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華瑖拉着文婕,來到名爲‘流川’的河邊,一棵柳樹茁壯繁茂,輕垂的枝條盪漾在水面。
她不明白爲什麼歐華瑖要帶她來這裡,這裡對她而言是那麼的熟悉,這裡文婕來過,曾經和一個人。
歐華段已經在倚靠在柳樹邊坐了下來,“你看這月下的河影是不是很好看?”
文婕望去,“嗯,是很好看。”
“那婕兒跳一支舞給我可好?”
文婕不知歐華瑖哪裡來的興致,半夜三更帶着她來這邊就是爲了看她跳舞?想了想還是應聲,哼着小曲,在湖畔邊舞動着,婀娜多姿。
歐華瑖靜靜的坐着,看着倒映在平靜的溫婉的河面上猶如翩翩蝴蝶的文婕。那一年,她也是這樣,在這兒爲他跳上一支舞,那一年,那一幕在他的心中揮之不去。
文婕停了下來,看着望着她出神的歐華瑖,這一幕好熟悉,他這樣的神情也莫名的好熟悉。“怎麼樣,好看嗎?”
“好看!一直都很好看!”歐華瑖笑笑,時間彷彿回到了過去,就連話語都跟那一年的一模一樣。“這舞叫什麼名?”
“還不知道呢~還在等一個名字。”文婕想想曾經有個人說過要取一名字,可是後來不知是死是活。
“那我來爲你取個名字可好?”歐華瑖沒有問爲何要等一個名字,因爲曾經說要取名字的就是他!原來婕兒,你來記得我,無論你承不承認你是否是枝兒,只要我知道是你就好!
文婕笑笑沒說話,既沒說好也沒說不好,走在他身邊跟着坐了下來。
歐華瑖望着月亮,“此情此景,就叫‘花圓’如何?”
“爲何取這樣的名字?”似乎比她取得‘花零’更好呢。
歐華瑖笑了笑,深邃的眼眸裡泛出光亮,是真的發自內心的開心,沒有告訴她,這是花好月圓之意。 婕兒就讓我守護你一生一世吧,你的秘密我會替你守護,沒人能傷害的了你!
文婕看着他揚起的笑顏,心中又出來了一個疑問,“爲何?在外面的你和在王府的你,是那麼的不一樣?”
歐華瑖扭頭看着她眼神真摯,“有何不一樣?”
文婕想了想,“總覺得在府內的你,披上了一層面具,在府外的你纔是真實的你!”
歐華瑖不置可否,“婕兒,我最真實的一面只給你看。”
是這樣嗎?文婕心中微波盪漾,激動又疑惑,輕啓紅脣,“爲何?”
歐華瑖將她攬入懷中,“婕兒,我知道你有很多很多的秘密,如果你不願意告訴我,我不會再追問, 但是我要告訴你,你會是我這一生最珍惜最愛的人,如果不是遇見你,我從不知道自己還會如此的愛一個人!”
愛嗎?這就是愛嗎?文婕忍不住伸手環在他的腰上,雖然不明白他的這份突然來的炙熱的愛情緣起何 處,但是能聽到他這樣說,她真的好開心,好像天空的風箏有了線,不會再孤單寂寞。
“婕兒,你願意一直一直陪在我身旁嗎?”歐華瑖的眼神那麼的期待,又那麼的惶恐怕她不願。
要一直嗎?或許她真的可以用她所剩無幾的生命去陪伴他,她也是少女也曾期望有一個能像梔子花一 樣,愛着她的人,“那你願意,此生此世,只愛我一人,直到我死亡嗎?”
“我會,我會!這一輩子,只愛你一人,直到你我白髮蒼蒼!”
白髮蒼蒼嗎?文婕心中苦笑,她或許到不了那個時候了,但是現在她自私的想着,在她有生之年,能 有一人如此相愛,足矣!“好,說話算話!”
“好!!”歐華瑖神情的親吻着文婕的額頭,眉眼,鼻尖,紅脣.....
這一刻他等的太久了!樹下兩人忘情的纏綿。這棵柳樹,這個‘流川’河邊,見證了他們年幼的情誼,也見證了他們如今的愛情的開始。
歐華瑖抱着懷中沉睡的人兒,如獲珍寶。回到王府輕輕放在牀榻上,爲她更衣,爲她散發,看着她如瓷娃娃般的睡顏,勾勒起脣角,她的心裡已經有他了。輕輕將她摟進懷裡,聞着她淡淡的香味,這一刻是無比的安寧。
一夜香甜,文婕看着熟悉的牀幔,褪去的衣服,昨夜又是被他抱回來的嗎?她心中的悸動,早已變成對他的愛了嗎?是因爲每次在她遇險的時候他及時的出現;是因爲平時對她任性、壞脾氣的包容,甚至愛屋及烏不去管束綠蘿;是因爲以爲她念家,爲她移植她最愛的梔子;是因爲他溫暖的胸膛和對她時的敞開心扉.......沒有大起大落,只有平淡的溫馨。
綠蘿進屋就見文婕一個人傻乎乎的笑着,“王妃?王妃?”
怎麼不理她呢?試探的又叫了一句,“王妃?”
還不理她?昨晚那麼晚被王爺抱回來,難道發生了什麼?綠蘿挪過去,猛地把被子一掀開,好失望,“怎麼王妃和王爺還沒圓房?!”
“啊~~~”突然被綠蘿弄了一下,文婕一聲尖叫,反應過來,看着一臉失望的綠蘿,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啊!
“哼~哼~”
綠蘿看着文婕冷哼的盯着她,心道:完了,完了,又要被修理了!趕緊就要跑。
文婕已經早先一步擋住,不一會兒,屋內只聽見綠蘿東跑西撞的和殺豬般的聲音。
凌夜在屋外擔心的聽着,無奈大早上王妃沒起,他不敢冒然進去!
好不容易屋內停息了,文婕精神洋溢的出門吃早飯去了。綠蘿焉糾糾的出了門,看見凌夜狠狠地瞪了一眼,凌夜關心的話也被堵着了。
凌夜看着走遠的綠蘿頓住,又轉身向他走來,“王妃說,讓你去黃家那裡盯着,昨夜被嚇得不輕,上次又騙他說吃了毒藥,讓你找幾個郎中再好好‘問候問候’他!”
“我會安排的!”
綠蘿又對他板着個臉離開了,凌夜莫名其妙,他這是招誰惹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