颯爽,只是不知道里面有多少層,從外表看不出身材是男是女,只是看起來有些瘦小。
不過這男人的衣服裡面,卻是一張女人的臉,甚至比女人還要好看,恐怕除了趙若語和風兒姑娘,還真沒有人能和這位想比。
臨天直勾勾的看着,他並不是看的癡迷了,只是此時他還真的不知道如何打招呼,是女性稱呼?還是男性稱呼呢?
拓飛更是如此,雖然他也是見過世面的,可是見到文寶齋的掌櫃還是第一次,所以他此時也有些尷尬,因爲眼前的人,確實很美,可是就是感覺很彆扭,若真是男人,那豈不是……
反正拓飛不敢想,索性直接偏頭,反正他們找的是臨天,和自己沒關係。
臨天看着眼前的人,有些不知如何開口,就這樣愣愣的看着,而眼前的人,卻也是看着臨天。
不知過去了多久,掌櫃的終於先說話了。
“臨天公子就像這樣看着?難道不應該你們先說點什麼?”
“餓,不是不是,掌櫃不要誤會,只是,在下真的沒想到,文寶在的掌櫃,竟然這樣年輕的……”
臨天一時語塞,當他想說年輕的女子的時候,他忽然覺得,若是自己說錯了,那不是很沒禮貌,所以臨天便卡在這裡,說不出來了。
文寶齋掌櫃並沒有不悅,反而輕輕地笑了起來,“哈哈,我還以爲當今國運詩臨天是個什麼樣的男人,沒想到,也是一個年輕的小男孩!”
“小男孩?”臨天心中一陣無語。
“我叫葉靈,是這裡的掌櫃,你們可以叫我葉掌櫃,還有我是個女子,不過我不喜歡別人叫我葉姑娘,所以你們可以叫我也掌櫃。”
不知道爲什麼,當女子澄清之後,臨天稍稍喘了一口氣,心中稍有緩和,若一直這般不分性別的聊天,恐怕還真是很難的事情。
既然已經知道了掌櫃是個女子,臨天你也算是放開了,隨後他拱手一禮。
“在下臨天,這位是我的好友拓飛,此次前來拜訪,有些冒昧,只是聽劉管家說,葉掌櫃很好客,所以前來結交。”臨天說道。
葉掌櫃嘴角微微揚起,清麗的臉龐露出笑意,這樣清爽的感覺,還是讓人很是混沌,不過卻很迷人。
“沒錯,臨天公子的國運詩,我早就聽說過。所以曾經和劉管家說過,若有機會定要和臨天公子好好聊聊。正巧今日,臨天公子來了這裡,所以劉管家纔會帶我先留住二位的。“
臨天笑了笑。“葉掌櫃說笑了,臨某都是僥倖寫詩,謬讚了。”
葉掌櫃也笑了笑,隨後說道:“不知今天臨公子前來,是有什麼事情。是要買一些文寶?還是淡淡的前來拜訪?”
書畫坊的生意,可以說是京城四樓裡面最好的,也是最最賺錢的,可能從人們的感觀來看,書畫坊的名氣不如其他三樓。
但是明眼人都知道,書畫坊每年的收益,可能要比其他四樓多上數倍,甚至更多,不過一般人自然不知道,只是一味書畫坊僅僅是紡織工藝品的地方。
實際上。書畫坊背後是文寶齋,這可是作文修的生意,而且可是文寶,這樣的生意,可不是一般人就能做的。
臨天自然也提前打聽好了,所以他從一開始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打好了主意,他想做的就是這文寶的生意。因爲任何人的錢,也沒有文修的錢好賺。
臨天看着女扮男裝,有些高冷秀麗的葉掌櫃。說實話,即便是臨天,都不禁覺得,若葉掌櫃穿女裝。怕也會是傾國傾城吧。
不過眼前的女扮男裝,倒也是有另一半味道。不過臨天自然定力還是有的,只不過此時還是在想,如何同這位高冷的葉掌櫃談談。
“今日我和朋友前來,也並沒有什麼事情,只是想過來見見世面。看看這遠近聞名的文寶齋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罷了。”
臨天並沒有說出自己的意圖,因爲他發現,面前的女子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所以他覺得還是先觀察。
葉掌櫃微微一笑,“方纔聽管家說,臨公子似乎對文寶有些興趣?”
臨天點了點頭,“沒錯,方纔看到了樓下的文寶,在下倒是有些問題想要請教,只是不知道葉掌櫃是否方便解惑?”
“但說無妨。”
“我方纔看了,這些文寶據說只是給一些文修之人所準備的,但是爲何我感覺除了這些東西本身有些氣運之外,便毫無區別了。不知文寶的作用?”
