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 認祖歸宗

蕭清封本以爲認祖歸宗的地方在玄水殿中,但是他錯了,水家爲了營造出讓他繼承少宮主之位的決心,竟然將地點選在了東海宮的祖師殿中。

每一個宗門的祖師殿,都是宗門重要之地,輕易不會開啓。但是水家爲了達到目的,硬是強硬的要求在祖師殿進行認祖歸宗。

今日的蕭清封沒有穿元陽宗的衣衫,而是穿上了東海宮的水藍色衣衫。在他身邊,敖冰菱一直伴隨左右。至於南水菱,只能融入東海宮的弟子當中了。

上午巳時,東海宮祖師殿中。

當蕭清封與敖冰菱踏入祖師殿中時,殿中所有人都望向了他們兩人。大部分目光都在注視着他,然而還是有幾人的目光注視着他身旁的敖冰菱,那幾人都是修爲高深的地仙尊者。

在踏入祖師殿時,蕭清封眼睛掃視了一下殿內。

殿中最矚目的便是祖師神像。其他大宗門都只有一個祖師神像,但是東海宮祖師殿內有兩座祖師神像。其中一個便是東海宮真正的祖師爺,另外一個便是水家的先祖。

殿內除了兩座祖師神像之外,還有一羣人。

人不算多,只有二十多人,但是裡面修爲最弱的都是元神真人。至於金丹修士,還沒有資格踏入東海宮的祖師殿內。

在這二十多人中,蕭清封見過的不少,有些沒見過的,但也聽聞過其威名。

先便是深運尊者與深意尊者,他們兩人站在祖師神像之下。

這是蕭清封第一次見到深意尊者,與想象中陰翳不同,深意尊者很是普通,普通的就像大街上隨處可抓的老者。

在兩位尊者身後,便是淺水真人、淺量真人與淺算真人。這三位真人,便是東海宮威名赫赫的元神真人。

除了東海宮的人之外,還有其他客座之人。他們伺立在兩旁,就像俗世衙門審案中兩廂衙役一般。

這兩排爲的兩人便是朝陽尊者與天算尊者。

在朝陽尊者身邊,是元陽宗的不釋真人。在不釋真人身邊的是劍宮的亦爭真人,其下是太乙門的宮簡真人,再其下是武道宗的論戰真人,再其下是武巫殿的武功真人,再其下是七星閣的天璣真人。

而在天算尊者身旁的是神鬼庵的忘塵真人,在忘塵真人身邊的是神農谷的化丹真人,其下是鎮山派的鐘山真人,再其下是玄機樓的神機真人,再其下是帝皇道的軒轅霸真人,再其下是四季淵的夏至真人。

當踏入祖師殿,蕭清封掃視一眼之後,立即朝着衆人施禮道:“真封見過祖父、父親、見過諸位尊者,見過諸位真人!”

隨着蕭清封施禮,敖冰菱也施禮道:“敖冰菱見過諸位尊者,諸位真人!”

“起來吧!”

深運尊者當仁不讓的開口道,說話間,但見他手中浮塵一揮,蕭清封與敖冰菱便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

沒有絲毫的廢話,等到蕭清封他們站起來後,深運尊者手中浮塵再是一揮,便道:“真封,汝原爲我水家子嗣,爲我東海宮弟子,奈何時運不濟流落在外,今認祖歸宗,汝可願意。”

聽到這話,蕭清封朝着朝陽尊者與不釋真人看了一眼,然後也沒有廢話,直接低頭施禮道:“孫兒願意!”

微微點頭,深運尊者轉身,朝着水家先祖的祖師神像施了一禮,然後手中法訣一掐,朗聲道:“水家先祖在上,水家第十七代子孫水運敬上,今有水家十九代血脈流落在外,今日認祖歸宗,懇請先祖賜福!”

嗡!

