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羽媣和蛇後孃娘一道回了理蛇殿。楚羽媣侍候着蛇後孃娘安寢,這纔回屋休息。玩鬧了一天,楚羽媣也和是疲憊了,回到屋,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倒頭就睡覺去了。
清晨,楚羽媣依舊起的很早,來到蛇後孃孃的寢宮門前候着。服侍蛇後洗漱更衣之後,楚羽媣和蛇後孃娘和往常一樣,依舊前往花圃侍弄花草。
大概過了一個時辰想樣子,蛇王應該是剛結束早朝的樣子吧。蛇王匆匆忙忙的來到理蛇殿,直奔花圃,見到蛇後孃娘,便喚退了左右的宮女蛇奴蛇僕。楚羽媣也是想退下的,可剛一動身,就被蛇王叫住了,楚羽媣突然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見宮女蛇奴蛇僕們都下去了,蛇王這纔開口道:“有件事,朕得告訴你。”
蛇後回頭看看蛇王,只見蛇王一臉的難色,蛇後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緩緩開口道:“你該不是告訴我太子出事了吧?”
蛇王一臉的無奈之色,輕輕點了點頭。只見蛇後孃娘楞了一下,手裡的水舀也停在了半空中。蛇王無奈的嘆了口氣,接着說道:“太子此次的和談破裂了,洛伊無禮的扣押了太子。”昌蓀蛇後,漸漸的清醒過來,慢慢的放下手裡的水舀,輕聲嘆了口氣道:“罷了,臣妾早就說了,此次若是成功,太子就算是將功補過,若是失敗,那就算是蛇王對他的懲罰了。”
蛇王聽了這話,心裡很是難受,上前撫過蛇後,想了想開口道:“朕在早朝之上已與百官商議,並詢問了逃回來報信的太子侍從,從他的口中,朕與百官覺得,洛伊並非蠻不講理之人,也許是太子久居東宮,有了些目中無人的情緒,導致洛伊一怒之下扣押了太子。”
蛇後聽到這兒,有些疑惑了,開口問蛇王道:“蛇王這話是何意,難不成是說太子遭扣押,是活該嘍。”
蛇王自是聽出了蛇後語出不善,也難怪,自己的身生骨肉就這麼被扣押在叛軍營內,有些怨氣自是難免。蛇王伸手抓過蛇後孃孃的手,想了想開口道:“蛇後誤會朕的意思了,朕是想再派出和談使者,前去與洛伊和談,看看能否救出太子,同時也能說服洛伊,延緩進兵速度,給朝廷爭取些時間。”
蛇後聞言,態度並沒有有所改觀,冷冷的問蛇王道:“那臣妾敢問蛇王,此次又準備派誰前往洛伊大營?”
蛇王想了想道:“晉王陌子染,雖有些膽小怕事,但是忠心,孝順,性格和善,我想再次和談,還是讓他去相對穩妥一些。至少沒有太子那般驕橫。再者嗎,此次,我還想派出一位女大使。一來放鬆洛伊的戒心,二來嘛,女子心思謹慎,也能幫到晉王,不知蛇後意下如何?”
蛇後聞言,心裡很是不願意,這太子還沒回來呢,又要把自己的另一個兒子送進去,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呢?可是又一想,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了,朝中無大將,蛇王也是無奈之舉啊。不
論太子,還是晉王也都是蛇王的骨肉,想來蛇王也是心痛的緊啊。蛇後想了一會兒,開口對蛇王道:“臣妾敢問蛇王,那女大使,又是誰呢?”
蛇王想了想,回頭又看了看楚羽媣,輕輕點點頭,回頭對蛇後孃娘說道:“楚羽媣心思慎密,又識得大體,現在又是成蛇君的乾女兒,我看,讓她去還是比較合適的。”
蛇後也回頭看了看楚羽媣,也輕輕的點了點頭,回頭道:“好吧,就依蛇王所言吧,不知蛇王想讓他們何時動身呢?”
蛇王單手捏着下巴,想了想道:“越早越好吧,我看,今晚收拾下行裝,明早便能啓程。”
蛇後想想也是,現在洛伊算是大軍壓境,有些事情,還是宜早不宜遲啊。一旁的楚羽媣自是聽見了蛇王和蛇後的說話,心裡自然是一百個不願意,這哪跟哪啊,清閒日子還沒過幾天呢,就要去叛軍營中做什麼和談大事,說白了,這不就是送羊入虎口的事情嗎?還得明天起程?這有得去,還有得回嗎?老天爺,你不是開玩笑吧,我這破界回來,還沒多久呢,這麼早就讓我去送死啊?
