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提前的決戰(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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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士兵押走了個老頑固,康鵬一邊大吐特吐,一邊在心中盤算,曹操這個老小終於打洛陽的主意了,袁紹又死活不肯與曹阿瞞開戰,如果真讓他帶走小皇帝,那自己不挾而挾天的計劃就要被破壞,可北方元氣尚存,董卓軍的實力還足以同時和天下諸侯開戰,以董老大的臭名聲,現在就再進洛陽,只會招來天下羣起而攻之,該用什麼辦法收拾曹操呢?

正思慮間,黃月英墊着尖腳溜到康鵬身後,忽然大吼一聲,康鵬猝不及防,被嚇得差點沒摔倒,幸得一隻溫軟有力的小手及時拉住他,又把康鵬拉回座位,康鵬回頭看去,卻見是鷺抱着珍救了自己。康鵬剛想衝黃月英發火,黃月英卻先笑道:“師,你是不是用我威脅我父親?”,說這話時,黃月英化了妝的臉上還掛着一幅滿不在乎的表情。

“用你威脅伯父?”鷺嚇了一跳,忙問黃月英道。康鵬卻連搖肥頭,捏捏黃月英的小臉,嘆氣道:“小姑娘別這麼聰明,將來沒人敢娶你的。”

“要你管。”黃月英難得小臉微紅,推開康鵬的肥手,對鷺說道:“西涼軍在黃家莊殺了那麼多士林,難以向天下交代,我父親是荊州士林之首,師爲了推脫責任,只能威逼我的父親替他說話,把責任推給別人,免得師又被天下士林圍攻。而我父親恨師入骨,自然不肯幫師說話,師想要我父親就範,就只能用我的性命威脅我父親了。”

“真是這樣嗎?月英妹妹救了你多少次?你要是敢傷害她,我饒不了你!”鷺衝康鵬吼道,見康鵬苦笑着承認,還拿出威逼黃承彥寫的檄,鷺接過一看,見中盡是黑白顛倒之言,折磨康鵬的一干士族,變成了趕去黃家莊跪諫劉表不要傷害康鵬,結果劉表執意要殺大漢師,士族捨身相救被劉表屠戮殆盡,董卓軍爲士族報仇,這才又將荊州軍消滅。檄的最後,黃承彥還號召荊州士林出錢出力,幫助董卓軍攻打荊州,把暴虐國賊劉表繩之以法。

看完那滿篇盡是胡說八道的檄,鷺不禁疑惑道:“這上面全是假的啊,會有人信嗎?當天在黃家莊死的人,大部分是死在你手下人刀下,見證人也很多,你逼伯父寫的這些東西,肯定會被人揭穿。”

“姐姐,這就是師陰險狡猾的地方。”黃月英笑道:“師根本不怕被拆穿,更不怕別人不信,你想想,傷害當朝師,這可是滅門大罪,荊州的士林、甚至當天僥倖逃脫的士林,如果戳穿師的假話,等於就是承認他們傷害了師,師就名正言順的殺他們滿門,荊州士族互相之間幾乎都有親戚關係,其他士林也會被株連,至少被革去爵位,這可比殺了他們還難受。如果他們不揭穿師的假話,他們就是救駕功臣,西涼軍的恩人,無論荊州是否落到師的手裡,他們的小命和財產也可以保全,還可以當他們的士族大戶。是人都會怕死,那怕有幾個不怕死的說真話,也會被其他怕死的士族爲掩飾自己羣起而攻之,他們的真話也會變成假話,這就是真作假來假亦真,假作真時真亦假。”

“真作假來假亦真,假作真時真亦假?”鷺喃喃道,她有些明白,又不明白。

“總之一句話,蜜棗加大棒。”黃月英最後解釋道:“師就是借我父親的口告訴荊州的士族,要麼說真話丟命,落個家破人亡的下場;要麼說假話保住性命,也保住他們富貴榮華。”

鷺恍然大悟,揪着康鵬的耳朵罵道:“陰險,,無恥。”鷺下手甚輕,生怕拉疼了康鵬,康鵬卻把她拉到懷裡,淫笑道:“應該還要加上一句,下流。”肥手竟然當着黃月英的面在鷺身上亂摸,把鷺羞得面紅耳赤。

“你們晚上再親熱吧。”康鵬的無恥行經,讓黃月英小臉也有些發燒,羞澀道:“師,你現在已經安全了,我父親也幫你說假話了,你可以放我們父女回家了吧?”

