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很順利的來到了破廟,當看到那些緊緊依偎在一起,瘦的皮包骨的孩子時,季晨曦心裡一痛。
她迫不及待的將車子裡所有的食物。放在了他們的面前。
看到他們狼吞虎嚥的吃相,季晨曦卻有一種被幸福包圍的感覺。
“正兒姐姐,妹妹生病了,你可以幫忙看看她嗎?”一個小男孩兒有些膽怯的來到正兒的面前,輕扯她的衣袖,不安的問道。
“這……”正兒有些爲難,她可以幫助他們解決任何的問題,唯獨在醫術這方面,她還真的是沒有任何的辦法。早知道當初來的時候,就應該備一些應急的藥品。
“我來。”
季晨曦輕聲的說道。
“曦兒,你……你行嗎?”看着季晨曦的肚子,正兒不免有些擔心的問道。
“放心吧,我現在好的很,沒有任何的問題。”
季晨曦再三的保證,如果是可以傳染的病,一定會離開,正兒才帶着她來到了小女孩兒的面前。
輕輕的掀去小女孩兒身上那已經破舊不堪的被子,頓時一股惡臭撲?而來。
“啊……”
小女孩兒突然發出了一聲痛呼,這讓旁邊的男孩兒立刻走到她的身邊,輕輕的撫摸着她的臉頰。
“妹妹不哭。哥哥長大了以後,一定會讓你過好日子的。”聽到如此童真的話語,季晨曦不免有些感動。
“只是普通的凍傷,不過由於沒有好好的處理,現在已經有些地方開始腐爛了,所以只有切掉這些腐爛的地方,纔會恢復健康。”
季晨曦不顧女孩兒身上傳來的惡臭,小心翼翼的剪開她的褲子。
“會很痛嗎?”小女孩緩緩的擡起頭,雖然女孩兒的臉上佈滿了凍傷,可是那雙清澈如水的眼睛,卻深深的刺痛了季晨曦。
“相信姐姐嗎?”
女孩兒看了一眼身邊的哥哥。然後朝着季晨曦點了點頭。
“我相信姐姐。”
季晨曦點了點頭,直接解開身上的斗篷,將女孩兒緊緊的包裹在其中。
“麻煩你帶孩子抱到轎子裡,我要在轎子裡替她解除痛苦。”
季晨曦輕聲的對着旁邊的侍衛說道。
侍衛明白的將小丫頭抱在懷裡,輕輕的放在轎子裡。
正在與西門寒商量要將這些無父無母的小女孩兒帶走的李劍揚,看到季晨曦的時候,俊美的臉頰上露出了一抹開心的笑容。
“我要幫她解決痛苦。”
李劍揚明白的點了點頭,輕輕的在季晨曦的粉頰上吻了一下。
“朕會做你堅實的後盾。”
由於轎子並不是很大。所以季晨曦只好一個人守在裡面,在給女孩兒餵過麻醉散,看到女孩兒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季晨曦便打開了醫藥箱。
“別動。”突如其來的一道嗓音,讓季晨曦嚇了一跳,緊接着她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腰際被頂上了一樣刀子,如果她猜的沒錯的話,應該是一把鋒利的刀子。
“看來我上當了。”看到原本應該昏睡不醒的小女孩兒,此時一臉陰冷的看着自己,季晨曦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她早就應該察覺到不對的,這個時候並沒有那麼冷,女孩兒的身上怎麼可能會有凍傷呢?
