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般做許是胡鬧了些,但是能夠在這麼多人中發現一個這樣的還想要自由的人實屬不易,雖然她從不曾去過旁的青樓,但是單從這家青樓便能夠猜想到,旁的青樓的狀況!
她若是能夠將他離這裡,也算的上是做了一件好事,只要她將他帶回去,氣一氣邪隕塵後,她便可以還他自由!
男子垂下眼簾,有些發黃的長髮遮擋在的前額,好半響他纔開口道:“我願跟着你!”
伺候一個尼姑總要比在這不乾不淨的地方去伺候那些男人要好,雖然說身爲一個男子卻要對一個女子唯命是從有些說不過去,但也要比在此處強上許多。
藍悅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對着其他幾個男子出聲道:“你們都退下吧,我這用不到你們了,勞煩你們出去之後,去將你們的媽媽請進來,便說我要將這廝買下來,讓她過來開個價!”
她這般的痛快倒是讓那幾個男子十分的錯愕,一時之間站在原地竟動也不動。
坐在桌子前的歐陽治開口道:“還站在那做什麼?還不都給小爺我退下去!不用想了,你們已經沒有機會了,過了這個村便沒有這個店了!”
那幾個男子有些幽怨的看了一眼比自己小少許多的歐陽治,心中雖不甘,卻也不敢造次,他們想着藍悅和歐陽治行了行禮後便悄然退了出去。
“治兒此刻的轉變怎麼這般的大?”藍悅轉過身來,渡着步子來到歐陽治的身旁,有些不解的出聲詢問道。
“你買下他不是爲了自己吧?”歐陽治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他的聲音並不是十分的大,但是卻足能夠讓站在那裡的男子聽歌仔細。
“你別看我小,但我卻並不比你小几歲,雖然他長的比我師父要好看些,但他的身上卻沒有我師父獨有的東西,若你真的是爲了自己,真的是爲了尋一個男人,大可以去尋我師父,我師父定然不會拒絕你的!你又何必花那些沒有必要的錢財買下他?他跟兒時的我很是相像,當時我若不是遇到了我師父,恐怕此刻的處境恐怕還及不上他!人有些時候不得不去認命,我命好,遇到了我的師父,而他的命……”歐陽錦頓了頓道:“想必也一樣會很好,因爲他遇到了你這麼一個肯爲他花銀子的人!”
他拿起桌子上的酒杯,爲自己倒上一杯酒後道:“其實剛纔啊在這裡的所有人都有這麼一個機會,可惜的是他們都錯過了,而他卻把握住了!希望他不會辜負了你的期望纔好!”
他將那杯酒一飲而下,那般摸樣便好似在世間過來數十載一般的人,本還是一個稚氣未脫的孩子罷了,卻那般輕而易舉的做出那般不屬於他的動作來,且還那般的自然,一點也不會讓人覺得做作!
“看年歲你應該比我長上不少,甚至要比要買下你的這女子長上不少,希望你會是一個明是非之人,日後不要做出什麼背叛了主子的事情纔好!這世間人便好似草芥一般不值錢,若有人像要你死便好比捏死一隻螞蟻一般簡單!唯有你自己強大的纔不會被人輕易的拿捏!我希望你你要懂得是誰讓你脫離了草芥
之命!”歐陽治轉頭望着站在那裡的男子緩聲道。
他之所以這般的替藍悅說話,皆是因爲他不想遇到一個忘恩負義的人,雖然他知道藍悅的目的覺沒有那般的簡單但她至少將這人從那深淵之處撈了出來,便是如此,他也理應去提醒那個被她撈上來的人!
“是,奴才知道了!”站在那處的男子低下頭,一副十分誠懇的摸樣開口道,便是連對自己的稱呼也從我變成奴才。
藍悅揮了揮手道:“你用不早在我的面前自稱奴才,你不是誰的奴才,你便只做你自己便是了,我雖然將你買下,但我卻並不希望你將你自己丟掉!不然我何必花大把的銀子將你買下?便如你所說,我一個尼姑,將你帶在身旁,定會遭受世人唾棄,但我爲何非要如此做?我希望你能夠明白的是,你便是你自己!”
藍悅頓了頓,道:“我並不知曉你喚做什麼名字,我也不管你以前叫什麼名字,從今兒起,你便喚做藍斬!藍乃是我的姓氏,既然我要將你買下,你的新生便是由我來造就,所以我讓你跟我姓並不算過分!至於我不問你之前的名字也不讓你用之前的名字皆是因爲我不想讓你想起以前的自己,以前的便是過去的,過去之物留與不留已然沒有了任何的意義!我賜予你一個單字斬,便是希望你能夠斬斷之前的一切紛擾,今後遇到當斬斷的事情也要毫無猶豫的斬斷!你可有異議?”
雖然此刻老鴇還不曾過來,她也並不曾從老鴇的手中將這男子買下來,但她卻已經斷定這人便是她要帶走的人!
