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江。
陽光炙烤大地,鳥叫蟬鳴,叫的郭旗風心煩。
他剛爲一個醫生做完心理疏解走出診室,手機響了起來。
郭成功在電話裡氣十足的怒吼,兩個字,“回來!”
郭旗風莫名其妙,試着撥回去郭成功卻不肯接了。
他又去撥程英和家裡的號碼,同樣無人接聽。
郭旗風還以爲家裡出了什麼事,立刻調整了行程回青城。
這一次,司機老王看着他的眼神有點一言難盡了。
郭旗風被看的莫名其妙,問道:“家裡都好吧?”
“都好,都好。”老王還是那麼一個眼神看着他。
郭旗風皺了皺眉,“有事?”
老王搖搖頭,不說話了。
郭旗風追問了一句,老王還是什麼都沒說,他也沒放在心。
然而,一進家門郭旗風傻了。
一條大白狗迎面衝出來對着他搖頭擺尾齜着牙,他還沒反應過來到底是不是和郭千鶯曾喂得那條狗,那狗朝前一跳一屁股坐到了他的腳。
郭旗風下意識要躲,可已經晚了。
又被尿了一鞋!
確認完畢,星期二無疑!
只有星期二敢膽大包天的在他鞋子裡尿尿!
他彎身要把星期二給甩出去,星期二卻一躍而起,身形矯健的進了客廳。
司機老王嘴角抽了抽,眼觀鼻鼻觀心,當什麼都沒看到。
郭旗風甩掉鞋子忍着被尿到腳的噁心進門,呆住了。
客廳的沙發坐着一位紅裙女孩,頭髮有些長了,服帖的垂落眉眼,白的透明的指尖捏着一枚紅彤彤的草莓,她正在和程英說話,脣角揚眉眼彎彎,只是人瘦了些。
大白狗跑過去蹲坐在她的腳邊,她擡手在狗腦袋揉了揉,語調輕軟,“這個雖然好看,可不是你能吃的喲。”
郭旗風怔怔的看着,恍若身在夢。
驀地,那女孩看到他,身子怔了怔,然後便站了起來。
貝齒在脣咬了咬,轉過了身,他聽到她清晰的聲音,“媽,我累了,先樓休息了。”
程英看着她泛紅的眼圈,只得點頭。
郭旗風這麼看着她轉身樓,一步步樓,直到身影消失在樓梯,郭旗風才覺得有些怪異。
“啪”的一聲,一個杯子砸在他的腳下。
郭旗風一愣,轉過頭去看到了面色發沉的郭成功,“爸……”
他想問問是怎麼回事,然而聽一聲氣十足的喊聲,“關門!”
家門四合,傭人盡數離開,郭旗風還沒搞明白怎麼回事後背一陣鑽心的疼,火燒火燎的。
郭成功不知什麼時候躥了過來,而且這力道,真是老當益壯。
他來不及吐槽,第二下到了,雞毛撣子裹着風聲落在他的背,那聲音讓程英身子抖了抖,站起來想要阻止,可想想郭千鶯,腳步便又停下了。
於是二話不說,郭旗風先捱了頓雞毛撣子,整個人被打的矇頭轉向。
郭旗風直覺不對,也沒敢回嘴,專心捱揍。
那雞毛撣子是他奶奶的傳家寶,據說他爸小時候沒少捱揍,輪到他和郭千鶯的時候,他和郭千鶯小時候都沒捱過揍,郭旗風還以爲這接力棒該往下傳了,誰知道雞毛撣子抽到了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