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慶走了,雙喜忽然象是多出很多時間來。
雖說他在這邊也並不是只爲了妹妹服務,但兄妹倆在同一個城市,每隔幾天通個電話碰個頭,吃喝一頓,生活倒也充實。如今雙慶這一走,頗讓他有點失落。
而多出來的那些時間也並沒有全部拿來談戀愛——汪綺對他仍然是那副溫柔卻又微微冷淡的樣子,雙喜有時候都猜不到她心裡真正的想法。若說他們是男女朋友,至今爲止他連她手也沒牽到過。他思量着對方是不是看不起他,但汪綺又從來沒有這樣明白表示過。
被這樣不鹹不淡不冷不熱的對待,頗令雙喜困惑。
其實汪綺的心理很好理解。
她現在處於一種內心掙扎的階段,雙喜於她,就如雞肋。條件都擺在那兒,很明顯他不能讓她過那種理想的‘男主外,女主內’的生活。但她年紀不小了,如果睜隻眼閉隻眼,嫁給雙喜也不是不可——至少他不會讓她一嫁過去就當後媽。
接觸了一段時間,她知道這個人老實,未來的日子或許會對她很好。但這樣就足夠了嗎?老實很多時候代表着無能,要指望他叱吒風雲闖出一番事業成爲人上人,那顯然是不太可能的。
這樣一個人,嫁嗎?不甘心。
不嫁嗎?又有點猶豫。
汪綺心裡矛盾重重,而雙喜對女xing的微妙心理只限於書本上的一些知識,完全沒有實戰經驗,所以他根本就不明白汪綺爲什麼對他忽冷忽熱,單純地煩惱着到底要怎麼討對方歡心纔可以讓兩個人的關係更穩定一點。
天氣越發地悶熱起來了。
《動物世界》裡趙忠祥用他溫柔磁xing的聲音告訴我們:“春天來了,動物們的**期也到了……”
人屬於高級靈長類動物。
那麼人類的**期又是什麼時候呢?
雙喜琢磨着應該是夏天。
夏天,天氣炎熱,男男女女都換上了輕薄的衣裳,盡情散發着自己的xing吸引力。每一個身體都旺盛地分泌着腎上腺素和荷爾蒙,異常強烈的囧囧在空氣中漫延,春情勃發這四個字已不足以形容了,那是夏日的激情,激情啊!稍微一點火星立刻就可以引發燎原大火。
而蔣聞濤最近似乎愛上了吃海鮮,隔三岔五地就買些新鮮的生蠔回來。雙喜以前生活在重慶,內陸之地,海鮮價格昂貴,所以他也少於吃,對於海鮮的惟一認識是來自於某次蝦吃多了之後的全身過敏。生蠔這種東西他聞所未聞,更不知道它有壯陽的作用。他只覺得這東西雖然帶一點腥味但鮮美異常,結果每次吃了那玩意兒,晚上便頻**夢,其中內容匪疑所思,早上起來,**的器官總是挺得筆直,每每狼狽地處理時都覺得自己是應該趕緊地找個老婆了。
這是一個挺無聊的週末,汪綺要加班,雙喜只得自己打發時間,拿着遙控板翻遍了頻道也找不到一個好看的電視節目,索xing關了,去敲書房的門。
“聞濤,借你電腦上會兒網。”
蔣聞濤在準備週一要用的文件,聞言便說:“那你來,剛好我這邊做完了。”
雙喜便坐過去,打開網頁,裝成看新聞的樣子,眼角卻瞟着蔣聞濤的動靜。
好吧,他承認他是想上網看點比較能讓男人流鼻血的圖片,可是這種事,當着蔣聞濤的面,怎麼好意思呢。
偏偏蔣聞濤把文件收進了公文包,又還偏身過來:“想查什麼資料?”
雙喜臉上一紅,輕咳道:“不是。……是想找部電影來看。”
蔣聞濤哦一聲,接手了鼠標飛快地操作起來。“想看哪種類型?戰爭片還是qiang戰片?不然看《越獄》——”說到這裡,忽然象是意識到了什麼,停下來,回頭看他。
雙喜心虛,很不自然地道:“……看什麼看?”
蔣聞濤噗哧一聲笑了,調侃道:“這話該我問你呀,你到底是想看什麼?”
雙喜也竭力想做出滿不在乎的樣子,在心裡說服自己:有什麼好尷尬的,發育成熟的大男人想看這個也是很正常的,可那張臉到底還是不受控制地紅起來了。
蔣聞濤厚道地也並沒有笑多久,說:“你想看的那個我可沒有,我這兒只有囧囧,要看嗎?”
他嘴裡問着‘要看嗎’,手上動作卻利落得很,語音未落,已經迅速地點開一個文件,一出好戲上演了。
雙喜再沒見識,也知道囧囧大概是和囧囧相對的。他對兩個男人滾牀單一點興趣也沒有,甚至於還有點噁心。可是,前面也說了,雙喜這個人,求知慾和好奇心非常旺盛,裡面那小受百轉千回一聲低吟,他的眼睛唰一下就瞪大了。
他一直覺得雞/奸是一件很醜惡的事,而一個男人被同xing壓在身下那也肯定是很屈辱很難受的,可是這片子裡的小受,啊啊咿咿,叫得那個歡,彷彿快樂得不得了,這實在是太超出他想象了。
蔣聞濤不動聲色地用眼角觀察他的動靜。他知道,這一幕對雙喜來說絕對是震撼xing地教育,所以他臉上那種既驚訝又有點噁心的表情完全在他意料之中。
因爲那小受看上去實在是太享受,甚至只因爲後面那種抽/插便射了出來,雙喜怎麼想都想不通,連連驚歎:“這怎麼可能呢?怎麼可能呢?”
蔣聞濤就等着他這句追問呢,立刻笑眯眯地接話道:“怎麼不可能?雙喜,看樣子你還不太明白男xing身體的構造哦。”
雙喜立刻看了他一眼,眼裡寫滿問號。
蔣聞濤用他生平最最溫柔最最充滿囧囧的聲音說:“知道前列腺吧?刺激那個東西的話,就會覺得很爽,比弄前面還要爽。很多做過的人都說,跟男人做比跟女人做,更刺激、更容易達到高/潮。”
雙喜完全被吹得暈糊糊地,好半晌才結巴着說:“可是,那麼小個洞……”平時大便稍微結糙一點都還不容易擠出來,怎麼可能把那麼大個傢伙放進去……
“要擴張的嘛。”蔣聞濤很優雅地豎起了他的中指。“用手。”
然後雙喜就瞪着他那優美的手指,跟被催眠了似的,眼都直了。
他在想象,在腦海中把蔣聞濤描述的東西具體化、畫面化:把這根手指放進去,一抽,一插,一抽,一插……進進出出,活塞運動,慢慢增加到兩根、三根……蔣聞濤屏住呼吸看他呆滯的臉,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控制住自己沒有用心險惡地問出一句:“你要試試嗎?”
當天晚上,雙喜按着平時的生活習慣洗頭洗澡。
他打了沐浴露,搓了滿身的泡泡,本來是很輕鬆很正常的洗浴,可是,搓到後腰時,他動作忽然漸漸停下來了。
腦子裡有個魔鬼的聲音在囧囧地同他說話:
會很爽哦……
他嚥了口口水,豎起中指,用一種很困惑、很懷疑、卻又超級想確認的表情,認真地打量起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