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少爺,今天可真是讓我過了一把癮啊,不知道等你以後到了舉人,我能囂張成什麼樣。”
臨天有些無語,不準備接張三的話。
過了幾條街,張三問道:“少爺,這麼多的文寶我們怎麼用啊,難道上路都帶着?”
“怎麼可能都帶着,你隨我去一趟京城的學堂。”
“哦。”張三應了一聲,也沒有多問。
穿過了京城的主道,向東走,便來到了城外的學堂。這裡是京城的貧民私塾,裡面有幾位先生,經常不收錢教一些年幼的孩童讀書。主要是因爲縣令比較摳門,所以這個學堂一直是缺東少西。文祥在之前的記憶裡,曾經就來過這裡學習。
很快,三輛馬車便來到了學堂的門前。學堂很舊,裡面院子不大,甚至還沒有文家的院子大,臨天走了進去,便看見幾位老先生在同一些孩子在講着什麼,周圍都是年幼的小孩,有些孩子身上還打了補丁,每個人手裡都拿着樹枝,在地上認真的寫着字。
忽然見臨天領着馬車過來,都停下了手中的事,爲首的先生走上前來。
“啊,國運詩臨天大駕光臨,有失遠迎,不知臨天公子何事前來?”
臨天趕緊拱手作揖:“先生萬不可行禮,晚輩不敢當。晚輩之成就,多虧昔日先生教導之恩,今日特想起學堂物資匱乏,帶來了文寶筆墨,請先生收下。”
李先生聽了臨天的話之後,有點愣住了,但隨後有些激動道:“這麼重的禮,李某怎能接受?我無非就是曾經教過你幾天而已,這……”
臨天恭敬道:“老師莫要有負擔,昔日我曾經路過此地,見到先生對這些人有教育之恩,還有我最瞭解這平民學堂的困難。全當我可憐這些孩子,幫助一下他們吧。”
李先生欣慰的說道:“那,我便收下了,先替這些孩子感謝你了。這三輛馬車的東西。足夠用好久了。”
“那就好,過幾日,在下也要前往翰林院深造,臨走之前也算我對文縣近一些綿薄之力。”
“唉!你有這心便好,這沒想到。你竟能有今天這般成就,只是不知爲何臨天公子對於平民的私塾這般關注?”
臨天聽後也是無奈,總不能說自己是穿越來的,所以便打了個哈哈,圓了過去。
“呵呵,我當年年紀尚小,所以可能心智不成,先生無需介懷,只是我自有沒有學過正是的書籍,所以知道民間的疾苦。今日時辰不早了。晚輩就此別過,望先生今後讓這幫貧民家的孩子也能考取功名!”
李先生有些感動道:“那我便不多說了,一路走好,若你參加翰林院職務堂,離開京城之時,我定領着這幫學生前來相送!”
臨天趕緊說道:“這倒不必了先生,我只爲了幫助孩子,以緬懷我昔日之情,無需任何感激。”
臨天說完,見到李先生沒有改變的意思。也就作罷。
回去的路上,臨天給張三叮囑了些事情,讓張三置備,順便讓他去收拾一下自己的東西。便分開獨自回了翰林院。
不過這一路上,臨天倒是很奇怪,因爲他明明看見王明進了書畫坊,可是不知爲何進去之後竟然沒有看到王明,臨天猜測他失去了內部的文寶齋,可是王明也是秀才。去裡面沒用。
臨天今天本來想給王明點顏色看看的,結果撲了一場空,也是無奈。
索性也不去想了,臨天加快了腳步,朝着翰林院走去。
其實臨天您並不知道,就在張三進到書畫坊的時候,王明便隱藏了起來,因爲他知道張三,也知道張三是臨天的人,本來昨天輸給張三很多錢,就已經很丟人了,所以王明不準備現身和他們自取其辱。
他很聰明的躲在角落裡,知道臨天離開,他也纔出來,結果臨天撲了一場空。
