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典韋叫囂,十人強忍疼痛,一個個咬牙切齒的看着他,無一應諾。
“喲,你們這幫小子實力不怎麼樣,脾氣倒是不小?”
典韋見狀,就欲要再教訓教訓幾個小子。
不曾想還未動手,巡邏虎衛已是怒斥:“此處乃虎豹營,哪裡容得你一個山野村夫放肆?準備衝鋒,把他們一舉拿下!”
“是!”
虎豹騎與黑虎鐵騎應諾,本是圍攏之勢的九十名騎兵收攏,凝作鋒矢陣。
馬蹄踏地,馬鳴之聲迴盪,一個個騎兵蓄勢待發,一旦巡邏虎衛下令,他們便會齊齊衝出,攻向典韋。
身爲天下聞名的曹氏虎豹騎,他們最擅長的便是衝鋒殺敵!
這裡的喧譁,早已引起訓練的兵士注意,此刻見巡邏隊欲要衝鋒,一個個驚呼間讓開大片空地,以免遭衝鋒殃及池魚。
“這兩個傢伙是誰啊?居然敢來虎豹營撒野,不要命了?”
“不曉得,但區區二人,肯定擋不住虎豹騎的衝鋒。”
“我看這兩個傢伙,即便不死也要重傷了!”
衆人議論紛紛,全場人數雖多,可卻沒有一個看好曹休與典韋,輿論一片倒。
看到這一幕,巡邏虎衛得意一笑,只要自己發令衝鋒,雷虎目的任務,便算是完成了!
“什麼人屠,不過是外界以訛傳訛罷了,等一下衝鋒便讓我給你一個下馬威。”
巡邏虎衛獰笑,發號施令:“第三巡邏隊聽令,衝鋒!”
“殺!”
巡邏隊大喝,九十人同時發出衝鋒,範圍之大將曹休與典韋皆包攬在內。
典韋依舊不懼,大吼:“來得好!讓你家典韋大爺好好痛快痛快!”
說話間,他竟不再策馬衝鋒,而是一躍而起,如同一隻出籠猛虎,攻入衝鋒陣營中。
“這個傢伙怎麼回事?也太亂來了吧!”
衆人駭然,可衝鋒並不會就此終止,前方諸多虎豹騎紛紛高舉長矛,直刺長空。
“給俺破!”
典韋喝聲如雷,雙斧以斧背怒拍而下。
其上雷紋閃爍,似是兩道巨大的悶雷爆發,降下天罰!
轟隆隆——
悶雷炸響,抵擋在典韋前方的十多把長矛,盡數斷裂。
典韋餘威不減,雙斧生生拍飛兩人,雙腳一瞪,旁側馬匹被他硬生生踢飛,九十名虎豹騎衝鋒,陣型爲之一亂!
再看典韋,他藉助這一蹬之力,竟再度躍起,如瘋虎輾轉於陣型中。
“這傢伙太恐怖了吧!簡直是一個瘋子!”
“他就不怕一個不慎跌入地面,被亂馬踐踏而死?”
“簡直是不要命了,哪裡來的亡命徒?”
旁側訓練的衆兵士驚呼,雖仍沒有人認爲典韋與曹休能勝,可典韋的瘋狂已深入人心。
反倒是曹休,置身於典韋后方波瀾不驚,難以引起衆人矚目。
唯有一人例外,他便是巡邏虎衛!
他始終沒忘雷虎目的目標,不是這忽然冒出如同戰神般的瘋子,而是始終躲在後方的曹休。
“一個只懂得躲在屬下後方的廢物,也配和雷虎目搶虎子之位?”
虎衛心中不屑,喝令:“留十名黑虎鐵騎配合虎豹騎對付這瘋子,他如今不過藉助騰挪跳躍之便,只要將他擊落,衆馬見她輕而易舉可敗。”
“擒賊先擒王,你們從左右圍攻,拿下後方之人。”
二十名黑虎鐵騎聽聞,齊聲應諾:“黑虎鐵騎,得令!”
二十名黑虎鐵騎隨之而動,分成三股,一股十人與其餘七十人匯合,另外兩股各五人,分左右襲向曹休。
虎豹騎用長矛,黑虎鐵騎用的卻是眉尖刀。
不以力量見長,卻以技巧求勝。
只不過,就連虎豹騎督·曹純都在典韋手下吃了暗虧,更遑論區區十名黑虎鐵騎?
對於典韋,曹休毫不擔憂,反倒是那襲來的十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擒賊先擒王?或者說,把我當成軟柿子了?”
曹休低喃,摸了摸胯下赤兔。
似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戰意,赤兔長嘶一聲,奔馳而出。
十名黑虎鐵騎分左右包圍襲來,而身爲巡邏隊長的虎衛,則如同一柄尖刀,從正中央衝鋒而來,他自信十足,自己一人更勝五人,可當中軍!
曹休所衝方向,赫然便是中央!
人未至,曹休已掏出腰間狼牙劍,遙指虎衛,面露挑釁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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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一幕,虎衛怒極反笑:“挑釁我?好!我便接你這挑釁!”
能成虎衛,自是心高氣傲之輩,他見曹休攻來不但不懼,氣勢反倒更兇。
“有些意思。”
曹休低喃,抽出另一把狼牙劍。
眼見雙方已近在咫尺,虎衛爆發出全力,手中眉尖刀劃過詭異弧度,從斜下方刺向曹休。
若曹休不躲,必受胸腹刺傷,可若他側身躲過,此刀直指赤兔戰甲縫隙,可刺入赤兔咽喉之中,奪它性命!
見此情景,本只是打着教訓一二心思的曹休,勃然大怒:“找死!”
赤兔爲馬中極品,在殺了呂布後更隨他多次征戰沙場,他已視如親人。
不過區區巡邏虎衛,居然依仗着有些許武藝,便想要藉機殺他愛馬,實在是不識好歹!
對付區區虎衛,以他武力根本無需使用武技,也可輕易勝之。
可此刻,他努了!
武技——狼牙刺!
在武技使出的剎那,曹休一劍擋住那居心叵測的眉尖刀,另一劍如羚羊掛角,與空中劃過詭異弧度,越過虎衛的抵擋,直直刺入他左臂之中。
“嘶——”
虎衛吃痛,可還不等他反擊,曹休眼中寒芒一閃,改刺爲斬!
只聽‘噗嗤’一聲悶響,鮮血如泉涌噴吐而出,虎衛整個左臂被狼牙劍一甩升空,揚起無數血滴沾染了兩人鎧甲。
圍攏而來的十名黑虎鐵騎爲之止住,眼中盡是駭然。
靜,死一般的寂靜!
誰也想不到堂堂虎衛,竟會在一回合落敗,更被斬手!
“不,這不可能!我的手啊……”
虎衛雙眼圓瞪,不可置信的驚呼,瞬間落敗的恥辱與不甘,甚至壓過了斷臂之痛!
曹休毫無憐惜,一劍橫抽,狠狠抽在虎衛斷臂之上,將他打倒在地。
斷臂之痛再受一劍,虎衛哀嚎痛呼,曹休面色卻是冷淡無情。
他狼牙劍遙指虎衛,冷冷道:“知道我爲何被人稱爲‘人屠’嗎?因爲與我交手之人,從未有活口。我即將加入虎豹營,看在虎豹營的份上,此次我饒你一命。”
“若再有下次,便不再是斬手,而是斬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