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千鶯不過隨口一說罷了,她才18歲,18年來一直被人教育,哪裡讀過教育方面的書,更不要說醫學了。
只不過,郭千鶯善於思考,看了心理學方面的書,也會學着去看,去分析,經常被父母帶着出入一些場合,爲人處事學着郭成功和程英,有不懂的和會反着推一推,日積月累,她雖然小,可懂的東西並不少。
她最清楚什麼時候什麼樣的表情和動作能給人最大的衝擊力和震撼力,如同此刻!
客廳裡呱噪的聲音停止,郭千鶯心滿意足的再次看起書來。
足足有一個半小時,面前的水被傭人換了兩次,郭旗風才從樓下來。
男人眉眼間透着些許疲憊,可見這次所耗費的精力着實不小。
白露立刻迎了去,“郭……”
“風哥風哥,喝口水。”
一陣風從她身旁刮過,郭千鶯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隻聖誕小熊造型的保溫杯,她衝到郭旗風面前,一隻手扶住郭旗風,一隻手將杯子遞了過去,“喝水。”
白露一頓,仰頭看着站在樓梯的男人自然的接過她手的水杯打開喝了起來。
半分鐘後,兩人一起走下來,郭旗風很自然的將郭千鶯的手握在手。
兩人一同下樓,郭旗風朝白露微微點了點頭,“已經平靜下來了,不過……”
目光掃過跟着站起來的白奉先和樑嘉惠,略一遲疑,他還是開口說:“儘快給他找個心理醫生吧,再拖下去,沒有好處。”
“那郭醫生你……”
“我最近行程排滿了,有心無力。”
白露朝白奉先和樑嘉惠看過去,面露懇求。
白奉先和樑嘉惠對視一眼,似乎猶豫了一會兒,白奉先才說:“郭醫生,那在你看小唏的病情是怎麼回事?”
“這些白小姐第一次諮詢的時候我已經和她解釋的很清楚了。”郭旗風指了指牆的鐘表,“抱歉,時間太晚了,明天我們都還有工作,我和千千不打擾了。”
郭旗風來是看在白唏的面子,現在既然已經沒事了,他也不想與白家多有糾纏。
朝着幾人微微頷首,郭旗風帶着郭千鶯朝外走去。
“郭醫生……”白露不甘心的追過來,“等等。”
郭旗風和郭千鶯只得停下腳步,白露朝自己的父母看了一眼,“郭醫生,是不是次我父母……”
“不是!”他接觸的病人多了,家屬也各有不同,若是人人都顧及,他的工作也不要做了。
“那是……”白露的目光落在郭千鶯身,懷疑的意味甚濃。
郭旗風蹙眉,微微側身擋住郭千鶯,再度開口,“與旁人無關,我這段時間工作忙,不想再接新病人。”
“可據我所知最近郭醫生的病人並不多。”
此話一出,郭旗風的臉色沉了下來。
不只是他,郭千鶯的臉也很難看,她身子朝前一探要說話,可在這時,男人的手輕輕按在了她的手臂。
“病人的多少與我工作的忙碌程度不能成正,可能白小姐不是醫生對這點不太清楚。”
他說完,牽着郭千鶯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