楚羽媣心裡雖然這麼想,但是臉上始終還是沒有表現出來。只是靜靜的站在一旁。蛇王給蛇後交代完了事情,便匆匆離開了。蛇後孃娘邁步來到楚羽媣面前,輕聲道:“剛纔本宮和蛇王的話,你應該也是聽到的,此次和談事關重大,而且也很兇險,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再者,你也不要怨恨蛇王了,現在朝中無大將,能打仗的,已經上了年歲,年輕的,上陣經驗不足,練練吃敗仗,蛇王除此下策,也是沒有辦法,叛軍洛伊已近兵進幽州了。
楚羽媣本來就沒有拒絕的權力,這會兒,聽蛇後孃娘如此說來,也只有答應的份了。於是楚羽媣輕輕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下來。蛇後孃娘嘆了口氣,拉過楚羽媣的手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爲了蛇界的安危,只有委屈你了。不過,你要記住,此次前去洛伊大營,一定要萬分小心。洛伊狼子野心,路人皆知,你若是感到有什麼異動,就立刻帶晉王離開。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知道了嗎?”
楚羽媣輕輕的點了點頭,蛇後孃娘就讓楚羽媣收拾行裝去了。楚羽媣推出花圃,回到屋子,一頭就倒在了牀上。自己本來就沒有什麼行李,也不需要怎麼收拾。還是上回狩獵使得胡夫,再隨身帶一兩身合身些的衣服一座換洗就是了。
楚羽媣躺在牀上,心裡盤算着,這洛伊大營到底會發生些什麼呢?洛伊會不會將自己也扣押起來呢?自己又該如何脫險呢?
前世的楚羽媣什麼偵探電影,軍旅大戲倒是看了不少,可是,這事情要是遇在自己頭上了,那可就不是那麼回事情了,不論楚羽媣怎麼想,都覺着行不通。
楚羽媣在牀上翻來覆去的,想了半天,不但什麼都沒想明白,還勾起了睏意,伸着懶腰,大了個哈欠,楚羽媣索性翻
身睡覺去了。
楚羽媣這個安神覺,睡得時間可不短,待楚羽媣醒來,已經是晌午飯時間了。楚羽媣從牀上起來,伸着懶腰,打着哈欠,一隻手還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這才懶洋洋的從牀上下來。簡單的梳洗了一下,楚羽媣便出門找蛇後孃娘去了。
此時,蛇後孃孃的午膳剛剛端上桌,楚羽媣呢,這會兒,也剛好走進了飯廳。蛇後孃娘見楚羽媣來了,趕忙命身邊的小宮女,搬來凳子。蛇後笑吟吟的看着楚羽媣 開口道:“東西都收拾好了?“楚羽媣輕輕點了點頭。蛇後孃娘接着道:“好啊,今日你就陪本宮一道用膳吧,算是本宮送給你壯行酒了。”
楚羽媣本想推辭的,可一聽那後半句,立馬打消了推辭的念頭,這上刑場之前還有頓斷頭酒呢。這明日去洛伊大營,等同刑場,吃頓好的,也是理所當然了。於是楚羽媣矮身謝過昌蓀蛇後,便坐在了凳子上,與蛇後一道用膳。
蛇後倒是沒怎麼吃,倒是把楚羽媣吃痛快了,山珍海味,飛禽走獸,楚羽媣今天算是有口福了。楚羽媣吃着,心裡暗暗想着,難怪芙蓉一心想爭個娘娘什麼的,看來,是不一樣,就這吃飯,就夠誘惑人的了。
看着楚羽媣一副如狼似虎的吃手,蛇後孃娘不禁笑了起來。連忙命人拿來手巾,遞給了楚羽媣。楚羽媣拿過手巾,倒是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大大咧咧的對着蛇後笑了笑,就這吃了起來。
也許是楚羽媣害怕明日過後,自己再沒有機會吃到這些美味吧,楚羽媣盡情放縱的吃着,一直把自己吃到再也吃不進去的地步,這才罷休。拿着是手巾,擦着滿是油水的嘴巴,一隻手還很不雅觀的摸着吃的溜圓的肚子,竟然還衝着蛇後孃娘嘿嘿的笑着。這不知道的啊,還以爲楚羽媣這是瘋了呢。在桌前坐着休息了一會兒,蛇後孃娘便起身,往書房走去。楚羽媣吃飽喝足了,睡也睡醒了,此時自然要跟在蛇後孃娘身後了。
楚羽媣跟着蛇後孃娘依舊到書房讀書,看的還是那本史記。楚羽媣不禁奇怪的問蛇後孃娘道:“娘娘緣何一直都在看史記呢?這是幾多講君臣,爲官爲人之道,緣何蛇後孃娘喜歡這本書呢?”
蛇後孃娘笑了笑看着楚羽媣,開口道:“你知道蛇王層有句話就做,以史爲鑑可正言行嗎?”楚羽媣點點頭,蛇後孃娘接着說道:“這史記算的上是史學中較爲中肯真是的書籍了,正如你所說,上面個記載的大都是些,蛇王,大臣的事蹟,本宮隨時婦道人家,但還有這後宮需要打理,還要時刻想着替蛇王分憂,這史記,不是正好幫到本宮嗎?”蛇後孃娘說完,笑咪咪的看着楚羽媣。楚羽媣率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給楚羽媣解釋完,蛇後孃娘並沒有再開口,只是靜靜的看着書。楚羽媣在一旁站着,也沒有再開過口,只是靜靜的陪在昌蓀蛇後是身邊。腦海裡依舊猜測着明日前去洛伊大營的情形。
(本章完)