“屬下沒有異議!屬下謝主子賜名!”男子緩身跪下道:“主子既然不要屬下自稱爲奴才,那屬下便在您的面前自稱屬下,您是屬下的主子這一點不管到何時何地永遠都不會改變,不管主子買下屬下是爲了給主子暖牀也好,還是做其他的事情也罷,只要是主子吩咐的屬下便會去做!但求主子不要在拒絕屬下!”
藍悅輕抿着自己的嘴不曾說話,倒是一旁的歐陽治張了嘴:“你的主子不應允你,我應允你了!你不要以爲我說話便不算數,你儘管按照我所說的這般去做吧!”
他此刻的摸樣便好似他纔是這裡的主子一般,他此刻心裡清楚的很,那男子若是不這般做恐怕心中是很難平衡的,若是藍悅再拒絕他便反而會讓他覺得藍悅是看不起他!
既然藍悅拿不了主意那麼他便替她拿了!若不是這廝在適才救了他的師父,他定然是不會去管這等閒事的,俗話說的好,受人恩惠理應當涌泉相報!雖然這她是一個女子,而他平生最厭煩的便是女子,但是這並不代表他會是非不分!
“治兒,你知不知道你跟你師父很不同?”藍悅將那跪在地上的男子喚了起來後,便轉過頭注視這歐陽治喃喃道:“真不知道歐陽錦那廝是怎麼教出你這麼一個徒弟的,他那般陰損的人,竟然沒將你帶壞!看來我之前那般的擔心是多餘的!”
她又不是一個十分愚笨之人,怎麼會看不出歐陽治之所以這般說話的目的是什麼?
之前他便已經爲她長了一次口了,若
是此次她不知他是爲了她好豈不是白活了?
只是她不明白,他這般小的年紀怎麼會有這般的心智,他兒時究竟經歷過什麼,又或者說歐陽錦那廝對他做過什麼纔會促使他變成如此摸樣?
藍悅雖然心中有許多的疑惑,但她還是極爲慶幸的,慶幸歐陽錦竟沒將他變成第二個他!
歐陽治是何等的耳力,雖然他的年紀尚小,但是他的功夫卻是由歐陽錦親自傳授的,再加上他此刻天資聰慧,他的本事已然是相當了得了,即便是藍悅的聲音在怎般的小,他也是將藍悅說的話都了個仔細。
他深深的看了藍悅一眼道:“你之所以對我師父有這般的偏見皆是因爲你不曾真正瞭解我師父!”
“我確是不瞭解你師父,便是單從你師父下毒……”藍悅的話還不曾說完便被一陣敲門之聲給打斷了。
藍悅將那男子喚到自己的身旁後才讓那門外之人進來。
便在那門被打開的瞬間一陣刺鼻的香味便傳了出來,令藍悅連忙將自己的鼻子遮擋住,以抵擋那刺鼻的味道。
來人正是這家青樓的老鴇,老鴇一臉堆笑的向着藍悅靠近,卻被藍悅給無情的給打住了。
老鴇也只能是訕訕地笑了,隨即便開門見山的詢問藍悅所說要買下她們這的男子是否是真的。
藍悅點了點頭,算是默許了。
老鴇整個人的眼睛都泛起了綠光,她連忙張嘴誇藍悅多麼有有眼光,看上了她們這兒的頭牌,說那男子交了不知是怎樣的好運云云。
藍悅望着那老鴇並沒有因老鴇的那些花臉上有任何的變化,她淡淡的看了那老鴇一眼,隨後便打斷那老鴇的話道:“你不用跟我說這麼多冠冕堂皇的話,來提高他的身價,便是他的身價在怎般高,我剛纔那五百兩銀子也便足夠付下這所有人的了!”
藍悅怎會不知老鴇這般的誇耀這男子爲的是什麼,無非便是想要從藍悅的身上過在多要些銀子罷了!
雖然她從不曾查過銀子,但她卻不遠去花下那般多的錢財!一個男子便是在值錢,也便是值不了多少銀子,畢竟來此處的人很少會將哪個男子買下來來個金屋常嬌!
便是他們有那個心思也決計不會去這般做,在這等地方去尋男子便也還好說,但倘若真的將男子買回去,被旁人發現便不是這麼一回事了!畢竟有些隱疾也只能是在背地裡去解決的!
“呦,您這五百兩銀子不是您尋開心的麼,這哪裡夠買下一個長相這般俊美的男子的,您這不是想讓媽媽我賠銀子呢麼?我的小姑奶奶哎!想必你也是知道我這的規矩,您這銀子給了我,我也不能將那銀子都放到自己的腰包裡,這的姑娘總是要養活的吧,這姑娘們總是要吃飯的吧,您給的那些銀子林林總總算下來,餘下真的不是很多!旁的不說,便是您要買下的這男子的一切使銀子的地方媽媽我也該算進去的吧,媽媽我總不能做賠本的買賣,您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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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