“怪只怪你太善良了。”女孩兒的聲音突然沒有了剛纔的清脆,反而帶着一絲沙啞,讓季晨曦感到更加震驚的是,原本只有一米左右高的女孩兒。此時突然變的和自己一樣高,那雙原本清澈的美目中,此時瀰漫的是讓人感到驚恐的狠毒。
“這就是江湖上已經失傳的縮骨功?”季晨曦不由的輕聲的問道。
“沒錯,就是縮骨功。”已經變成大人模樣的女人,臉上掛着一抹得意的笑容。
季晨曦那雙如星辰般璀璨的鳳目中,有的只有驚喜,而無任何的驚恐。
“你不害怕我現在就殺了你?”季晨曦的淡定,讓女人有些意外。“就算你殺了我,你也沒有命離開的,皇上和西門寒都在外面,而且暗處還有很多的死士,你只要走出轎子,就會直接被他們打入地獄。”
季晨曦緩緩的擡起那雙閃爍着精芒的黑瞳,冷漠的掃視在女人的身上。
“我的任務就是殺了你,至於我是不是可以活着離開,很抱歉,那不是我需要考慮的問題。”
一抹殘忍的殺氣,頓時在女人的眼底凝聚。
那把一直抵在季晨曦腰際的刀子,高高的擡起,無情的向她的肚子刺去……
季晨曦的右手準確無誤的扣住了女人的手腕,即使力氣不如女人,可是一時半會兒,女人也無法掙扎着抽出刀子。
“呯……”
兩人的糾纏碰倒了季晨曦手邊的醫藥箱,發出了咚的一聲,這讓外面的李劍揚心裡涌現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他快速的躍起,直接飛落到轎前,快速的掀開轎簾。
當他看到與女人糾纏在一起的季晨曦時,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即使轎子再小,李劍揚的出現,也讓女人預感到一股危險的來臨。
她知道,自己的任務已經失敗了。
“季晨曦,你和我一起去死吧。”不想一個人孤單上路的女人,眼底閃過一抹殘忍的光芒。
右手握成重拳,狠狠的向季晨曦的肚子砸去。
已經跳上轎子的李劍揚,直接向女人拍出一掌,只見她就猶如一個破碎的洋娃娃,直接被打出了轎外。
“天啊,這……”看到突然飛出轎子的女人,正兒嚇的倒吸一口涼氣。
她和西門寒快速的跑到轎前,看到季晨曦一臉笑容的依偎在李劍揚的懷裡。他們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正兒無法想像,如果剛纔不是李劍揚及時的發現不對,下一刻他們看到的,會不會就是季晨曦的屍體?
天啊,想到有這個可能,正兒震驚的張大了嘴巴。
“沒事了。”知道正兒心裡的恐懼,西門寒走到她的身後,低沉而又邪魅的嗓音,緊貼在她的耳邊響起。
正兒一臉淚水的來到季晨曦的面前。
“皇上,曦兒姑娘,我……我真的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我願意領罪。”
正兒在西門寒的攙扶下,來到了季晨曦和李劍揚的面前,不顧西門寒的阻止,撲通一聲跪倒在他們的面前。
“正兒,你這是在做什麼?”
季晨曦趕緊將正兒扶起身,嘴角掛着一抹淺淺的笑容。
“你又不是江湖束士,怎麼可能會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況且他們這是設計好的,就算我今天不離開皇宮,他們也會找機會闖入後宮的。”
季晨曦輕聲的安慰着正兒。
直到正兒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她才放心的回到李劍揚的身邊。
“她是佑木拉的人?”
