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習的時候都是兩個人,陡然之間就我一個人,實在是不習慣呀!”陳卉嘆氣道。
幾個人都在一邊想着,薛妙妙湊了過來,提議道:“要不我們班等會合唱國歌算了,多麼愛國的表現呀!”
“可是我們班都沒練過,怎麼合唱呀!”陳卉翻了個大白眼,說。
薛妙妙不以爲意地說:“國歌哎!還需要什麼練習呀!有人不會嗎?如果那樣也太不愛國了吧!”
劉舒舒站在一邊躊躇道:“只是唱國歌有點敷衍,基本就是倒數了吧!”
聞言,薛妙妙悻悻地閉嘴,坐了回去。
王桎抓着頭,苦惱地向臺上看,現在臺上表演的節目是舞蹈,王桎眼睛一亮,指着臺上說:“看到沒?等他們班下來,我們借她們的衣服用一下!”
大家也看向臺上,現在正是三班的表演,十幾個女同學,穿着仙女服在臺上翩翩起舞,很是美觀。
“嗯,好。”劉舒舒點頭。
很快,三班的人便結束了表演,陳卉拉着劉舒舒直接朝他們班那裡走,說明來意後,爲首的同學指着和劉舒舒身高一般的女孩說:“你去把衣服換下來借給他們班吧!”
“謝謝。”劉舒舒連忙道謝。
“你們班怎麼現在了衣服還沒準備好呀!”女孩不解地看着陳卉和劉舒舒。
陳卉訕笑道:“意外意外,臨時的意外罷了。”
換好了衣服,陳卉和劉舒舒回王桎的旁邊,王桎看着兩個人安慰道:“你們兩個人等會隨性發揮好了,不要有什麼壓力,我們在都在臺下爲你加油呢!”
“王老師,你這樣說得我好緊張。”劉舒舒扯着衣服,不自在地皺眉。
王桎拍了拍劉舒舒的肩,低聲說:“別緊張,我比你還要緊張呢!”萬一她們又是倒數,那她這張老臉也就沒處擱了,正想着,王桎眼尖地瞥見後門處進來一個人,正奮力搜尋着什麼。
“舒舒,你看後面。”王桎指着高若蘭,連忙說。
劉舒舒看見高若蘭也是一驚,下意識地看了看王桎,看見王桎點頭後,她才小心地走上前,“媽,你怎來了……”
“我就不能來了嘛!”高若蘭低聲說。
她想了許久,覺得王桎和杜綺蓮的話不是沒有道理,她不應該忘了自己的女兒,她揉了揉劉舒舒的頭,問:“舒舒,你怎麼穿得這麼少?不是會感冒。”
“沒事。”劉舒舒眼眶裡盈着淚,小聲說:“我不冷。”
“還是披着吧!你衣服呢?我和你去那邊坐着吧!現在演到什麼時候了?”高若蘭拉着劉舒舒朝裡面走。
劉舒舒帶着高若蘭回了王桎的地方,說:“王老師,你帶我媽媽去家長席那裡坐着吧!我和陳卉去小小地討論一下。”
“好,劉夫人,我帶你去坐着吧!”王桎看了眼劉舒舒,說:“舒舒等會要去上臺巴表演,你能來,舒舒肯定更加有底氣。”
“謝謝你。”高若蘭不好意思地說。
王桎怔了一下,搖頭道:“沒什麼,我帶你去做坐。”
待安排高若蘭坐下後,王桎又尋到陳卉的地方,而那裡又多了兩個人,王桎一愣,訥訥地說:“彭沃呃……彭先生,你怎麼來了?還有彭笑,你怎麼不在醫務室多呆一會……”
“王老師……”陳卉剛要說話,就被彭笑制止了去。
彭沃柆上前拉着王桎的手,低聲說:“在這也沒什麼好看的,就別打擾他們了!”
王桎被動地跟着彭沃柆,依舊是不解,“彭沃柆,你這是幹什麼呀!我可是他們班主任,怎麼能丟下他們不管呢!彭沃柆……”
“閉嘴!”彭沃柆冷冷地說,拉着王桎坐在一處。
王桎撓着頭,附在彭沃柆耳邊,小聲說:“彭沃柆,這裡不是我們班的位置,我帶你去我們班家長席那裡坐着吧!”
“就這裡。”彭沃柆冷冷地說。
王桎悻悻地閉上嘴,看了一會彭沃柆後,無奈地收回目光,看向臺上。七班的表演結束後,便是八班,王桎知道八班是個很精彩的小品,但卻沒想到是個這麼精彩的小品,精彩的連王桎也忍不住要拍手叫好。
“怎麼樣!是不是知道自己要輸了?”突然,傳過來一個聲音,王桎擡頭看過去,便看見年洣居高臨下地看着她,話裡帶着勢在必得的味道,“就你們班那麼不入流的東西也打算和我們班比?可笑!”
王桎蹙眉,不想說話,準備擡步離開,卻被彭沃柆按住了手。
彭沃柆擡頭看年洣,聲音裡滿是冰涼,猶如地獄的撒旦,“還沒結束,你怎麼就這麼肯定你們班會贏。”
“呵,不是我們班難道是八班嗎?”年洣嗤笑,“之前不是杜綺蓮嗎?沒想到還臨時換了人,連衣服也是從別班借來的,更何況你換人也就換了,偏偏還是個悶油瓶,王桎,你真是蠢得夠可以呀!”
“能贏你就好!”彭沃柆冷冷地說。
“是嘛!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年洣張揚着笑離開。
彭沃柆又冷冷地加了一句,“還是早點把你的東西都收收,等會直接從學校滾出去!”
年洣回過頭瞪了彭沃柆一眼,怒道:“別說大話。”
“是不是,你等會不就知道了!”彭沃柆冷笑。
聞言,年洣冷哼一聲離開。王桎看着年洣離開的背影,拍着自己的額頭,小聲說:“彭沃柆,你這樣說,我到時候怎麼下的了臺呀!你這樣說,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嘛!我要拿什麼收場!”
“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彭沃柆平靜地說,眼睛注視着臺上。
王桎頓了頓,無奈地嘆了口氣,彭沃柆拍了拍她的手,不甚清楚地說:“放心吧!你不會輸得。”
王桎有些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轉過頭看他,而他沒有任何的異樣,王桎回過神,將目光重新放到臺上。很快,八班的節目也結束了,王桎緊張地盯着臺上,深怕出什麼差錯。
臺上的幕牆亮了起來,是一片白色,王桎疑惑地看着那幕牆,又看向彭沃柆,後者卻是一臉的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