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青臉色一沉,對花樵夫說:“你那麼看不起小姐,那你說說看殺手和妓女到底有什麼區別?”
花樵夫想了想說:“好像沒有。”
陳少青說:“你不要看不起一些特殊職業的人,大家生活都不容易,你現在是由我來帶,如果你自己一個人出去闖的話,我想你會連一個乞丐都不如,做好你自己就行了。”
花樵夫嘆了口氣說:“我只不過是想去爲自己的老師報仇,他死得太慘了,警察也不會查出什麼來的,現在就只有我這個他生前的知音來爲他報仇了,同時也爲了我自己能夠洗清罪名,然後重新過回普通人的生活。”
陳少青點了點頭說:“但願如此。”
他們在高檔的衣服櫃檯那裡挑了幾件合體的衣服,花樵夫是一個細心的人,他力求完美,換上了新衣之後,人也精神了許多。他從來沒有穿過這麼高檔的衣服,他記得他以前和他的母親一起去買衣服多是趁大減價的時候買的。在當時的那種社會背景與中國經濟發展所處階段而言,人們不會去考慮商品銷售載體的環境如何、裝潢如何、檔次如何。價格是絕大多數消費者唯一考慮的問題。
而現在,人們的思想,或者說是消費者的消費觀念同樣是隨着國內經濟發展、生活水平的提高,以及服裝批發市場自身的發展,而不斷變化着。
正因如此,時至今日,當各路服裝市場通通打出了裝潢裝飾、購物環境、規模大小等金字招牌。
或者說,消費者的消費觀念已經完全跟上了商家的轉變。
絕大多數的消費者仍舊是把價格和商品品質放在消費觀念的首位。但追求消費的環境已經是越來越能夠體現一個人的品位問題了。
現在的花樵夫慢慢從傳統的消費觀念裡的以價格爲主轉變成了以消費環境爲主的過程了,這一切都是因爲他有一個有品位的師傅。
當售貨員小姐過來問他滿不滿意的時候,花樵夫纔想起來他們的錢已經不多了,從村裡搶來的那幾千塊不知道還剩下多少,因爲他看見陳少青的衣服似乎很高級,手腕上還戴了一個似乎不錯的手錶,連皮鞋也是閃閃發亮。他估計他們只剩下了幾百了,於是他遲疑地看向陳少青。
只見陳少
青從口袋裡優雅地拿出了一張卡來對售貨員小姐說:“給,拿去刷吧,這幾件我們都要了。”
等銷貨員小姐高興地走了後,花樵夫問:“你不是說你的那幾個帳號你都不記得了嗎?你怎麼還有錢呢?”
他的意思是說你是不是又去搶劫了呀?
陳少青說:“老子的那幾個大的賬號的密碼我都忘記了,但是有一些閒錢我還是有的,下午睡了一覺之後我就想起來了一個。”
花樵夫接過售貨員小姐遞過來的衣服問:“裡面有多少?”他看見那個小姐一臉的驚訝,彷彿要喊陳少青老公一樣。
陳少青一邊向前走去一邊說:“也不多,就他媽十幾萬而已。”
花樵夫聽了後差一點沒有摔倒在地,他心中狂跳,想:“那麼多還說是一個閒錢的幹活,那他那幾個真的賬號裡的錢會多到什麼地步了呢?看他這一付無所謂的樣子似乎他可以隨時再賺回來一樣,師傅大人真是不可思議啊。”
他又問道:“師傅我想起來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剛要進洞裡面遇見你的那一刻,我怎麼好像聽見洞裡傳出來了一陣很動聽但是又很真實的聲音呢?是不是我義父怕你被關在洞裡太寂寞了,所以在什麼地方藏了個收音機來給你解悶的嗎?”
陳少青笑了下,隨手從旁邊的貨架上面拿了一隻金筆下來一邊看一邊說:“你忘了我會催眠術了嗎?那個被我殺掉的催眠大師薩切利迪,他在臨死前爲了活命就想用一本書來和我換他的命。”
花樵夫看他站在一堆金碧輝煌的商品面前顯得是那麼自然,知道這一種場合他經常來,而他處處都覺得很拘謹,不過他知道只要跟着師傅大人混,他的貧困生活就算是到頭了。
花樵夫問:“那一本書就是他的催眠術是嗎?既然他身爲一個催眠術大師,那麼他的催眠術應該可以達到一個很誇張的地步了,於是你在我進洞裡的時候,就是利用他教你的催眠術來對我催眠的嗎?是爲了吸引我進去救你的麼?如果我猜得沒有錯的話,我當時要是不答應救你,你就會用你的催眠術來控制我讓你脫離苦海是嗎?”
陳少青說:“你說得沒有錯,難道我因爲你長得可愛就會放過你了嗎?小姐,這金筆我要了。”陳少青
買下了金筆後,回頭對花樵夫說:“其實這催眠術並不是那個催眠師教我的。”
花樵夫突然看到頭頂上的燈光閃了幾閃,他擡頭,“那麼是誰教你的呢?”
他發現陳少青的臉色嚴肅了起來,“不是誰教我的,是我出手太快了,一下子就打死了他。”
花樵夫問:“雖然師傅大人是一個粗魯的人,但是你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應該不會這麼失控而管不住自己呀?是不是他做了什麼使你憤恨的事情呢?”
陳少青的臉色越發地難看,他說:“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做人的原則,就比如有些妓女,她在接客的時候就不和任何的客人接吻,她的理論就是她只出賣身體而不出賣嘴脣,而一個做殺手的人也有自己的個性和規矩,我的規矩就是遇到欺負婦女和小孩的色狼就殺,不管是不是我要刺殺的對象,由於老子殺的色狼多了,於是兇名就出來了,還有的人叫老子‘打狼隊長’呢!他媽的,老子有一半的兇名就是這個支撐起來的。那個催眠大師表面上很正派,但是背地裡卻和他的朋友還有徒弟們利用自己所會的催眠術而去姦污婦女。”
說到這裡他向四周看了看,似乎這裡到處都是色狼一樣。
花樵夫追問:“你那一次要殺那批人就是那個催眠大師和他的一幫壞蛋朋友以及他的壞學徒了?是誰叫你去殺他們的?”
陳少青說:“還能有誰?是一個被他們害過的貴婦人,她知道自己是被他們這一幫人凌辱之後,就找到了我,我當時的價錢很貴,殺一個要10萬,不管是誰,但是這種事就是給我10塊錢我都會去幫她做的,她在給了我錢之後就自殺了,於是我一氣之下,就馬上連夜衝去外國把那幫畜生統統都給殺了,只是我無意得到了那一本催眠術的書。那催眠大師死了後,我就自己照書學,我沒有人教就拿一些活人來做實驗,在玩死了幾個之後終於把催眠術給他媽地掌握了。”
他剛說完,整個商場的所有燈光突然就熄滅了。
在黑暗中的花樵夫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感覺從旁邊有人向他的身體一掌推了過來,他急忙用手往那手掌切下,但是那個人似乎知道他的變化一樣,手一轉就一掌拍在他的肋部上,把他的整個身子給打飛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