看着被李劍揚一掌打的中傷的女人,季晨曦輕聲的問道。
“沒錯,西域中人,明顯是佑木拉的手下,看來佑木拉對於咱們的行程,清楚的很,相信應該是宮裡有人給他通風報信。”
李劍揚那雙利刃般的目光,穿透空氣,狠狠的射在女人的身上。
“佑木拉應該就在附近,皇上,我們還是先回去吧,避免發生一些不必要的麻煩。”西門寒語氣謹慎的說道。
李劍揚點了點頭,溫柔的將季晨曦扶回到軟轎之上,幾人快速的回到了皇宮。
醉仙居
二樓的一個房間裡,空氣十分的詭異,佑木拉雙手背在身後,漆黑的鷹眸裡泛着某種陰戾而又殘忍的冰冷。
“手下無能,沒有完成任務,手下願意以死謝罪。”
跪在佑木拉麪前的,不是別人,正是被李劍揚一掌打成重傷的女人,此時的她,嘴角依舊掛着血跡,不過在面對佑木拉的時候,她依舊畢恭畢敬。
“對於無能的廢人來說,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佑木拉緩緩的轉過身,那張妖嬈的俊臉上浮起了一抹殘忍的笑容。
“死。”話音剛落,他的大手已經落在了女人的頭上,有着強大內力的一掌,直接將女人拍死在眼前。
“拉出去喂狗。”
一直站在外面的手下,快速的走進房間,對於女人的死,他們完全是無動於衷的樣子,彷彿這樣的事情已經發生過太多次,毫無顧忌。
季晨曦,我來了。
回到皇宮的季晨曦,即使李劍揚不時的陪伴在她的身邊,她依舊有些心神不寧,總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李劍揚走進房間,看到的就是站在窗邊,一副若有所思的季晨曦,他已經不記得,這是第幾次看到如此無助的季晨曦。
一抹無聲的嘆息快速的從李劍揚性感的薄脣劃過。
他輕輕的走到季晨曦的身後,雙手輕放在她的腰上。
“忙完國事了?”季晨曦轉過身問道,一雙魅惑的桃花眼緊鎖在李劍揚的身上。
知道長時間的站立,會讓季晨曦的身體感到疲憊,李劍揚攙扶着她坐在了旁邊的軟榻上。
“曦兒,你要記住,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朕都會在你的身邊,不要讓自己陷入苦惱與痛苦當中,朕希望看到一個開開心心生活的季晨曦,明白嗎?”
李劍揚的雙手輕捧季晨曦粉嫩猶如凝脂般的臉頰,一臉認真的說道,低沉的嗓音中帶着幾分魅惑的味道。
“好,我答應你。”
不想給李劍揚造成任何負擔的季晨曦,柔聲的說道,嫵媚的杏眸一直與李劍揚那雙深邃的鷹瞳對視。
害怕季晨曦會胡思亂想,只要李劍揚不在的時候,正兒帶着宮女都會來到她的身邊,陪她聊天。
“正兒,你知道李昗這個人嗎?”季晨曦突然問道。
“李昗?”正兒輕輕皺起秀眉。“鳳城的皇上,聽聞有很多的大臣對於他的皇上一直虎視眈眈,所以他在鳳城如履薄冰,皇位並不是很穩,前一段時間更是聽說那個冷嫣然,便是他故意派到國都取悅皇上的。”
季晨曦點了點頭,眼底劃過一抹精芒。
“據我所知,那個佑木拉與李昗交情不錯,我在想,這一次佑木拉如此殘忍的想要對付我們,會不會和他有關?”
季晨曦輕聲的說道,眼神兒裡帶着幾分落寞幾分憂傷幾分悽美。
“不管他們是不是有聯繫,我相信皇上和寒會解決他們的。曦兒,你要做的,就是保持好心情,健康的生下小皇子。”
正兒勸解着。
季晨曦輕輕的將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也許是感受到了她的愛撫,肚子裡的寶貝恰好在這個時候猛地踢了她一下。
感受着那強而有力的踢打,季晨曦俏立粉嫩的小臉兒上,浮起了一抹慈祥的笑容。
整個皇宮看似平靜,可是季晨曦知道,一股暗流正在將皇宮緊緊的籠罩在其中。
這一夜
身邊沒有李劍揚陪伴的季晨曦,沒有一絲睡意的坐起身,在她坐起身的一瞬間,一道身影快速的衝到了她的牀前。
“你……”季晨曦的話還沒有說完,來人已經用力的捂住了她的口?,無法發出半點聲音的季晨曦,只能用那雙璀璨如星辰般的鳳目,死死的怒視着來人。
“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
男人陌生的嗓音,在季晨曦的耳邊響起,她的話音剛落,季晨曦便聽到外面傳來了侍衛大聲的喊叫。
“抓刺客。”
你是刺客?被捂住口?的季晨曦,只能用那雙閃爍着憤怒火焰的黑瞳詢問着男人。
男人搖了搖頭。
“我不是,不過現在在他們的眼中,已經是了。”季晨曦聽出,男人的語氣有些無奈,這讓她不禁對男人的身份產生了好奇。
“只要你不大喊,我就放開手。”
季晨曦點了點頭。
男人果然信守諾言,緩緩的鬆開手,就在他鬆手之際,季晨曦纖細的小手快速的扯落他臉上的面紗。
“佑木拉,果然是你?”