一轉眼,十月將盡,飛花雪舞,一陣濛濛秋雨後,京城的初晨,格外的爽朗,只是很多人都感覺除了不久之後的寒意。
京城的東邊城門口此時站滿了人,若仔細聽他們口中聊些什麼,便會知道,今天是個大日子,因爲京城很多的才子要走了。
彷彿這最近些日子裡的事情像一場夢,剛要看清,夢便醒了。一直默默無聞的臨天,如今也是,有人還在躊躇如何以後同臨天打好關係的時候,臨天已經在城門與衆人告別準備離開了。
就在前不久,臨天和拓飛參加了提前舉行的舉人考試,因爲今年的年底要舉辦進士考試,和翰林院的殿試,所以舉人考試只能提前。
臨天和拓飛自然不能錯過,而且自從上次被林天吸走了氣運的文家,也沒有再次出來挑事,所以臨天倒是很順利的成爲了舉人。
剩下的,就是等到年尾的進士考試就可以了,不過在這之前,每一個進士考試之前,都需要去一個遠方的地界當值數月,算作歷練,所以臨天你和拓飛便準備一同前去一個地方。
這個地方倒是臨天聽過,也是一個文人的聚集地,那便是大玄國的晉陽地界。
傳說中的風雨聖人,晉陽伯牙子,伯牙書院便在這裡,臨天也是聽說過的,而且那本《四季風雨錄》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在這幾個月期間,需要文修歷練,和學習更多,是一個好機會,不過此次同行的人中,幾乎都是翰林院選出來的特殊名額,自然也包括文家三子,他們可能是通過了什麼人得到了一些消息,所以面前也通過舉人考試。
此時,京城的城門前站滿了人,就好像趙若語前往東洲聖院時得情景。
張三得意的坐在馬車上,享受着衆人羨慕的眼光,那天與臨天分開後,便花錢換了一輛更大的馬車,可以裝很多的東西,甚至裡面可以睡上幾人。
通過幾個月的培養,臨天太他張羅了很多事情,其中還有一部分是賺錢的事情。所以還頗有收穫。此時他也開始穿的富態了起來。
“唉,真羨慕張三,這傢伙怎麼命這麼好,臨天公子偏偏看上這個人?”
“是啊。如果我能跟子就着臨天公子就好了,等以後臨天公子有了更高的文位,我也能沾沾光。”
“算了,誰不想啊,誰叫人家文會那日。敢壓全部家當賭臨天贏呢?”
拓丞相帶着京城的衆多大臣,來到了拓飛和臨天的面前。
臨天拱手說道:“拓丞相大人,這麼快就趕來了,晚輩還沒準備和你們告別呢,哈哈。”
“哦哈哈,臨天你不必如此,我等爲朝廷辦事,不能怠慢,這舉人考試已經結束,如今你和拓飛也都是舉人了。早點去覆命當職也實屬正常。”
“這段日子多謝拓丞相照料了,晚輩無以爲報。”
臨天拱手,又朝着送別的人們說道:“諸位不必如此,很多事情我早已經忘了,過去便讓它過去吧。今日我臨天不論怎樣,還是一個不成氣候的舉人,是大玄的子民,無論從前如何,我都不會忘記各位的幫助之恩。”
徐翰林感激道:“臨天大仁大義,我等日後若還有說您不是之人。我第一個饒不了他!”
臨天拱手作揖,今日的離別可能都不知道什時候能回來,所以文祥並沒有爲難這些人,既然要去‘更高更遠’的地方。有些事情便不必理會。
“臨天,李某人帶學生前來相送!”就在這時,前方李先生帶着一幫年幼的學生迎面走了過來。
臨天上前拱手道:“李先生。”
“臨天公子,學生們都感激你的幫助,特來相送,望一路走好。”
“多謝諸位!”臨天感激道。
這時徐翰林前呵呵道:“哈哈。臨天你既然要遠去他方,不如走之前給我們這些人作一首詩詞如何,以做留念?”