在深運尊者說完之後,水家先祖的神象突然微微顫動,緊接着光芒大盛,然後一道光柱在殿中升起,然後將蕭清封籠罩其中。

當神象顫動的時候,蕭清封就感覺到一種血脈的悸動,那種感覺不可描述,但是確實存在。在光柱籠罩之後,蕭清封忽然現自己不能動了,緊接着一股強力朝着他襲來。

光柱來得快,去得也快。

九息,僅僅九息時間。然而,就是這九息時間,蕭清封已經完成了自己來東海宮的目的。在這九息時間,他忽然明白了很多東西,也得到了一些東西。

他知道,這是血脈傳承。

血脈傳承不僅僅只有妖族纔有,人族同樣也有。只是常人血脈稀薄,根本達不到血脈傳承的要求。而水家傳承至今,依靠的就是血脈傳承。

不管蕭清封承不承認,當血脈傳承之後,他就是水家的子嗣。縱使他馬上就要與水家斬斷牽連,那也只是相當於他獨自建立了一個水家的支脈。

蕭清封並不覺得九息時間有多長,然而深運尊者與淺水真人卻滿眼複雜。很少有人知道,水家先祖賜福也是查驗此人血脈之力的一種方式。

時間越長,就代表血脈之力越強。

蕭清封堅持了九息,但是淺水真人當年只堅持五息,而就算是深運尊者當年也只堅持了六息。當然,這些事情只有他們知曉,他們也不準備公開。

當光柱消失之後,深運尊者神色一肅,又朝着神象一拜,口中朗聲道:“多謝先祖賜福,水家第十七代子孫水運懇請先祖爲十九代血脈賜名!”

蕭清封本以爲這是一個過場,水家先祖怎麼也不可能給他賜名吧。但是在深運尊者話語落下之後,大殿之中就響起了三個字。

“水修元!”

在聽到水修元三個字的時候,蕭清封只感覺福靈心至,立即叩拜道:“水修元謝先祖賜名!”

嗡!

又是一陣響聲響起,神象光芒漸漸收斂,三息之後,便徹底的恢復了原樣。

見到神象光芒斂去,深運尊者上前踏出一步,手中浮塵再是一揮,口中又朗聲道:“認祖已畢,現在該歸宗了。”

說完之後,深運尊者一聲高喝:“水家弟子水修元何在?”

“水修元在!”蕭清封應道。

深運尊者繼續朗聲道:“爾水修元乃水家第十九代子孫,理應入我東海宮山門,今錄入東海宮宗譜,襲東海宮少宮主之位,爾可情願?”

蕭清封又應道:“水修元願意!”

聽到蕭清封的回答,深運尊者轉身朝着東海宮祖師爺一拜,正準備掐訣的時候,殿中突然響起了一道聲音:“且慢!”

在這道聲音響起的時候,殿中所有人都看向了深運尊者身旁的深意尊者,因爲方纔正是他開口說話。

深運尊者臉色不太好,低聲言道:“師弟有何話等此事完畢之後再說可好?現在正是關鍵時刻,耽擱不得。”

深意尊者搖頭道:“師兄,此話耽擱不得!師弟已經忍了很久,但是今日,此時,不得不說!如果錯過了今日,此時,恐怕就沒有機會了。”

“師弟你——”

深運尊者話還沒說完,一旁的天算尊者就出言道,“深運道友,既然深意道友想要說話,那有何不可?難不成東海宮還是你深運的一言堂不成?正好今日衆宗門代表皆在此地,有話還是說清楚爲好。”

朝陽尊者嘴角彎了彎,也出言道:“天算道友說得在理,深運道友,你還是讓深意道友將話說清楚吧。有些事情不說清楚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見到天算尊者與朝陽尊者都說話了,深運尊者臉上露出難看的神色,看了深意尊者一眼,言道:“既然師弟想說話,那師弟便說吧,不過師弟最好快一點,我水家弟子還等着歸宗呢!”

深意尊者沒有馬上說話,而是先朝着衆人施了一禮,然後纔對着深運尊者言道:“師兄,我東海宮建宮數萬年,從未有過外宗弟子來我東海宮做少宮主的事情。以前沒有,現在沒有,日後同樣不會有!”

說到這裡,深意尊者指着蕭清封對着深運尊者道:“修元乃是水家子嗣,也算是老夫晚輩,修元認祖歸宗老夫自然不會阻止,但是修元要襲少宮主之位,怕是有些不妥吧?”