季晨曦柔美的嗓音中充滿了清冷的味道。
很顯然,佑木拉沒有想到,季晨曦會突然扯落自己的面紗,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果然是一個聰明的女人,難怪李劍揚會如此的疼愛你。”佑木拉臉上掛着一抹邪惡的笑容。
“你想怎麼樣?只要那些侍衛搜到我的房間,你一定會是死路一條。”
佑木拉聳了聳肩膀。
“只要你在我的手中,他們不敢對我怎麼樣的,而且就算他們殺了我,有你在黃泉路上陪着我,我也可以心滿意足了。”
知道季晨曦自從有了身孕以後便已經失去了內力,所以佑木拉有勢無恐,大手直接扣在她的肩膀上。
“曦兒姑娘,您沒事吧?”
功夫不大,季晨曦的耳邊傳來了繁雜的腳步聲音,緊接着便是侍衛充滿擔憂的詢問。
“我……”季晨曦真的很想告訴他們,佑木拉在自己的房間,不過當看到佑木拉將凝聚着一層內力的大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時,季晨曦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我沒事,你們去其他地方搜刺客吧。”沒辦法,爲了肚子裡孩子的安全,季晨曦只能選擇向佑木拉妥協。
“果然是一個聰明的女人。”佑木拉的大手貪婪的撫摸在季晨曦的粉頰之上,那猶如嬰兒般嫩滑的觸感,讓佑木拉有些愛不釋手。
“如果你再敢碰我,我不介意與你同歸於盡。”
季晨曦冷聲的說道,那毫無轉還餘地的語氣,倒讓佑木拉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邪魅的笑容。
“如果我要帶你離開這裡呢?”
季晨曦的脣邊泛起了一抹冰冷的嘲諷。
“佑木拉,你沒有這個能力,因爲我已經預感到,皇上快要到了。”季晨曦的話音剛落,院子便一片燭火通明,佑木拉透過窗戶,清楚的看到一身龍袍的李劍揚,在侍衛的簇擁下,走向房間。
該死
佑木拉發出了一聲低咒,大手用力的扣住季晨曦的手腕,四處掃視着。
“房間裡只有一扇窗戶,你想要離開,除了房門便是窗戶,不過很可惜,侍衛已經將這兩個地方全部的包圍了,佑木拉,投降吧,要不然你只有死路一條。”
面對季晨曦那雙美麗絕倫的水瞳,佑木拉的劍眉緊緊的皺在一起。
就在他猶豫之時,李劍揚已經破門而入,當他看到佑木拉扣住季晨曦手腕的畫面時,那雙危險眯在一起的黑潭,就像野獸發現獵物般,閃爍着駭人的幽光。
“放開曦兒。”
李劍揚聲音冰冷的喝道,全身彷彿籠罩在一片陰戾嗜血的世界當中。
想要放開季晨曦的佑木拉,在一瞬間改變了這個主意,他不但沒有將季晨曦放開,反而大手用力的扣在季晨曦的脖子上。
“李劍揚,放我離開這裡,要不然……要不然我就和你的女人一起走入黃泉。”佑木拉威脅的衝着李劍揚喊道。
一抹寒笑快速的從李劍揚的脣邊劃過。
“好,朕放了你。”李劍揚那好似從地獄深處發出的字眼兒,從他的薄脣中吐出。
“我們走。”爲了讓自己可以順利的離開,佑木拉的大手一直扣在季晨曦的脖子上,兩人很快的走出了房間,來到了院子中間。
“你們讓開。”
看到季晨曦被佑木拉控制在手中,侍衛不敢阻攔,趕緊讓出一條道路。
佑木拉得意的走出了竹園。
“這一次暫時的放過你,下一次我一定會親自將你帶走。”佑木拉的薄脣緊貼在季晨曦的耳邊響起。
下一刻,他便已經將季晨曦推開,飛速的躍上屋頂,起個起落過後,衆人的眼中已經失去了他的身影。
“曦兒,你沒事吧?”
