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袁營的高遠,不單自己要離開,還要帶走漢獻帝,若是能夠再擴大,就更好不夠了。然而,想要在這種難度的環境中帶走漢獻帝,漢獻帝自身的配合也是十分重要的。
爲此,高遠額外想到了一個計劃,並已經順利實施。
漢獻帝已經被高遠和蔣義渠的雙簧戲嚇的不輕,內心深處,已經認定袁紹是一個比董卓還要殘暴的人。當然,蔣義渠身爲袁紹的心腹,也是被迫幫助高遠的。
當高遠詢問怎麼辦的時候,漢獻帝驚慌說道:“去別的地方。”
高遠心中竊喜,心說這方圓千里,只有三個地方。一個是他的地盤,另外就是曹操和袁紹的地盤。後兩個,漢獻帝是一定不會去的。他便欲擒故縱道:“那去那裡?”
漢獻帝還是有些頭腦得,弱弱中詢問之色,道:“我看,咱們還是去大將軍高遠那裡吧,天下都傳他的仁義愛民,一定會是一個忠臣!你認爲呢?”
高遠立刻點頭道:“陛下所言甚是,高將軍安民,護國。想他對普通百姓都那麼好,對陛下當然不會差了。他一定是大忠臣,難得的匡扶社稷之人選也!”高遠好好誇讚了一番自己,也沒有臉紅。
這話說到了漢獻帝心裡,道:“愛卿說的不錯,大將軍對百姓都如此,別說我了。”
一旁的許褚,發自內心的佩服,心說主公就是主公,你看吧皇帝忽悠的,都自己個說要去主公那裡了。就這手段,十個曹孟德綁一塊也不及呀。
誰知漢獻帝決定了去處後,又憂傷了起來,道:“可是,我們怎麼去呢?”他對目前所處的困局,毫無辦法,一顆心。全寄託在了高遠身上。眼中閃着亮光,看着高遠。
高遠心裡哆嗦,心說我可沒別的愛好。其實,他早就有了一整套計劃。就等着漢獻帝這邊開口了。然而,還是一副犯難的模樣。就此,小半個時辰就過去了。
隨着侍從不斷催促起駕,漢獻帝悲傷又十分憤怒,“難道。我的命運就是這樣嗎?袁紹的侍從,都敢來催我!”
高遠看到時機差不多了,這才道:“陛下不必憂傷,末將已經有了一個辦法。陛下明日,早早去找伏完等人,想來他們各家都有心腹之人,湊一湊,也有個幾百人。明日裡,陛下您就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漢獻帝大喜過望,拉住高遠的手道:“若能脫離此地。愛卿實乃社稷之大功臣也!”
高遠急忙抽回了手。
第二天。
漢獻帝坐在簡易的龍椅上,高遠站在左邊,蔣義渠站在右邊。文武百官堂下兩側站定,大家都看着中間的袁紹。
袁紹恭敬中,又有些傲氣,這讓漢獻帝看到了曹操的影子,心裡十分噁心。只聽袁紹大無四方的說道:“陛下,爲保聖駕安全,早日進入鄴城爲佳,這就起駕吧。”
雖然袁紹一句遷都的話沒說。大家也都知道,這是要遷都鄴城了。
漢獻帝站了起來,道:“愛卿所言甚是。”
袁紹一聽大喜過望。
誰知漢獻帝突然捂住了額頭,“哎呦呦!”就要倒下。
似伏完、楊彪等羣臣大驚失色。上前一步。
高遠就近急忙攙扶住,道:“陛下您怎麼了?”