“回去做什麼?”康鵬一邊欣賞着黃月英玲瓏浮凸的身材,一邊回憶那天她洗去化妝時的驚豔,假作關心道:“你家已經是一片焦土了,跟本相回長安吧,起碼吃穿不愁,還可以天天和你姐姐在一起。”

“不去!”黃月英斬釘截鐵的說道:“以師的性格,我到了長安不出一個月,貞潔難保,我可不想嫁給你。”

“老色鬼,你的色名可真是名揚天下了。”鷺滿面通紅的罵道,她到了康鵬身邊僅僅數天,就在康鵬威脅利誘下失身,還生下了女兒,這才被迫嫁給康鵬。

“你不願去,本相也不勉強。”康鵬笑道,但康鵬馬上又換了一個遺憾的神情,長嘆道:“本來到了長安,本相還打算讓你看不用點火就可以發光的燈,象水晶一樣透明的玻璃,橡膠做的車輪,可以舉起上萬斤重物的千斤頂,比蒸汽機還要神奇的內燃機,不用人力畜力自己可以開動的汽車,還想教你做比黑火藥威力還大的硝化棉,還有可以在天空滑翔的滑翔機。既然你不去,那就算了。”衆所周知,小氣鬼不良生當初可是把那兩架汽車的螺絲都搬到長安去的。

黃月英:“……!”

康鵬:“來人啊,送黃姑娘與黃承彥下船。”

黃月英:“……”。忽然撲到康鵬懷裡:“師,我還從來沒去過長安,你帶我去看看長安的景色好不好?”

康鵬:“還是算了,本相又老又醜,又出了名的好色,你一個姑娘家隨本相到長安,對你的名聲不好,你還是與你父親回家去吧。”

黃月英:“不嘛,反正別人都說我是醜女,嫁給你正好般配,我還可以和鷺姐姐互相照顧。”

康鵬:“還是算了,喂,你做什麼……”

鷺:“妹妹,你別脫衣服,他還有傷在身……”

……漢初平四年十月初七,康鵬率領的董卓軍主力水陸並進殺到麥城――益州通往襄陽的陸咽喉,重回傷心地,康鵬大哭一場,先在江邊設祭筵弔奠八親兵亡魂,康鵬親自拈香哭拜,跪謝他們的救命之恩,董卓軍上下無不垂淚,就連那匹慘死的烏騅馬,康鵬也都致祭,祭罷,康鵬又下令從重撫卹八親兵的親人。時至今日,康鵬才記清楚那拼死爲他砍開城門的親兵隊長名字,很普通,叫簿詢,他還有兩弟一妹,僅有一弟簿問成年,也在董卓軍中當兵,康鵬即命簿問接任自己的親兵隊長,又將簿詢的其他弟妹與父母全部接到長安居住,厚加賞賜。

祭奠諸事方了,斥侯已飛報黃祖軍到,原來麥城城小,無法駐紮黃祖的七萬多軍隊,黃祖只得將大軍駐紮城外,聞得董卓軍軍到,黃祖壯着膽主動出擊,想乘董卓軍遠來疲憊、援兵未到的機會乘勢擊之。敵人主動野戰,手上握着一大把變態武將的康鵬自然大喜過望,立即率軍迎戰,只是康鵬傷勢未愈,不能騎馬,只得坐着一輛加寬加固的四輪小車上被士兵推着上陣,象了歷史上的某人。

麥城南郊二十里處,董卓軍與黃祖軍相遇,兩軍各自擺下陣勢,呂布、龐德和馬超四將分列兩側,簇擁着康鵬出陣,對面黃祖也在兒黃麓與部將蘇飛、鄧龍、保俊四將簇擁下奔出中軍,兩邊站好,黃祖出列罵道:“國賊董卓,在沔陽屠殺我荊州士族,還來犯我邊境,罪不容誅!”

康鵬在這邊回罵道:“劉表走狗,賊首劉表以下犯上,竟以私刑凌虐本相,今本相興兵討之,汝再不下馬受降,定然死無葬身之地。”

黃祖大怒,回頭喝道:“誰與我去斬來董賊首級?”黃祖獨黃麓應聲而出,他去年與蒯越之女定親後,主動要求從軍立功,以博取心上人的芳心,仗着老的勢力,把剿滅幾支小股土匪的功勞安在他頭上,短短大半年時間,竟然混到一個牙門將軍的位置,加上他曾經親手砍了幾個無力交租的貧苦姓人頭,更是囂張不可一世。

“麓兒,小心些。”畢竟是獨生兒,黃祖還是叮囑道。但黃麓已經拍馬衝到陣中,大喝道:“我乃荊州大將黃麓,董賊,快來受死!”

