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天仙緣配

二十 天仙緣配

蒼鷹聽聞此言,想起那血玉女童,頓時恨極了這太乙,怒道:“他這般行徑,怎配得上自封仙人?便是妖魔鬼怪,爲惡也遠不及他。”

隱菩提道:“我曾聽我師父提起此事,他也對此耿耿於懷,說世上神仙若自甘墮落,比之妖魔鬼怪,更是作惡多端,罄竹難書。師父他曾想找這太乙算賬,但始終未曾動手。”

蒼鷹心中一動,暗想:“我可藉此探知那人下落。”問道:“隱前輩功夫出神入化,如此說來,你那師父也是當世高人了?若有機緣,我倒想見他一面。”

隱菩提又眯眼注視蒼鷹,似在揣摩蒼鷹心思,蒼鷹知他才智卓絕,更勝過雪冰寒一籌,稍覺忐忑,深怕被他看破意圖,等了半晌,隱菩提嘆道:“我早對你說過,我不知我師父下落,即便我想見他,亦不可得。”

蒼鷹又問道:“那你爲何對我說起這太乙、地牛之事?老兄說話遮遮掩掩,好不爽快,快些告訴我小盛所在。”

隱菩提道:“咱們武功練得再高,遇上那些仙家,不過有如螻蟻,生死看天,身不由己,隨波逐流。我先前與兄弟你性命相拼,總覺得咱們倆有相通之處,便將你當做生平第一知己,此間之事,我要向你說個明白。”

蒼鷹聽他言下之意,竟隱隱猜到自己與山海門有關,但此刻也不在意,點頭道:“你說吧,我洗耳恭聽。”

隱菩提道:“數百年來,太乙共從各地捉來三千五百個女子,卻只產下五百頭石牛,如今被你們殺了許多,敲剩餘四百頭。我將趙盛這孩子引至此處,考驗於他,令他受苦受難,身心倍受煎熬,若他仍不氣餒。不爲所動,我便相助他成就大業。”

蒼鷹霎時醒悟過來,說道:“你要試試小盛的心志麼?若他過關,這四百頭石牛。便會聽小盛指使?”

隱菩提笑道:“可不僅僅是心志,若你一直追隨於他,便能知我口中的試煉到底是何物。趙盛雖是前朝血脈,但不過一介凡人,欲操控羣牛。未免力有未逮,但我知道一人,若能臣服於趙盛,卻是合適不過的人選。”

蒼鷹知他不會挑明,也不費心猜測,又問道:“以你的本事,爲何偏偏要對小盛如此執着?莫非他真是天命加佑之人麼?”

隱菩提道:“你難道還不明白?我活了這數百年,便想嚐嚐這操縱世人、俯瞰衆生的滋味兒。小盛在我手中,如同我鐘意的人偶、傀儡,我助他則成。我棄他則敗。我那嘿嘿那師父,還有那惡人太乙,他們身在萬丈高空,放眼望去,衆人皆渺小如蟻,我雖遠遠及不上他們,但這般風景,我也總想瞧瞧。”

蒼鷹冷笑道:“那你可要當心玩火,惹上禍事。”

隱菩提嘆道:“蒼鷹兄弟,我知你是聰明人。與我心思相近,看似熱忱,實則不將人命當一回事兒。故而於此向你坦陳,只求你莫要從中作梗。壞我好事。”

蒼鷹聽他所言,心中暗怒,但知他並未說錯,他雖看似待人熱情,掏心掏肺,實則總有所保留隱瞞。即便對雪冰寒、歸燕然等人,他也總若即若離,難言自身心意。

他不過借他們體會人世感情,他已非凡人,卻嚮往凡人的一生。

他點頭道:“那你還要我做什麼?你引我來這兒,只是對我說些大道理麼?”

隱菩提道:“我要你替我殺了地牛,令它由此解脫。這等古妖,本該與天地同壽,不死不滅,但如今咱們卻有法子殺它。”

蒼鷹奇道:“你怎會有這般把握?”

隱菩提道:“數年之前,石豪派有一女子,喚作馨兒,練成一門奇功,她與那地牛歡·好,生下一子,並非石牛,而是人胎”

蒼鷹“啊”地一聲,說道:“便是石豪派的小少爺麼?他他是地牛之子?這.”