衆人一聽,也都表示同意,這臨天可是國運詩的人,若是送一首給人瞻仰,那若以後臨天飛黃騰達,這文獻也跟着沾光。
臨天道:“大人莫要折煞於我,我何德何能讓京城子民瞻仰,您言過了。”
坐在馬車裡的‘張大人’突然說話了:“臨天,既然大家盛情,你便作首詩吧。”
這次的歷練帶隊,說來也巧,也正好是張大人。
臨天見張先生既然也發話了,自己也是不好在推脫,只是不明白爲什麼一直沉默不說話的張大人這時候讓自己作詩詞。
“那好吧,既然我文祥將要離別,今日我便作一首詩詞留給文縣,此詩留給李先生,若能得人們讚賞,便請表於文縣學堂。”
很多人聽後有些失望,本來他想着,臨天留下一首詩,自己便可以藉着官職的頭銜,把它據爲己有,說不定以後能成爲傳家寶。但現在,臨天一句表於學堂,直接破滅了他的願望。不過衆人在旁也不好表現的太露骨,只能作罷。
張三從馬車裡拿出了筆墨紙硯,這一套乃是臨天得了三甲后皇上賞賜的,據張大人說是好東西,今日第一次用,臨天提起筆,頓時有一種力量充斥全身,忽然感覺自己身上的氣運與這筆相連在一起。
臨天眼睛一亮,心中明悟道:“看來這筆不是凡物,竟然能連接氣運,這樣更能有助於寫出牽引氣運的詩詞。定然是文寶了。”
臨天閉目稍頓,過了一會,提筆在宣紙上書寫。徐翰林在一旁不由的唸了出來。
“青山橫北郭,白水繞東城。”
“此地一爲別,孤蓬萬里徵。”
突然一道氣運從詩中飛出,黃色的光幕下籠罩着衆人,突然一種落日送別,馬兒蕭蕭長鳴的情景出現腦中。
“浮雲遊子意,落日故人情。”
“揮手自茲去,蕭蕭班馬鳴。”
氣運環繞,隨筆涓流,衆人仰慕詩意的時候,氣運黃光紛紛升騰,最後匯聚到了文祥的體內。文祥隨即提名《送友人》。
“一首離別之詩,境界開明,好一個文祥,又是一首‘大選典藏’!
此時,拓丞相出聲稱讚。周圍的人才緩過神來。
不用多說,這首詩定然也是‘國運詩之作’。
李先生激動道:“臨天大德,我定將此詩表於學堂之前,受文縣子民瞻仰,日後若能給臨天公子只能加些許氣運,也算沒有埋沒此詩。”
很多人惋惜的直跺腳,要是這首詩的手本給了自己,定是傳家之作啊,這功名詩若日後得名,那後人瞻仰習之,定是能借助此詩的氣運,強過別人數倍!
這首‘李白’的《送友人》,臨天自己也很喜歡。本來詩中本意是指送朋友遠去,但是這裡臨天比作自己,揮手遠去,落日馬鳴。
“諸位,時辰不早,晚輩這就上路了,後會有期!”說完文祥灑脫的轉身,上了馬車。
隨着張三提鞭輕甩,馬車緩緩地駛出了城門,向東方緩緩行去。自此臨天離開了京城,迎來了他來到這個世界的又一次遠途。
臨天同張大人還有一位秦先生坐在馬車裡,心中多少還是有些興奮,雖然遠方的路很迷茫,而且者認爲秦先生也不認識,但對於臨天來說,確實很感興趣的,因爲據說這位秦先生,是天子書院的人,只是臨天不知爲何,看不清此人的樣貌,只是似曾相識的人感覺。“
在這個世界,並沒有人知道這世界有多大,可能只有達到了這世界的頂峰,才能好好的看一看這世界的摸樣。
秦先生看着臨天忽然說道:“臨天,你可知道爲何方纔張大人讓你作詩?”
臨天之前也是疑惑,但是等他詩成之後便猜到了一點。
“晚輩猜測,先生一定是想讓我受到更多的氣運。”
秦先生點頭道:“恩,沒錯,這是其一,還有另外一個目的,你可知道,每個人的氣運,其實各有不同,當人們踏上文修這條路的時候,就會發現,冥冥之中人是有命數可尋的,氣運猖雄,則事事順義,氣運微弱,則命多波折。”
聽到這裡,臨天心中有了一些思緒,默默想到:“這氣運命數聽起來,就好像古代的神話一般,人命由天定,被人操縱。”
秦先生繼續說道:“每個文修之人都在積攢氣運,其實倒不如說這氣運是要溫養的,當積累到一定程度,便會發生變化,從而文修也能上升到更高的層次,功名詩詞便是受人瞻仰,若你能有許多的詩詞受衆人常年累月的瞻仰,那麼,你的氣運便會比別人更快的成長。”
臨天恍然大悟,原來秦先生讓自己作詩另有原因,主要是想讓自己得到瞻仰的氣運之力。
但是臨天卻不知道的是,讓人們心甘情願的供奉一首詩詞有多麼的難。
臨天不知道爲何這位秦先生上來就給自己講解這麼多隻是,只是臨天感覺,自己應該見過此人。
“晚輩多謝先生相助,若日後晚輩學有所成,定前來相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