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小爺可沒那麼容易死,爺還沒睡過姑娘呢。枯木逢春。”衛莊猙獰一笑,陰森森地蹦出“枯木逢春”四字。
血箭噴薄,衛莊咬牙拔出短刀,劇痛中鮮血噴射,生機急速流失。
但噴出的血箭一個翻轉又倒射向衛莊,瞬間便在他全身皮膚上自行繪成了一法血陣。
血光狂閃,血陣上飛出一個個血色符文,密密麻麻圍着衛莊飛舞盤旋,流失的生機頃刻恢復。繼而符文紛紛炸裂,化作一蓬蓬血霧。
而其心臟部位,整個血陣的核心突然出現一個血色漩渦,轉動間竟將所有血霧給吸了回來。
“吼”衛莊仰天長嘯,氣勢如虹,一股令人窒息的氣勢陡然傳出,狂暴得彷彿一條血龍,猙獰、邪惡。
“晉升了?”龍天麟詫異的望着衛莊。之前還是築基初期,用了這秘法之後不但滿血復活,竟然還晉升到了築基中期,天底下怎會有這樣的奇術?!
“他也付出了代價,他變得蒼老了。”熊小蠻神色黯然,滿臉心疼之色。
衆人放眼望去,微微變色,之前的衛莊看起來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郎,而現在看起來至少有二十歲。一頭青絲中暗藏了幾根白髮。
“不妨事。”衛莊咧嘴一笑,燦爛的彷彿陽光。但這燦爛只維持了一瞬,便立刻變成了猙獰,怎麼不妨事,這他媽是道傷,如果沒有聚寶盆,這他媽就是一輩子的傷,這輩子都他媽成仙無望。
即使聚寶盆能夠修復,但這青春卻再也無法修復,老子還沒年輕夠,老子還沒睡過姑娘,老子還沒帥夠......
衛莊的心在滴血,在咆哮,在癲狂,在他媽的憤怒。
這股憤怒化作了猙獰,化作了瘋魔,化作了滔天的仇恨。
“呵呵呵哈......死吧”衛莊猙獰地笑着,狠狠吸一口氣,直到把胸腔擠壓的快要炸開,才猛力張嘴一吐,一顆極速旋轉的藍色風彈爆射而出。
風彈一出口便化作磨盤般大小,恐怖的轉速將空氣摩擦出大片火花,一種超高頻率的嗡鳴立刻震得所有人七竅流血。
風彈電射而出,快若流星,所過之處,空間撕裂,劃開一條黑漆漆的空間裂縫。一衆火猿驚恐地施放防禦法術。
“咔”一聲恍如天崩的巨響炸起,一輪璀璨的藍色驕陽應聲而出,藍光萬道,火氣沖天,火光中無數道細小的旋風捲着狂暴的熱氣四散紛飛,這旋風熾熱無比,犀利如刀,觸之則死。
身處爆炸中心的數十隻火猿頃刻間便化作灰燼,其中不乏築基期高手。而躲過了爆炸也並不等於逃脫了危險,四射的旋風恍如犀利的飛刀,不斷收割火猿性命。
一時間碎肉紛飛,血流如注,一顆顆頭顱被拋起,一條條手臂被撕裂,一塊塊碎肉迸射四方。前所未有的慘烈。慘叫四起,淒厲的哀嚎驟然響起又驟然停止。
四散漂泊的血液很快被蒸乾,變成黑紅的血污。碎肉被烤得焦糊,臭氣熏天。石室大面積坍塌,大量石塊被熱力化作岩漿汩汩流淌。
衆人駭然地看着這彷彿地獄的一幕,血腥味、肉糊味、火猿的屎尿味撲面而來,激得衆人頭暈目眩,噁心欲吐。
“嘿嘿,還有漏網的。”衛莊猙獰笑起,但目中卻隱隱露出失望,似對風彈術的威力不是很滿意,此術是安雪琪的秘術,被他修改後加入火曇花中的藍火,成了一式組合術法,威力大增。
但事實上這幾隻漏網的並不是風彈威力不足難以滅殺,實在是它們離得太遠,一顆風彈解決了十六個築基妖獸,數百練氣小妖,這等威力已經足以自傲了。
不過衛莊卻並不滿足,這種不滿足又化作殺機,十片指甲“嚶”一聲暴漲到一尺來長,猙獰得彷彿殭屍的利爪。
“死吧”衛莊爆射而出,速度奇快,黑光一閃便追上了一隻奔逃的火猿,雙手一刺一撕,頓時赤血飛濺,肉塊紛飛,一隻築基中期境界的火猿活生生被撕成碎塊。
“一個別想走,天崩。”衛莊戟指衆猿,光芒一閃,立刻與一隻神色駭然的火猿置換了位置,鐵拳一捏便狠狠向附近的另一隻火猿搗去。
那火猿齜牙一吼,一挺胸膛,不閃不避地向那一拳迎去,右臂已斷,只能揮舞左拳狠狠也想衛莊胸口搗去。
“砰、砰”火猿應聲而退,噔噔噔噔......連退十多步,大口咳血,胸口血肉模糊,胸骨斷裂深深地凹陷了下去,而衛莊卻只退了三步。
火猿神色大變,更強了......
衛莊除了最開始轟殺護衛首領的那一拳最強外,之後的力道並不如何強大,至少是在這幫築基火猿的承受範圍之內。
那一拳更多的是借用了那七步的蓄勢,那七步名爲“蠻王七踏”,是《恨地無環訣》中記載的秘法,是一種蓄力的法門,是與拳法“一拳天崩”配套的秘法。
但衛莊之後的表現便差強人意了,與肉體強橫,力大無窮的火猿一族比起來並不如何突出。但現在的衛莊卻變得更強了,無論是肉體防禦力,還是力道都暴漲三分。
“嘿嘿”衛莊得理不饒人,張嘴一吐便噴出一道藍色火柱,狂暴的射向重傷的火猿,火猿蒲扇般的大手一張生成一道光幕屏障,將火柱生生擋住。
“在你後面”衛莊的聲音驀然響起,嚇得那火猿狠狠一哆嗦,駭然的轉頭望去,但他已經沒有機會看到那一張俊美的臉龐了,唯一能看見的只有一個刀尖,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直到那個刀尖刺入眉心。
“嘿嘿,貓捉老鼠,我最喜歡了。”衛莊笑得更加邪惡,黑光一閃便消失在原地,風馳電掣地展開了一場一邊倒的追殺。
......
一炷香後,衛莊長袖一甩,拋出了十多顆滾圓的頭顱,咕嚕嚕滾了一地。
“哼,被你害慘了,記住了,你欠我一次,要還的。”衛莊神色不善地盯着邪君,語氣冰冷。
“都是我的錯。”邪君垂首,不敢看他。
“哼,休整一下,一個時辰後出發。”衛莊冷哼,氣鼓鼓地找了個角落盤膝打坐去了,留下噤若寒蟬的衆人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