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筱莜瞪着眼睛盯着他，大惑不解。
陸成禮喘了口氣，擦乾了頭，擡腳往廚房走去。
“等等！”她向前一步，擋在他的面前，“突然之間，你怎麼了？”
“沒事。”
將毛巾擦在肩頭，淡淡的目光自她身劃過，似乎真的沒事。
凌筱莜皺了皺眉，她不是那些只在陸成禮身圖錢財圖星途的女人，她跟在他身邊那麼多年，甚至可能陸成禮自己更瞭解他。
“你到底怎麼了？”她的手按在他的手臂，不讓他走。
男人垂頭，看着落在臂間的手，白嫩，柔軟，纖細，修長，指甲也修成了月牙狀，十分乾淨，漂亮，像她的人一樣！
他擡起手，指尖似乎還殘留着年少時牽手向前時這雙手的肉嘟嘟的感覺，只是，時至今日，或許他永遠都不再將有機會去握住她的手。
“真沒事。”手落在她的手，將她的手從臂間拂落，“休息一會兒，我去做飯，你有什麼想吃的？”
他頭也不回，從她面前經過，往廚房走去。
凌筱莜眉心皺了又皺，目光跟着他一直進了廚房，悶悶的哼了一聲，“什麼都行。”
靠在廚房的門，陸成禮拿出食材開始清洗整理，回頭看了她一眼，想要說什麼，卻又咽了回去。
兩個人同時沉默着，凌筱莜第一次過來的時候還要尷尬，寂靜，陸成禮的眸子裡更是染深深的沉重。
“來這裡之後，一直都沒出去玩過，想不想出去玩？這幾天，我放假，可以陪你自駕。”收拾好一條魚的時候，陸成禮打破了平靜，聲音卻有些拘謹，不知會得到一個怎樣的回答。
凌筱莜沒着急回答，而是在翻手機。
好一會兒，她才說：“太冷了，明天又要降溫了，據說還有大雪，出門不安全。”
男人動作微微頓住，他點了點頭，算作迴應。
其實這答案，他也並不意外。
拒絕，她不是已經拒絕過他很多次了嗎？
“那我們明天回去看看你的宿舍裡修好了嗎？如果沒修好的話，這幾天你住這兒，如果你擔心我對你怎麼樣，我可以到酒吧去睡。”
她訝異的眨了眨眼，他什麼時候這麼君子了？
她第一次過來的時候，雖然他忍住了沒對她怎麼樣，可事實，也不過是強忍而已，她不是沒注意到他看她的眼神。
“陸成禮。”凌筱莜忽然叫了他一聲，跨步進了廚房。
“嗯？”陸成禮沒擡頭，自顧自的煮好的雞蛋撈出來。
凌筱莜站在他的身邊，靠在洗手池旁，忽然問：“你有癮嗎？”
“什麼癮？”他一時愣住，一隻手端着碗，一隻手拿着勺子，沒能反應過來。
“那個，對女人。”
“啪”的一聲。
撈起的雞蛋重新落在鍋裡，水花四濺，熱水燙的陸成禮一激靈，他顧不擦，放下碗轉頭看凌筱莜。
“想什麼呢？我怎麼可能有那種癮？”
凌筱莜想起以往他身邊女人不斷，眉心皺的緊了些，再次問道：“真沒有？”
陸成禮頓時頭大如鬥，一時也顧不得心底的挫敗了，只覺得鬱猝。
他忍不住在原地轉了兩圈，連連嘆氣，“我，是，我渾，我玩的瘋，但，但，其實，其實吧，也不是你想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