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風愕然，看着她竟半晌沒能說出話來。
一捧灰燼隨風散，的確乾淨，什麼都不曾留下。
趙簡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拿出手機，“要看看婚紗的初稿嗎？”
“……”話題跳躍太快，季如風遲疑了一下才點點頭，“好啊。”
趙簡低頭翻了翻照片，季如風卻有些調整不過情緒。
他揉了揉額頭，手機響起來。
趙簡側頭看過去，不是別人，正是蔣雪柔。
四目相對，趙簡眼神依舊涼涼，季如風頭皮發緊，“要不然你接？”
“好啊。”
趙簡接過電話，裡面傳來蔣雪柔弱弱的聲音，“季老師，您到家了嗎？”
趙簡看了季如風一眼，“我是趙簡。”
“趙小姐？”蔣雪柔有些驚訝。
“嗯，是我。”
“那季老師他……”
“他啊，在洗澡，你找他有事嗎？”
“沒，沒事，我是想問問他是否安全到家了，今天還聽他說有很重要的事情，不知道有沒有耽誤，都怪我，如果我沒給他打電話好了。”
趙簡淺淺的笑起來，聲音溫柔，眸底冰涼，“沒關係，如風都跟我說了，他這人心善，路撿到個阿貓阿狗都要送到寵物店，何況你是個大活人呢。”
蔣雪柔一噎，這意思是說她跟阿貓阿狗沒什麼區別唄？
尷尬片刻，蔣雪柔道：“那沒耽誤你們的事吧。”
“耽誤了。”
“真，真是不好意思。”
“我說了，沒關係，誰還沒有做一次活雷鋒呢，蔣小姐既然有傷，好好養傷吧，祝你早日康復。”
趙簡收了線，將手機還給季如風。
季如風有點蒙，覺得這樣的趙簡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難道今天趙簡氣壞了？
沒等他想清楚，趙簡的手機便遞了過來，“我拍了照片，你看看。”
黑色的婚紗層層疊疊，外層綴着大片大片的小花，十分漂亮，只不過，美不足是露背裝。
季如風皺了下眉，美則美矣，但露的太多了。
“不能改改？”季如風指着後背的地方。
趙簡笑起來，不同於剛纔，此時她眸也綴滿了淺笑，流光溢彩。
季如風笑了一下，揉揉她的頭，“露太多了。”
趙簡擡起頭，他又向前靠了靠，圈着她的肩膀帶進懷裡，湊在她耳邊說：“我不喜歡。”
她眼的笑意更盛了一些，“那你該找白少卿他們說。”
季如風鬆了口氣，“嗯，回頭我找他們說，讓他們重新做。”
趙簡有點捨不得，這件真的很漂亮。
“那讓他們做好，你只穿給我看。”
“好。”
兩人相視一眼，同時笑了起來。
他捧起她的臉，湊過去吻。
趙簡揪着他的衣服，被吻到腿軟。
季如風問她：“有味嗎？”
“什麼味？”
“別的女人的味。”
趙簡瞪他，季如風揉揉她的頭，將人抱在懷裡，“別生氣了，以後也別在嚇我了。”
原本是開心的事，今天他卻像做過山車一樣，高低起伏，險些嚇死。
下巴抵在他的肩頭，趙簡思考了一會兒，“這得看你表現。”
如果他不跟別的女人糾纏，她也不會生氣。
季如風：“……”
半點虧也不肯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