隱菩提道:“那小少爺便是新的地牛,昔日那地牛雖仍存活,但成了行屍走肉,已非不死之軀,那小地牛所以攜小秋羊來此,便是想借她之力,助他殺了生父。”

蒼鷹問道:“他爲何要這麼做?那小秋羊毫無本事,怎能殺的了這等猛惡妖怪?”

隱菩提道:“此乃古妖天性使然,獨存世間,一山不容二虎。而天下一物降一物,小秋羊身上有異樣怪味兒,一旦散發出來,可令地牛俯首稱臣,不敢造次。那小地牛察覺此事,因而才助她脫險。”

蒼鷹瞪着隱菩提,心想:“那小地牛怎能知道這等訣竅?只怕還是你老兄告知於他。這隱菩提計謀深遠,環環相扣,此等心機佈局,與山海門的人也差不了多少。”

隱菩提又道:“那小地牛見你殺了他父親,非但不會見怪,反而由衷感激,有他相助,山谷中石牛盡皆聽命,比馬兒更加溫順。我話止於此,兄弟可肯幫我麼?”

蒼鷹哈哈一笑,說道:“若此事真對小盛有益,我又何樂而不爲?”

隱菩提一揖到地,神情甚是恭敬,不再多言,正要離去,蒼鷹再也忍耐不住,問道:“我曾翻閱古籍,知道數百年前,有一乃蠻王波拉禿骨兀裡,稱雄草原大漠,他手下有一謀士,也喚作隱菩提,老兄知不知道此人?”

隱菩提突然身子抖動,回過頭來,雙目清澈,直視蒼鷹,過了許久,他喟然長嘆,說道:“你知道的果然不少,你到底是什麼人?”

蒼鷹默然,盤膝坐倒,隱菩提也不逗留,霎時飄入山中,隱去形跡。

蒼鷹歇息片刻,養足精神,沿這山谷前行,此地與山林隔絕,滿目荒蕪,唯有零碎草木,又是一番荒土高原的景象,但沿途並無岔路,一路筆直前行,約莫數裡地之後,他找到一座極大的山洞,洞中隱有火光,傳出女子啜泣之聲。

只聽趙盛哭道:“德兒,德兒,你回答我,他們他們對你做了些什麼?”

德皇后泣道:“他們.什麼都沒做,皇上,你要相信德兒。”

趙盛怒氣上涌,大聲道:“我明明聽見.德兒,你將實情告訴我,我對祖宗發誓,絕不怪你。”

德皇后道:“真的,皇上,我暈了過去,但醒來之後,身上並無異狀,他們.並沒對我.對我.”後幾個字低不可聞,蒼鷹也懶得多猜。

趙盛大怒,罵道:“事到如今,你還欺騙於我?你總是裝作無辜模樣,自欺欺人,滿嘴謊言!當年你誣陷周瀚海輕薄於你,又裝瘋賣傻的想害死羊兒,到了這般地步,卻又騙我自己仍是清白之軀,未曾被石豪派的那許多畜·生.給玷·污麼?”

德皇后急火攻心,哇地一聲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喊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對羊兒並無惡意,我對她好的很,那時鬆手,我至極後怕,我真不是故意害她的。皇上,你是我一生中唯一的男人,你若.你若不信我,我活着也再無意味。”

只聽鐵鏈鈴鈴聲響,趙盛忙道:“德兒,你.你又在做什麼?”

德皇后垂淚道:“皇上,咱們來生再見了。”

蒼鷹吃了一驚,搶入洞中,見趙盛與德皇后分處兩座洞窟之中,德皇后身披破布,被長長鐵鏈綁住手腳,拴在牀上,手持匕首,抵住自己胸口,手腳發顫,但眼神絕望,如同瘋了一般,而趙盛被綁在隔壁,臉色驚恐,奮力嘶吼。

蒼鷹喊道:“皇后娘娘,莫要衝動!”

德皇后見到蒼鷹,更是驚懼,匕首往下一壓,蒼鷹一道劍氣劈過,那匕首頓時斷作兩截,德皇后脫力躺倒,蒼鷹衝上前,一腳踢飛匕首,捏了捏德皇后人中,德皇后又是一聲尖叫,求饒道:“我求求你,別再碰我啦,皇上他已嫌棄我了,求你對他說,就說你們並未碰我,我.我仍是他的妻子,再未被旁人染指。”

蒼鷹微微一愣,心想:“我說這些又有何用?我當時也不在場。”轉向趙盛一邊洞窟,趙盛見到蒼鷹,目光痛恨,罵道:“你這狗賊,爲何又扮作蒼鷹大哥的模樣?”