李劍揚趕緊來到季晨曦的面前,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裡,彷彿下一刻季晨曦便會消失了一樣。
季晨曦彷彿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嬌小的身體緊貼在李劍揚的懷裡,不過她那雙清澈的猶如琉璃的水目中,卻劃過一抹狡黠的光芒。
“是不是做了什麼?”李劍揚一臉寵愛的問道,骨節分明的大手輕輕的將季晨曦劃落到頰邊的一縷秀髮別到耳後。
“我敢保證,不到一柱香的功夫,佑木拉就會自動的回來的。”一臉自信的季晨曦,此時又平添了幾分妖嬈的魅力,
沒有會懷疑季晨曦所說的話,那些侍衛都是跟在李劍揚身邊多年,他們見識過季晨曦的聰明才智,所以一直將目光落在了佑木拉離去的方向。
爲了證明自己所說,季晨曦並沒有和李劍揚回房間,而是直接吩咐阿嬌將桌子擺在院子中間。
阿嬌很快的做好了這一切,又體貼的準備了一些糕點以及剛剛煮好的茶水。
李劍揚摟着季晨曦,悠閒的品嚐着香茗,剛剛趕到的西門寒,也是一臉的淡定。
果然,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大家便看到了剛剛離去不久的佑木拉,腳步踉踉蹌蹌的從屋頂跳了下來,直奔季晨曦的方向而來。
看到剛纔還意氣風發的佑木拉,此刻臉色蒼白,一臉痛苦捂着肚子的畫面,李劍揚的脣邊不由的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季晨曦,你……你對我做了什麼?”佑木拉冰冷的嗓音彷彿從深潭裡撈出,沒有一絲的溫度,那雙狹長的鳳目更是閃爍着一抹殘忍的冷芒。
被李劍揚緊緊抱在懷裡的季晨曦,嬌豔欲滴的紅脣,綻放出一抹絕美的笑容。
“雖然我沒有了內力,可是我也不是一個受人威脅的女人,佑木拉,你應該慶幸,我對你留了一手,並沒有制你於死地的想法,要不然你以爲現在你還有能力站在我的面前嗎?”
清冽而不乏性感的嗓音,不緊不慢的從季晨曦的脣邊溢出。
“你……你竟然對我下藥?”難怪肚子會突然痛的這麼的厲害,原來自己還是低估了季晨曦的能力。
季晨曦點了點頭,俏立精緻的小臉兒上,浮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沒錯,藥是我下的,而且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我的解藥可以讓你解除痛苦以外,其他人沒有任何的辦法。”
季晨曦很自然的張開嘴巴,將李劍揚送到嘴邊的一小塊糕點塞到口中,有滋有味的品嚐着。
“季晨曦,我就不相信,我佑木拉不能解除痛苦。”
一向大男子主義的佑木拉,絕對不會相信自己會敗在季晨曦的手下,雖然肚子痛的彷彿糾在了一起,可是他邪魅迷人的脣角勾起了一絲不屑的弧度。
看到不停使用內力而抵抗肚子疼痛的佑木拉,季晨曦不由的搖了搖頭,俏立的小臉兒上掛着一抹無奈。
“你越是妄用內力,肚子的疼痛便會越來越強烈,最後或許你會死在這疼痛之下。”季晨曦不緊不慢的說道,柔美的嗓音中帶着幾分獨有的嬌嗔。
聽到季晨曦的話,佑木拉不敢再輕易的使用內力,他那雙微眯的寒瞳裡,閃爍着一抹憤怒的火焰。
“皇上,接下來由你處理吧。”已經失去了玩兒下去的興趣的季晨曦,輕聲的對着李劍揚說道。
李劍揚擺了擺手,立刻有侍衛走到佑木拉的面前,直接封住了他的幾處要穴,然後便拖着不甘心的他,離開了院子。
“擅自給佑木拉下藥,這可是很危險的。”李劍揚刀刻般的俊臉上閃過一抹不悅之色。
知道李劍揚是在擔心自己,季晨曦雙手輕捧他俊美的猶如妖孽的臉頰,性感的紅脣直接落在他的脣瓣之上。
“我很清楚當時的情況,對他下藥,也是萬不得已的事情,放心吧,無論我在做什麼事情之前,我首先想到的,都是你。”
季晨曦那雙充滿水潤光澤的盈盈水眸,在月色的折射下,更加的耀眼,更加的璀璨。
李劍揚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朕只是在擔心你。”
季晨曦又怎麼會不明白李劍揚的用心良苦?
