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秀咕噥一聲:“華池啊!”太子少陽都要糊塗了,她這是因爲愛屋及烏還是已經移情別戀了?見他一臉詫異,文秀秀撇撇嘴,“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不過,當初是我拒婚的,如今你要我如何去提與廢太子的婚事?”
這個在太子少陽看來並不是難事,誰讓她祖父是太傅呢!正好派上用場了,太子少陽在她耳邊說了一通,文秀秀覺得十分可行。剛準備送走太子少陽的時候,她忽然問了一句:“難道你真的是當初的臨淵?”
太子少陽駐步並沒有回頭:“忘了吧,都已經化成了塵埃。”太子少陽走後,文秀秀找了太傅談了很久。出了繡樓,太傅立馬換上官府直奔皇宮而去。
皇帝這會子正在御花園聽妃子彈琴,見太傅忽然來不免有些驚訝:“太傅這般匆忙所謂何事?”
太傅語重心長地嘆了一聲跪下:“老臣有罪!若是孫女秀秀任性,大皇子也不至於荒唐至此。老臣身爲太傅,沒有儘教導之責實在是有罪啊!”
皇帝擺擺手,讓宦官趕緊將他扶起:“太傅,朕已經說過,這事是大皇子自己的過錯與他人無關,你就不要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了。”
太傅搖搖頭:“皇上,大皇子淪落至此或多或少都是因爲身邊沒有一個人看着的緣故。若是當時秀秀嫁過去,或許就不會發生後面的事了。老臣有負皇上所託,但求皇上再給老臣一次機會,老臣定將大皇子待會正道。”
皇帝面色凝重了起來,看着太傅有些質疑:“太傅此言是何意?”
太傅的鋪墊已經做足了,便直言道:“老臣願將孫女秀秀許配給大皇子,有內助相勸,外加老臣輔導,老臣相信大皇子很快會重新振作起來!”
皇帝有些難以置信,但面色已經露出了喜悅。大皇子是皇后留下來的唯一嫡子,皇后是他的結髮妻子可惜病重逝去,皇后臨終之前囑託皇帝一定要照顧好大皇子。看來皇后的面子上,他也不會真的放棄這個嫡子。
皇帝點
點頭立馬答應了:“如此,既然太傅如此大義,朕應允了!不過……秀秀與華池的事在京城可是鬧得沸沸揚揚,你看這事……”
太傅立馬道:“皇上放心,前些日子秀秀大病一場燒糊塗了,如今已經痊癒。”
皇帝點點頭,立馬安排下去,一紙婚書很快就送到了太傅府。文秀秀接下聖旨後,一直站在繡樓上發呆,丫環春蘭看着有些納悶:“小姐,自從聖旨下達後我看你一直都悶悶不樂的。小姐是不是還惦記着……既然惦記着他,爲什麼還要答應嫁給廢太子呢?”
文秀秀搖搖頭,不知道嘆什麼氣,望着遠方高樓林立在雨中飄搖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腦海裡忽然浮現太子少陽的臉,自從聖旨下達後也沒有再見到他露面。若他真的是臨淵,她見了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她也過了好久纔想起一件事的,太子少陽這個名字有些耳熟,直到司命跑來召喚她才知道太子少陽娶了無央。太子少陽這個名字也開始變得熟悉起來,有時候偶爾在記憶裡會將他和臨淵的臉重疊在一起。
多思無益。臨淵已經死了,太子少陽不屬於她,華池不過是一個與臨淵長得很像的人。說到底,她是真的該收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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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少陽和無央住在城外的一間小木屋了,房子很簡單,一方小院子種滿了花花草草。算算日子,已經快到了文秀秀出嫁的日子,無央推了推還躺在院子裡打盹的太子少陽。
“你到底想好了怎麼做了沒?文秀秀很久要入宮了,那我們呢?”
他們住到城外其實也是被逼無奈,洛王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看上太子少陽的美色的還是其他原因,三天兩頭就派人來請他過府,要去就是一整天。無央覺得十分耽誤事,於是二人乾脆神不知鬼不覺搬到了城外。
沒人打擾的日子是十分愜意,可也不能忘記還有許多棘手的問題還沒有解決。頭一樁,就是文昌帝君的事。
“放心,一切都安排妥當了。晚些
我們一起去趟太傅家,還是老樣子,你以玄女的丫環的身份混進宮去。”
無央撇撇嘴,她還記得這個場景發生過的。但她總不能自戀地認爲每一個皇子都會看上她,想起被帝俊揩過油,無央不由輕咳一聲問道:“那你呢?”
太子少陽終於睜開眼睛道:“我會以太傅家的門客身份,去接近廢太子。到時候,我們裡應外合,相信一定可以將他扶起來。”
太子少陽說的晚些,還真是挺晚。已經快接近子時了,街上冷冷清清只剩下幾盞昏黃的燈籠在搖晃。
敲響太傅家的大門,半天也沒有迴應。無央正擔心着,門開了,沒想到來開門的是太傅本人。瞥了一眼無央,他十分驚豔道:“這位便是道長的高徒了吧!果然是有其師必有其徒啊!道長仙風道骨,徒弟也是如此靈秀超脫。”
無央被送去了文秀秀的秀樓,剛進門文秀秀就給她一個大大地擁抱:“女帝,好久不見。”
無央訕訕一笑:“是……是有些時日了。真沒想到,這是我第二次來引渡你。若是可以,我真希望換一個人。”
這話可讓文秀秀不樂意了:“女帝實在是過分了。臨淵是你的,太子少陽還是你的,你已經是大贏家了,幹嘛還這麼小心眼?”
無央可不跟她客氣,拿起桌上的糕點就吃了起來:“跟我說說那鎮北將軍是如何吸引你的?我聽司命說,你的仙魂被封印在這具肉身裡出不來?看來,天帝那老頭倒是蠻有先見之明嘛!”
文秀秀撇撇嘴:“聽你這語氣,莫非你已經見過華池了?你覺得他如何?有沒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怦然心動的感覺?”
無央把頭要得跟撥浪鼓似的:“華池我是見過,不過不是一點怦然心動,而是嚇了一跳!”
文秀秀哈哈大笑:“看吧,我就知道不只是我會這麼覺得。”
無央搖搖手:“我嚇一跳,可不是因爲他跟臨淵有那麼一丁點相似,而是他……他是個生而復生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