黃麓已經出馬了,董卓軍這邊,康鵬長長的打個呵欠,背後傳來呂布、馬超等董卓軍諸將臨陣單挑前的招牌聲音,“石頭剪布,石頭剪布。”

“總算我贏一次了。”龐德歡呼着拍馬出陣,龐德速快,轉眼已至黃麓面前,黃麓急挺槍刺龐德心窩,龐德輕鬆閃過,揮刀斜砍黃麓左臂,黃麓急收槍去格龐德大刀,刀槍相交發出一聲響,黃麓鋼槍幾乎把握不住,急往側閃,龐德不依不饒,刀鋒又轉,直削黃麓腰間,黃麓急又用槍去格,不料龐德的大刀中途變向斜上,黃麓措手不及,被龐德一刀斬去首級,無頭屍身跌落下馬。

“麓兒!”在董卓軍的歡呼聲中,是黃祖撕心裂肺的大喊,黃祖見愛慘死,顧不得自己是一軍主帥,竟然單騎直奔龐德,挺槍大喝道:“疤臉賊,還我愛命來!”身後蘇飛、鄧龍與保俊將怕他有失,忙一起出陣夾攻龐德。

康鵬在輪椅上看到對方四將具出,也擔心龐德抵擋不住,急叫道:“奉先何在,去助令明!”呂布早按捺不住,雙腿一夾赤兔馬,揚戟殺入陣中,赤兔馬快若閃電,蘇飛將還未奔到龐德身邊,呂布的方天畫戟戟影已將他們籠罩,保俊首當其衝,喀茲一聲,方天畫戟拍中保俊頭頂,保俊頓時腦槳迸裂而死。呂布再回戟去削鄧龍人頭時,鄧龍胸口不知爲何已經插着一支羽箭跌下馬去,呂布這一戟自然落了空,身後還傳來馬超嬉皮笑臉的聲音,“溫侯,得罪了。”

頃刻之間,荊州軍連亡將,荊州軍上下無不心驚膽戰,康鵬乘機肥手一揮,兩萬鐵騎揚塵掩殺,荊州軍數天前剛吃過西涼鐵騎的大苦頭,見鐵騎又來,早已膽寒,大敗而逃,陣中黃祖也舍了龐德,拔馬就跑,董卓軍衆將緊追不捨,眼看就要追上,蘇飛斜刺裡衝出,大喝道:“將軍快走,我爲你斷後。”黃祖也不客氣,快馬加鞭逃往襄陽,後面董卓軍諸將那把蘇飛放在眼裡,呂布戟,龐德刀,馬超槍刃齊至,蘇飛格擋不急,同時被樣兵器加身,但蘇飛奮起最後一絲力氣,竟然同時將種兵器抱住,呂布等將連甩兩次方纔甩脫蘇飛屍身,再看黃祖時,黃祖已經隱入敗兵之中,倉促間那尋得見。

這時候,甘寧率領的水軍也上岸參加對黃祖軍的追殺,水陸兩軍追殺黃祖軍四十餘里,斬敵八千餘名,俘虜萬餘人,繳獲的軍械錢糧更是無可計數,大大彌補了董卓軍不足的軍需。而董卓軍運輸大隊長黃祖靠部將蘇飛死戰而逃,率敗軍逃回襄陽,飛報劉表去了。

初平四年十月初八,魏延率兩萬軍趕至麥城,康鵬立命大軍即刻出發,連後勤補給道都不理會,就是不給荊州軍任何喘息之機,六萬大軍水陸並進,一,荊州軍莫敢當其鋒芒,無不聞風而逃,讓董卓軍以飛一般的速挺逼襄陽。在另一條戰線上,吳班率領的萬鐵騎逼近固城,固城守將不敢與鐵騎交戰,堅城固守,誰料當夜潛伏在固城中――已達半年之久的暗月部隊首領馬忠偷開城門,讓鐵騎長趨而進,襄陽北面屏障固城遂落入董卓軍手中,董卓軍對襄陽兩面合圍之勢已成定局。

漢初平四年十月十五,放棄後勤補給的兩股董卓軍快如閃電般南北合進,先頭部隊距離襄陽已不足裡,襄陽城中一片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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