“人家有些累了,皇上,你確定要一直這樣的詢問下去嗎?”微微撅起櫻桃小口的季晨曦,臉上掛着嫵媚動人的笑容。
“真是拿你沒辦法。”李劍揚寵愛的將指尖點向季晨曦那粉嫩如凝脂般的臉頰,然後才攔腰將她抱在懷裡,大步流星的走回房間。
在季晨曦熟睡以後,李劍揚再一次離開了房間,直奔大殿。
早就等候在大殿之上的西門寒,將已經痛的昏迷不醒的佑木拉,帶到了李劍揚的面前。
李劍揚擺了擺手,立刻有侍衛將一盆冷水無情的澆在佑木拉的身上。
冷水的刺激讓昏迷不醒的佑木拉,立刻睜開了眼睛,當他意識到此時的自己已經成爲了手下敗將之時,眉頭不禁緊緊的皺在一起。
“佑木拉,朕以前警告過你,不要再回到國都,看來你並沒有將朕的話放在心裡啊。”
李劍揚邪魅的話語中,帶着幾分冷凝的味道。
佑木拉一陣冷笑。
“既已成爲了你的手下敗將,你下令殺了我吧。”
佑木拉說完這句話,直接閉上了眼睛,與其被疼痛這樣的折磨,他寧願李劍揚給自己一個痛快。
李劍揚微眯在一起的寒瞳裡,毫不掩飾的蕩起一抹狠厲。
“朕怎麼會這麼輕易的就給你痛快呢?”一抹邪惡的笑容,快速的在李劍揚的俊臉上劃過。
“寒,朕將這個人交給你了,記住,朕不要他的命,朕要的是他的生不如死。”冰冷殘忍的字眼兒,讓佑木拉下意識的打了幾個冷顫。
全身要害之穴被封的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西門寒走向自己,眼睜睜的看着他像拖垃圾一樣的將自己拖出了大殿。
季晨曦以爲解決了佑木拉,便會還自己一個平靜的生活,可是幾日後的一個消息,還是讓她充滿了焦急。
“阿嬌,你這是怎麼了?”
看到阿嬌趁着自己不注意時在偷偷的流淚,季晨曦不由的輕聲的問道。
“曦兒姑娘,阿嬌可不可以請假離開後宮半天?”阿嬌一臉淚水的看着季晨曦,眼神兒裡有着太多的哀求。
“是不是你孃親的病情又加重了?”
阿嬌搖了搖頭,突然撲通一下跪倒在季晨曦的面前,這個舉動更是讓季晨曦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快起來,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阿嬌站起身。
“城裡的老百姓,很多都突然之間身染重病,甚至……甚至突然死亡,我孃親她……她現在也是……”
阿嬌立刻掩面而泣,想到那個體弱多病,一直被病魔纏身的孃親,阿嬌更是痛苦不堪。
“突然身染重病?皇上可知道這件事情?”
阿嬌點了點頭。
“皇上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所以正在與西門寒大人商量對策。”
季晨曦秀眉微皺,她知道,百姓不可能會突然之間身染重病,難道……難道是人爲的。
季晨曦刻意吩咐將一袋子的碎銀交給阿嬌,讓她安心的去照看孃親,然後自己纔在其他宮女的攙扶下,來到了李劍揚的大殿。
走進大殿,季晨曦便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大殿的氣氛有些凝重,尤其當她在李劍揚的俊臉上看到嚴肅的表情時,更是意識到,這件事情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曦兒,你怎麼來了?”即使有太多的事情,可是當面對季晨曦的時候,李劍揚的俊臉上依舊露出了一抹溫柔的猶如太陽般溫暖的笑容。
“我聽說了城中老百姓突然身染重病的事情,皇上,很嚴重嗎?”