葉掌櫃笑了笑,迷人的雙眼,眯起了縫隙,只是微微的光芒之中,好像有着其他的涵義。
不過葉掌櫃還是解釋給臨天聽了,所謂的文修文寶,並不是一般意義上的文房四寶,文寶有很多種類,甚至可以說所有的東西都可以稱作文修的文寶。
除了一些有氣運的東之外,很多的文修都會將自己的詩文古着在一些物品的身上,或者用一些方法把氣運之力放到上面。
從而讓這些物品能夠發揮不一樣的威力,這些便是文寶,擁有力量的東西,都不是凡物。
比如一把寶劍,若沒有任何的氣運之力,或者本身材質不同,他也就只是一把普通的寶劍,但是文修通過手段,用氣運之力注入,則就不一樣了。
寫一首能夠引來氣運的詩文,注入寶劍之內,那寶劍就能發揮詩文的異象,或是更加鋒利,或是能夠發揮一些意想不到的能力。
……
夜晚,京城的街道上仍舊是熱鬧非凡,臨天和拓飛悠閒的朝着翰林書院走去。
臨天和葉掌櫃並沒有聊很久,只是簡單的聊了一會,聽她講了一些文寶的東西之後便告辭了。
拓飛很是不理解,他不明白,臨天爲什麼不直接說想要賺錢的事情,僅僅是閒聊就走了,一路上拓飛不停地問着。
臨天則是微微笑着,看這拓飛露出一副神秘的樣子。
拓飛只是知道,他們臨走之前,葉掌櫃月了他們兩人,過幾日來參加文寶齋的詩詞文會。到時候可能各大才子都會前來。
臨天看着拓飛,只是簡單的讓他放心,其實知道,想要在文寶這個行當賺錢,還要從長計議的,而這個葉掌櫃,到可以作爲一個突破點。
隨後二人回到了翰林院的住處,便開始讀書和休息了。
要說文寶齋的詩詞文會,其實和鳳軒樓的不遑多讓,因爲畢竟是文寶展示的時候,很多人也想借着文會,看一看書畫坊的文寶,長長見識,所以這幾天很多人都已經在準備了。
據說詩詞寫得好的,還能獲得文寶齋的獎勵,據說是一件了不得的文寶,所以很多人都想碰碰運氣。
文寶的價值很多人都知道,那可是用錢都不一定能夠買得到的。
臨天自然也知道的,因爲那天臨走的時候,葉掌櫃特意囑咐,一定要臨天前來,到時候,祥和臨天好好聊聊,所以臨天你也明白這是一個機會。
不過與此同時,很多的人,也都有了風聲,即便是一些秀才文位低的人,也都知道了,不過他們只是想看看熱鬧,當然除了文家三子。
翰林院的院舍中,文勇臉色白皙,看着眼前的兩人,文三和文志。
”過幾日就是文寶齋的文會了,二叔已經吩咐我們了,一定要和文寶齋拉好關係,對我們今後有大用,所以那天,這個頭籌我們一定要拿到。“
文三看着文勇,有些猶豫,”大哥,我覺得這一定不是簡單的事情,而且臨天這小子估計也會去,我想沒那麼容易。“
文勇點了點頭,隨後眼神變得陰冷,“沒錯,這我早就已經想到了,所以,無論如何,用什麼辦法,都不能讓臨天您這小雜種出現!”
“大哥,你的意思是說……”文三說着,伸出手,比劃了一個歌喉的動作。
文勇笑了笑,眯起了眼睛,“我想這些天我們也是夠安靜的了,也是該做點事情了。”
“大哥,那人我們找好了嗎?需不需要我們親自去?”
“不用,這一次二叔已經拍好人了,只要照計劃進行,就沒有問題,這次,就瞭解這些天的恩怨吧,讓他去死!哈哈哈!”
……
黑暗悄悄的來臨,文會也快到了日子,只是臨天並不知道,在這背後有着什麼樣的陰謀。
京城城西的外面,是一個小鎮,在京城周邊有很多這樣的小鎮,很多時候,這裡的人們都是到京城裡面做生意,晚上在收攤回家。
臨天一身白衣,半睜着眼睛,百無聊賴的走着,只是今天他的身邊並沒有跟着拓飛,只是他自己。
翰林院的先生今天特意讓他出來辦點事,只是他也很無奈,也算自己倒黴,那麼多學生卻偏偏碰上了自己,讓自己送信過來。
臨天並沒有想太多,因爲這位翰林院的先生,看起來很着急,所以很自然的隨便找了個學生,擺脫他辦事,所以臨天自然倒黴。
也沒有想太多,便出城送信了。
他出來的時候是中午,本以爲並不遠,所以在鎮子上還看了會熱鬧,竟然是一個男子在小衡中裸泳,光着身子,也不顧所有人的嘲笑。
這樣新奇的事情,臨天也跟着看了一會。所以,漸漸的,忘記了時間。
此時已經是傍晚,天色有些昏暗了,而且**月的秋天,正是要秋雨的季節,看天氣可能要下雨了。
臨天才開始急着想送信之後,趕緊回去,所以並沒有多想,按照上面的地址,開始找了起來。
地址很難找,在小鎮的偏僻角落,臨天終於模糊的感覺應該是到了,只是天空不作美,下起了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