蒼鷹大驚,問道:“有人扮作我的模樣?那又是怎麼回事?”

趙盛冷笑道:“到了這般田地,我趙盛唯有一死而已,你殺了我吧,但我死後化作厲鬼,定不放過你。”

蒼鷹微微思索,便已知內情:定是隱菩提以天罡萬千變從中作梗,他跪倒在地,說道:“末將救駕來遲,累皇上受苦,更被人喬裝易容,令皇上見疑,真乃罪大惡極,還望皇上暫且恕罪,待咱們脫困之後,任憑皇上處置。”

趙盛“啊”地一聲,喜道:“你你真是蒼鷹哥哥?”

蒼鷹心想:“我聽了他夫妻二人這等隱秘,大是不妥,不如裝傻。”於是又道:“微臣也剛剛趕來,見皇后娘娘竟欲自殘身軀,慌亂之下,出手魯莽,多有得罪。”隨即將趙盛、德皇后身上鐵鏈斬斷,又找來衣物,讓兩人自行穿上。

趙盛重獲自由,悲喜交集,見到德皇后憔悴面容,又是憐惜,又是憤恨,德皇后對趙盛情意深厚,見他對自己有所隔閡,又害怕起來,辯解道:“皇上,我對天起誓.”

趙盛斷然道:“不必再說了,我會忘了這兒的一切,德兒,你.你也莫要難爲自己,成麼?”

四十五釋鴻蒙二宮廷殿上帝王戲四漫雨傾城十八攝人陽九十醉妝詞·芳心亂六十一入夢歸家六十二金舌不爛無生有十四出征遠二蜃海橫前風吹散四十一形影茫茫風來阻三十三凌空飲酒二十一子孝父慈五青丘覓狐靈二十二醉翁亭十月下雙飛燕六念亡國三十八羣山萬里二十二懷擁輕雨淚十五林間千萬兵甲七十八舔犢情七緣起又緣息五十刀頭染血勢難猜六十一鳥語花漫漫三十九林深雪嶺疾行三十九恨情決裂二十一心意朦朧三十二一身銅鐵骨四十三清平樂·人心鬼蜮三十九踏雪行·意馬心猿五暗鬥明爭二十五一言許諾爲知音十六赤血染山崗八見山神五掌勢若驚雷六十靜夜思舊主二十三如夢令·時有軍神似虎二十九香柔水五十三此刻無聲勝有聲八驚疑忽現二十六滿心私密事二十六夜深人靜二紅顏爲禍水二十樹林結義喜得緣十八但見鏡中憔悴七十七得失何患十九歲已老三十一驚雷行雪虎二蜃海橫前風吹散八城樓相見三十一霜飛雪地孤身起八十一不料三十三騰龍淺海寸難行五十五夤夜偷行崖路二十二懷擁輕雨淚十八雲燕歸來十四梟居高嶺鶴鳴聲五十九泣血奔流湘江水二十八血雨腥雲急莫奈十二寒心劍五十七慘烈無聲龍咬虎二十五親密無間四十五滿江紅·蜜語甜言五十悲愁就酒十八江湖淪喪二十六孤身啼血燕十一溪風烈六十九錦纏道·幼虎翻騰四十四廟宇幽靜六十三轉瞬千年客三十三浪淘沙·明滅夜秋霜七十七皺紋容顏鏽生骨八十一不料五十九幽谷居客落華哀三十二佳人暗慕莫能猜九十一幽幽嘆五十二如玉容顏二十三狐妖巧計輕施蠱十一豈料故人重臨六十五悔恨當初偏念起二十五青玉案·伏魔回首玄天赤七十三側臥牀前五十卻生憂二十二癡迷境七十三蠱毒追命一鶯啼序·清晨客歸故土七十五風雨飄搖六十六夜幕月輪清冷五牛哞傳原野四漫雨傾城二十九玉雕光耀二十天仙緣配三十三劍光暈二十三輕決果敢是非難六十靜夜思舊主六十三昔年燈會佳人散十七去時徒生悽愴四十三似虎狼烈蟒六十四爲何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