被李劍揚攙扶坐在椅子上的季晨曦,輕聲的問道。
李劍揚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現在全城的老百姓人心慌慌,再找不到病根,恐怕會讓老百姓更加的害怕,到時候會引起更大的恐慌。”
站在李劍揚身邊的西門寒,輕聲的說道,他的俊臉上也是蒙上了一層愁雲。
“太醫也沒有辦法?”
李劍揚搖了搖頭。
“太醫找不到任何的線索。”李劍揚那冷魅的嗓音中夾雜着幾分壓抑的痛楚,這不禁讓季晨曦充滿了心疼。
“皇上,讓我出宮吧,或許我可以找到病情的原因。”
“不可以。”李劍揚想都沒想,直接拒絕了季晨曦的提議,尤其在看到她那明顯隆起的肚子時,更是堅定了這個決定。
季晨曦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她就知道,李劍揚會拒絕自己的提議,只是沒有想到,會拒絕的這麼的乾脆。
“現在除了死馬當活馬醫,你有其他的辦法嗎?難道要眼睜睜的看着更多的老百姓受到痛苦的折磨?皇上,現在不是保護曦兒的時候,你要做的,是保護全城的百姓啊?”
季晨曦語重心長的勸解着李劍揚。
看着她那張精緻絕美的小臉兒,李劍揚又何嘗不想在第一時間解除老百姓的痛苦?可是……可是想到外面有太多的危險存在,他便不忍心讓自己的女人涉險。
李劍揚的眉宇間隱藏着一抹憂慮。
“我答應你,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會保護自己的,好不好?”
知道李劍揚是擔心自己受到傷害,可是比起那些正在受苦的老百姓,季晨曦更是心急如焚。
“罷了,罷了。”低沉的嗓音從李劍揚的脣邊劃出。
“朕會陪同你一起出宮。”
爲了安全起見,李劍揚做好了所有的準備,不只暗中有死士保護季晨曦,就連她周圍的兩個宮女,也是身懷絕技,確保她不會有任何的危險。
一心想要幫忙的正兒,也隨同季晨曦一起出宮。
情況要比季晨曦想像的嚴重,出宮不久的她便發現,一向繁華的集市,此時也只是三三兩兩的有幾個人,而且幾人的臉上表情也是十分的凝重,更多的是佈滿了傷心與痛苦。
大街上不時的傳來了陣陣的抽泣聲。
“去最嚴重的地方。”
季晨曦嫵媚迷人的眼睛裡閃過一抹精芒。
一行人快速的來到了集市不遠的小巷子裡,他們的出現,讓裡面的人異常的緊張。
經過簡單的詢問,季晨曦便可以確定,他們感染的是瘟疫,這讓她立刻果斷的將感染瘟疫的人隔離。
“曦兒,你確定是瘟疫?”李劍揚不免擔心的問着季晨曦。
“一定是,皇上,立刻將他們用水的地方封鎖起來,另外我需要一個大帳將這些病情嚴重的人安置。”冬盡女才。
季晨曦一臉凝重的說道。
瘟疫讓每個人的臉上都有着前所未有的凝重。
李劍揚快速的在城中安置了大帳,將所有感染瘟疫的人們集中在大帳內,四周更是有大批的侍衛把守。
“曦兒,確定可以嗎?”