“有何不妥?”深運尊者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好似壓抑着怒火,冷聲道,“自建宮以來,我水家就是宮主一脈。今日修元認祖歸宗,爲何不能襲少宮主之位?”

深意尊者沒有退讓,言道:“如果修元沒有師承的話,老夫也高興他襲少宮主之位。但是現在修元是元陽宗之人,而且是元陽宗難得一遇的天才弟子,如果讓修元歸於我東海宮,那師兄你將元陽宗置於何地?”

說話間,深意尊者看向了朝陽尊者。在他想來,元陽宗是不可能放過蕭清封這種天才弟子的,縱使與東海宮結怨。

朝陽尊者也很配合的站了出來,對着深運尊者冷聲道:“真封乃是我元陽宗之人,一身修爲,一身師承全來自我元陽宗。當初道友你說讓真封陪其未婚妻來東海宮。本尊不疑有他,而如今道友欲想將真封留在東海宮是何道理?”

“不錯!”天算真人也站出來道,“真封雖說是你水家之人,但也是我神鬼庵之人。如果入你東海宮,你將我神鬼庵置於何地?本尊只有一句話,真封要麼是元陽宗之人,要麼是神鬼庵之人,絕對不可能成爲你東海宮之人。”

四位尊者起了爭執,讓衆多元神真人一陣莫名。他們原本只是來走一個過場,完事之後就回宗,但是沒想到竟然遇上了這種事情。

一時之間,衆人沒有說話,但都露出了好奇的目光。反正看熱鬧不嫌事大,他們很想看看這次東海宮的‘內鬥’如何結束。

見到朝陽尊者與天算尊者也站了出來,深運尊者的臉色沉得快滴出水來,哼了一聲,冷聲道:“本尊乃是水家家主,也是東海宮尊者,本尊如何做由不得你們來說。今日,修元必須襲少宮主之位!”

天算尊者輕笑了一聲,諷刺道:“好一個由不得你們來說,好一個必須,看來東海宮確實是深運道友的一言堂了!只是道友如此做法,將深意道友置於何地?”

見到朝陽尊者與天算尊者都站在自己這邊,深意尊者言道:“師兄,師弟還是那個意思,修元可以是水家弟子,甚至也可以是東海宮弟子,但是絕對不能成爲東海宮少宮主!”

“笑話!”深運尊者一甩手,氣勢瞬間散,冷聲道,“天下之大,除了本尊孫兒之外,誰還有資格成爲東海宮少宮主?除了我水家弟子,誰還有資格成爲東海宮宮主?”

深意尊者並沒有被深運尊者的氣勢所迫,踏出一步言道:“師兄,師弟覺得景風就有資格做東海宮的少宮主,而淺量也有資格做東海宮宮主!”

深意尊者說出這話,讓一衆看熱鬧的的元神真人心頭一震。他們本以爲只是一場鬧劇,沒想到竟然是一場大戲,一場一生也難遇見的大戲。

聽到深意尊者這句話,深運尊者眼中閃過一絲寒芒,冷聲道:“師弟,你莫不是想造反不成?景風算什麼東西,淺量又算什麼東西,他們有什麼資格與我水家子嗣相提並論!”

這話一出,衆人又是一陣駭然。

而在深意尊者身後的淺量聽聞這話,臉色一沉,站出來言道:“師伯,你這話有失偏頗吧?弟子承認比不上淺水師兄,但應該還是有相提並論的資格吧?”

“放肆!”深運尊者一聲怒喝,訓斥道,“尊者說話,你有什麼資格插嘴?給本尊去面壁五百載!若有再犯,宮規處置!”

“師兄真是好大的威嚴呀!”深意尊者眼睛眯了起來,冷聲道,“師兄還真以爲我東海宮是你一言堂嗎?”

深運尊者笑了:“是又如何?”

深意尊者雙手後背,圍着深運尊者踱了幾步,言道:“師兄應該還記得水家與東海宮的關係吧?需不需要師弟我給師兄再說說。”

深運尊者神色微凝,言道:“不用,本尊比誰都清楚。但,這又如何?”

深意尊者臉上浮現一絲笑意,言道:“師弟覺得水家與東海宮應該分道揚鑣了。不知師兄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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