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陵,將府內。
堂下,文武百官無數!各地郡守國相級別的已經是盡數而來。
高坐上,楚昊身披黑金蟒袍,神情中全是凝重,掃視着堂下衆人,旋即沉聲道:“諸位不必多禮!”
“諸位,楚漢新建,希望各位要依照法度辦事,莫要作奸犯科,做欺壓百姓的事!”楚昊臉色帶着和顏悅色的表情,溫和道!
“我等必忠心耿耿,殫精竭慮,爲我王效力,造福天下萬民!”頓時,堂下衆人齊齊作揖一禮,喊說道!
說完,楚昊臉色卻是猛然一沉,玩味中帶着冷意道:“可本王最近卻聽說,有不少官吏知法犯法,欺壓百姓的!你說是麼,王國相,田郡守?”
語出,堂下衆人頓時臉色一沉,王田二人更是老臉一緊,眼軲轆轉了轉,旋即露出滿面不解的神情,作揖詫異問道:“主公,你這是何意啊!我二人向來本分,豈會知法犯法,欺壓百姓呢!”
“哦?是麼?”楚昊玩味漸漸被冰冷所取代,接着怒然揮袖,叱喝道:“來人,將此二人給我推出去給我砍了!”
“砍,砍了?”剎那間,衆百官神情一緊,紛紛垂頭怯懼,多是被楚昊那股王者氣息所壓迫。
而王,田二人,瞬間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先是愣了下,接着抱拳高喊:“主公,願望啊!定然是有人想要陷害我二人,冤枉啊!”
“哼,真當本王麾下暗衛是擺設麼?推出去!砍了。”楚昊一甩袖袍,神情全是冷冽,沒有半點尋常的溫和。
在二人慘叫聲之下,幾個侍衛也是將二人跟死狗一樣拖了出去,旋即只聽那尖叫的聲音戛然而止。
頓時,衆百官文臣也是身子一個哆嗦,紛紛心驚肉跳,不敢擡頭看向楚昊。
此時,楚昊臉上再度掛上那溫和的笑意,盤旋闊步下來,神情中帶着絲絲玩味,緩緩走動與衆文臣面前。
每每走過一人面前,那些文臣皆是身子發顫,額頭汗珠不斷滾落,這種壓力他們自認從未有過!
不多時,楚昊已經再度轉身回到最前面,此時笑容緩緩凝固,換成了一絲冷冽,從袖中取出一冊,沉聲說道:“諸位,本王並非不近人情,我這裡有一份名單,上面全是一些貪贓枉法之輩。”
說到這,堂下不少文臣驚啊出聲,心中驚駭欲絕,這部分皆是心虛之人,紛紛用餘光打量着楚昊!
至於王猛房玄齡等,卻是浩然正氣,不過也是眉頭緊鎖,因爲他們清楚,楚昊若是用這種手段,恐怕會讓治下震動,倒不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當然,本王並非不近人情,而且諸位就算沒有功勞也有一點苦勞。”楚昊溫和一笑,不過那笑容在衆人眼中是那麼的嚇人。
“本王給你們一個機會,自己將所有罪責書與紙上,少寫一條,廢其一肢,少寫兩條,廢其雙足。要是少寫五條嘛!那就別怪本王心狠手辣了!”楚昊玩味輕笑說道,旋即一擡手,府外數十侍衛分別捧着一個木盤,盤中筆墨已經準備妥當了。
“這,這……”衆文臣紛紛對視,心中皆有惶恐,更有不少人額頭冷汗已經開始滾落,顯然是被楚昊那冷冽卻又玩味的神情給嚇到了!
衆人紛紛顫抖提筆,楚昊旋即出聲道:“對了,不寫沒關係,可若是本王這冊上有你們的名字,恐怕你們也很難出了這扇門了!若是寫了,本王或許可以既往不咎,從輕發落!”
咕嘟,一時間,吞嚥唾沫的聲音清楚可聞,衆人心中是何等驚恐,就好像自己通姦已經被發現了,此時要讓寫出來和那些人通姦,不寫出來的代價讓他們膽寒!
“主公,這個…”房玄齡心中多少知道一些人做過什麼事,此時皺眉沉聲道。
WWW◆тt kán◆¢ Ο 然而不等其說完,楚昊已經擡手,聲音帶着不容拒絕的語氣道:“還請諸位莫要遲疑,只有一炷香的時間喲,過期不候!”
呼,頓時,不少文臣狠狠吐了口氣,他們不敢賭,他們也是聽說過暗衛這東西,若是真的有把柄被楚昊抓着,恐怕有性命之憂。想到這,他們也不敢遲疑,此時紛紛提筆,顫抖書寫起來。
想要杜絕貪官酷吏是很難的,這點楚昊也清楚,或許廣陵還好,畢竟算是天子腳下,可他處呢?而且楚昊早就知道這些事,他之所以默不作聲,便是因爲實力尚且不足以和這些世家公然抗衡。
不多時,一炷香已經燃燒至還剩根末。
此時楚昊晃晃悠悠走到一個大臣前,後者用袖袍擦了擦額頭汗水,神情中擠出一絲苦笑。
餘光撇了撇,白紙上已經交代出了五條罪狀,楚昊不由玩味輕笑道:“李國相,寫完了麼?”
“回,回主公,寫,寫完了。”後者說話都有些咋舌,苦聲道!
楚昊溫和一笑,接過那張白紙,看了看,旋即輕笑道:“李國相啊!你這個是不是少寫了兩則啊?”
語出,頓時間,後者略顯肥胖的身子一個哆嗦,接着直接跪地喊道:“臣,臣年事已高,有些東西記不太清了,還請主公再給老臣一些時間,老臣定然仔細想想!”
“哦,是麼?”楚昊玩味冷笑一聲,接着沉聲道:“令郎強佔了別人家女兒,也能忘麼?國相收下千畝良田也能忘麼?”
說道後來,楚昊臉上已經盡是冷意,旋即沉聲喝道:“來人,將之拖下去,斬斷雙足!並且抄了其所有家財,貶爲庶民!”
冷冽的聲音傳出,頓時其他大臣紛紛膽寒,更是不管後者如何,而是紛紛奮筆疾書,書寫着自己罪狀,恨不得拔問下,還少寫了哪些!
而李扈頓時傻眼了,先是跪地求饒,可楚昊根本不予採理。
其在被士卒倒拖出去時候,只見他仰頭怒喊道:“諸位,楚昊殘暴不仁,不分青紅皁白竟然要殘害我等忠良,爾等難道還要這般漠視旁觀,等到罪禍臨頭麼?”
而然,這些背地裡很強勢的世家紛紛啞火,各個低頭恨不得與此人的關係能撇多清撇多清。他們心中如何不知造反的勝算,可以說絕無可能!
李扈兇着眉目,狠狠瞪着這些人一眼,旋即如同惡犬般咆哮道:“楚昊,你濫殺無辜,日後必有報應,必有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