即使季晨曦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可是當她走向大帳之時,李劍揚的眉宇間還是有着擔憂之色。
帶着自己特製的‘防毒面具’的季晨曦,如花瓣的嘴角浮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放心吧,爲了你,爲了孩子,我也不會讓自己有事的。”季晨曦輕鬆的說道。
“可是……”瘟疫是多麼嚴重地病情,李劍揚怎麼可能不知,讓他眼睜睜的看着心愛的女人走入大帳,他真的是充滿了擔憂。
“皇上,我會照顧曦兒的。”
同樣穿着季晨曦獨制的‘防毒服’的正兒,一臉認真的說道。
“你們兩個要小心。”
季晨曦和正兒點了點頭,同時深深的看了一眼心愛的女人,便提着醫藥箱,走進了大帳。
他們的出現,讓大帳裡那些瀕臨死亡的百姓們,看到了希望。
知道這些人的情況要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嚴重,季晨曦和正兒趕緊將熬好的藥水,喂到他們的口中。
即使已經做好了足夠的心理準備,可是當看到病重的人在自己的面前死去,季晨曦和正兒心裡還是充滿了疼痛。
爲了防止疫情擴散,那些死亡的百姓,季晨曦特別吩咐李劍揚一定要就地焚燒,不只是他們的屍體,還有他們接觸過的東西。
季晨曦與正兒整整在大帳裡呆了三天,在這三天的時間裡,她們經歷了太多的死亡,不過當有人病情康復走出大帳的時候,他們的臉上也會露出一抹發自內心的幸福笑容。
“曦兒,要不要先休息一下?”正兒一臉擔憂的看着臉色有些蒼白的季晨曦。
“放心吧,我沒事,只是這幾天睡的太少了,所以纔會感到疲憊。”季晨曦淡淡的說道,爲了百姓的安全,這幾天她都是和正兒親自熬藥給他們喝。
又是兩天,季晨曦真的有些支持不住了,不過看着越來越多的人平安的走出大帳,季晨曦的小臉兒上始終掛着開心的笑容。
“皇上,你……你怎麼來了?”
看到李劍揚走進大帳,季晨曦一臉的震驚,差點兒跌坐在地上。
李劍揚幾大劍步走到季晨曦的面前。
“你在裡面,朕在外面怎麼可能呆的安心?朕說過,要與你同甘共苦,不管生死,朕都要與你牽手在一起。”
李劍揚的大手與季晨曦十指緊扣,只是一個簡單的擁抱,卻讓兩人的臉上同時的露出了一抹滿足。
李劍揚的出現,更是大大的鼓舞了這些百姓,他們歡呼着,他們慶幸有一位這樣愛護百姓的皇上,有一位猶如天使下凡般的曦兒姑娘。
在季晨曦與正兒的精心照顧之下,所有的人全部安全的離開了大帳,爲了避免疫情再一次擴散,李劍揚命人燒掉了大帳,燒掉了百姓脫下的衣服。
“終於平安無事了。”當自己走出大帳之時,季晨曦不由的輕聲的嘆道,已經好久不曾感受到陽光的她,如花瓣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絕美的笑容。
“曦兒,你就是朕這輩子最大的收穫。”
站在季晨曦身後的李劍揚,低沉充滿誘惑的嗓音緊貼在她耳邊響起。
“你……就是曦兒這輩子一直的渴望。”
季晨曦緩緩的轉過身,那雙澄亮的猶如琉璃般的鳳目,緊緊的鎖在李劍揚的身上,沐浴在陽光下的他們,猶如一對兒神仙眷侶。
“曦兒……”就在李劍揚想要帶着季晨曦離開之時,突然發現季晨曦閉上了眼睛,緊接着便摔倒在她的懷裡。
季晨曦的昏迷,讓李劍揚感覺自己的心彷彿在瞬間停止了跳動,一向運籌帷幄的他,此時卻一臉的不知所措。
李劍揚趕緊抱着季晨曦回到了後宮,將所有的太醫叫到了竹園,一直站在旁邊等消息的李劍揚,有着前所未有的緊張,他害怕,害怕一直呆在重災區的季晨曦,感染到瘟疫。
直到太醫再三的確定,季晨曦只是因爲過於疲憊昏倒,李劍揚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打發掉太醫以後,他便靜靜的坐在季晨曦的牀邊,那雙飽含着深情的目光,緊緊的鎖在她那嬌美但是卻有些蒼白的的臉頰上。
曦兒,苦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