只聽漢獻帝虛弱道:“忽然頭疼欲裂,哎呀,好痛!”說着,麪皮就抽搐起來,四肢也是亂顫。
高遠暗樂。心說這漢獻帝的演技也不錯嘛。
袁紹就有些傻眼,心說什麼情況,我這邊剛剛讓你開路,你就頭疼了?他急忙向心腹蔣義渠望去。
蔣義渠已經吃了一日喪命散,暫時從袁紹的心腹,便成了高遠的“嫡系”。只見他一陣擠眉弄眼,又是一陣點頭。
袁紹經過蔣義渠的提醒,這才相信漢獻帝是真頭疼,嘴巴一裂,心說來的真是時候呀。
堂下的老伏完,乃是漢獻帝的老丈人,國丈。看漢獻帝的性命,比自己得都重要。這時急忙對衆人道:“陛下有瘍,當以龍體爲重。”他就對袁紹道:“袁公,看來要暫緩行程,等陛下好了再說。”
似楊彪等死忠之人,一陣點頭。而王朗、華歆等人,則是望着袁紹。
袁紹眉頭一皺,就去瞅自己的軍師田豐。
田豐這段時間跟着袁紹做了許多工作,在王朗和華歆的幫助下,籠絡了一大批朝廷官員。然而畢竟得到聖駕不久,沒有曹操那種掌控力。另外,不能剛剛得到聖駕,就成爲違抗聖命的人,顏面也過不去。
田豐低聲道:“聖駕以過江北,大勢已定,不妨多留一天,也向世人彰顯主公的仁德,與曹操的截然不同。”
雖然袁紹也要挾天子,但若能示人仁德忠義就更好不過了,他因此也是這麼想的,於是對百官道:“陛下生病,豈能上路。快快安頓陛下休息,我這就去找最好的大夫。”
伏完等人鬆了口氣,而王朗、華歆等人,大唱讚歌,什麼社稷有望,匡扶漢室,全出來了。
漢獻帝返回內堂的時候,忍不住對身邊的高遠道:“若不是愛卿,我就被袁本初表面的忠義矇蔽住了。傳我的旨意,讓國丈、楊彪二人來見我。”
話說一上午的時候,漢獻帝就龍體康健了,並傳出旨意,賜宴袁紹等功臣,伏完等重臣都不讓參加,其實是去準備逃跑的事情了。
雖然這宴會花的是袁紹的錢,但袁紹心裡開心。雖然他想要成爲曹操那樣控制朝廷的人物,但誰不想被稱爲忠義賢臣。
所以,袁紹十分高興的就答應了準時赴宴。
下午的時候,漢獻帝找來了高遠。
高遠到來後,難掩喜色,心說這下子,十有八九成事了。說道:“陛下,國丈他們已經準備就緒,估摸有六百多人。到時候有微臣帶領,當袁紹等人中計後,偷了他的印綬就走。沒有主事之人,那些士兵是不敢阻攔我們的。”
漢獻帝也是喜不自勝,道:“待得到了幷州,便下旨,晉封愛卿爲車騎將軍!”他又道:“愛卿快快去準備珍珠翡翠白玉湯,我要讓袁紹嘗一嘗什麼才叫的美食,他這幾天給我吃的都是什麼,一點也不好吃。”
高遠聞言吃了一驚,心說皇帝小兒,你別他嗎沒事找事了,便道:“陛下,尋找此物頗爲耗時,恐怕時間上已經來不及。”
漢獻帝一想也是,說道:“既如此,愛卿切去忙大事吧。”
高遠這才大鬆了一口氣,一邊向外走,一邊想道:“給袁本初喝珍珠翡翠白玉湯,這不是上杆子給他弄難堪嗎,萬一出現點什麼狀況,可就走不成了。”
他剛剛離開,漢獻帝就找來一位可以信任的侍衛,道:“你去準備一道大菜,名叫珍珠翡翠白玉湯。”
侍衛就有些傻眼,一聽名字,一準是很牛逼的一道菜,他那裡會做菜,急忙問道:“陛下,何爲珍珠翡翠白玉湯。”
漢獻帝描述了一番,侍衛吃了一驚,“原來就是白菜、豆腐,竄飯!”但他不敢明說,心說這倒是好做,熬一鍋出來就行了。
侍衛這邊剛剛答應,漢獻帝就特別指出,“有一種必須的水,好像叫泔水。泔水你知道吧?”
“啊!”侍衛頓時傻眼了。
然而漢獻帝理解錯了,已經侍衛被震驚了,得意洋洋道:“就是泔水,必須要加這種水。”原來他隱隱聽高遠對許褚說過,但他身爲天子,不知道什麼是泔水。也沒有人,會對天子提泔水。
侍衛也是個伶俐人,心說一定是陛下看出了不臣之心,想要收拾袁紹一回。這是人家神仙打架,我這小兵別摻和進去,讓去找就去找。
時間流逝,轉眼就到了晚上。
漢獻帝的行宮大廳之中,很快來滿了人。
“主公。”衆人拜道。
“都起來吧。這是陛下第一次賜宴,汝等一定要小心謹慎。”袁紹吩咐道。
似田豐、顏良、文丑、張郃、蔣義渠等等等等,袁紹這邊的人都來了。畢竟是皇帝點名賜宴,未免落下不好的名聲,袁紹也不敢不讓來。
少頃。
漢獻帝在高遠的護衛下,出現了,衆人一陣三呼萬歲。
漢獻帝這邊坐定的時候,就有侍從陸續上菜,不一會的功夫,好酒好肉全來到。一時間,廳堂之中,瀰漫着肉香和酒香。
然而在漢獻帝的心中,他十分懷念的是珍珠翡翠白玉湯的香氣,爲了彰顯自己的手段,打壓袁紹的囂張氣焰,只見漢獻帝大手一揮,“上菜!”
“主公,這是陛下親自派人做的一道菜,不能上呀……。”侍從領班急忙只對袁紹道。
袁紹一聽,是漢獻帝親自派人做的,道:“這可稀罕了啊,一定要嚐嚐!”因此聞言臉色一變,道:“上!”
不多一會功夫,一羣侍從,全都是憋着氣上來的。一位大人身前放一盆,袁紹身前也不例外。一時間,大帳中臊氣味瀰漫。袁紹等人大驚失色,心說陛下什麼意思,給吃這種東西?
高遠也是肝膽俱裂,心說壞了壞了,漢獻帝這臭小子什麼時候搞的白玉湯,我的大計,別給這湯攪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